禁闭的屋子里,情景诡异,北玄逸皱紧了短小的眉,小胳膊小腿地盘腿坐好,驱使着一年来积聚的灵力。
那蛋羹被下了蛊,只吃了两口,北玄逸便发现了,却仍然不动声色地将其吃完。
一没权,二没势,到底是谁要害他这个身处冷宫又不受宠的小皇子呢?
能接触那碗羹的人很多,却也只有后宫中的嫔妃皇子们有这个嫌疑,有了一回,就有二回、三回,他的平静日子到头了,才一年,真是可惜!
天际鱼肚泛白,北玄逸在房间里训蛊一个晚上。
于北玄逸而言,引蛊容易,训蛊却是艰难得很,将一年份的灵力全部用尽,终是训出一只通体碧绿、形似玉蝉的噬毒蛊虫。
擦了擦额际脸庞的细密汗珠,北玄逸微白的唇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轻吐润珠,“绿。”
竟是将那蛊虫取名为——绿!
绿吞噬了北玄逸一年份的灵力,从一ru白色的幼虫进化成了一极品玉蛊,摩挲着两只透明的绿翅,飞旋于北玄逸的发侧,停顿。
乍一看,竟似一Jing致的碧玉发饰。
伸展手脚,换了衣衫,北玄逸出了房门,敲响了紫绫的屋子。
紫绫丫头一贯起的早,今日这时辰,应已是帮他准备了早饭。
出门,却是不见那轻灵的身影,无奈,只好自行找来。
鉴于昨晚耗费了过多的气力,北玄逸打算吃了早餐后,回房补充体力,毕竟还是小孩的身体,不能像昨夜如此损耗无度……
等了半晌,北玄逸嗅到一丝不平常的气息,费了力气,进入屋子。
冰凉的地上躺着一具无知觉的躯体,已是僵硬以久,郝然是Jing心服侍了他一年的紫绫丫头。
紫绫那身轻灵的绿裙上沾着些微尘土,原本鲜活白皙的面孔上泛着一层紫黑色的死气,手脚不自然地扭曲着……
“紫绫。”
北玄逸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带着孩童特有的nai气。
一年来,她很想听到他开口,如今便如了她这个愿,安心地离了这个地,放下这个担,去吧!
你的职责已尽完……
还有,谢谢!
看着眼前森冷的情景,北玄逸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只是身侧的手不自然的紧了紧。
一年多了,先是生他的母妃,再是照顾他的紫绫丫头,最后,终是剩了他一个,开始寂寞的旅程!
即使身在冷宫,依旧收敛着几分,不让自己的情绪轻易外泄,这是北玄逸与生俱来的本能,无论从前、现在、以后……
争权夺势,死伤无数,永不停止,经历得够多了,本是控制着别人,掌握着一切,如今想安生一下,却被人无情地打断,那么准备好,接受他的惩罚吧!
静静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北玄逸嘴角微翘,勾勒出一个Yin冷的弧度!
…………
春去秋来,冬离春又至,冷宫角落的小园,翠竹依旧莹绿,忽儿,依稀一小人儿消失在园门的拐角。
绿颇有灵性地等待着主人安靠好身体,这才伏上那墨黑的发侧。
北玄逸双手枕头,上半身靠着一光滑的大块假山,脚边蛰伏着一条雍懒的黑章白腹蟒蛇,此蛇粗若女子的纤腰,线条冷硬,口中不时吞吐着红杏子。
温和的阳光下,一人一蛇雍懒地晒着太阳,一时间,安详无比!
蟒蛇本是安然的头抬了一下,分叉的杏子向着一个方向急速地探了探。
荒凉的冷宫竟然有了一丝异动。
美好的的午后泡汤了!
北玄逸大大的水眸不悦地眯起,蓝色Jing光一闪而逝。
“猛,跟上。”
北玄逸起身,给身后不情不愿的蟒蛇打了一个手势,悠闲地朝着猛探过的方向走去。
‘猛’是北玄逸两年前收的宠物,体积比较庞大,却不用为其Cao心食物,很好养活,于是就留了下来,取名为“猛”。
“猛”看起来很猛,却是懒散的可以,极爱晒太阳,有时候跟北玄逸有的一拼,却总是迫于北玄逸的威势,不得不做一些不情不愿的事情……
…………
冷宫的地形,北玄逸早已摸透,异动的地儿并不是很远,跟北玄逸呆的假山只隔了几十步,绕了绕,便可到达。
那是皇宫的专门弃尸地,乱石铺杂,偶尔抬眼,便可看见一两具已然死透或是腐烂的尸体,因为地处冷宫,又无人理睬,便成了杀人的好去处。
侍卫一脸狰狞,手执宽刀,对指着软趴在地的太监,那太监身上破着几处鲜血,想是先前便已经被教训了一顿,如今,遇上这遭,又如何能避得开去,只能颤抖着等待冷刀的降临。
“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死了,不要怪我,要怪只怪你得罪了不能得罪的贵人……”
说罢,便挥刀向下,却被一粗硬的物体挡了开去,竟是一粗黑的蟒蛇,。
“是,是谁?”
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