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事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意孤行俯身看着仰躺在自己身下的男人,血红的双眸已经危险的眯起。
不论是先前的暗示,还是现在紧贴着自己的炙热体温,都让展陌荻了然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只是,他依然静静的和他对视着,并没有逃避的举动。虽然很想纠正这个男人,以色事主这几个字不是自己说的,他这样发脾气根本就是没有弄清对象,还有就是,有些可笑。
然而,这些话却是展陌荻不会说的。直到对方勒在他腰上的手臂越来越用力,他已经感到那种力度已经让他疼的呼吸破碎的时候,他才吐出一口气,慢慢的说了一句,“以色事主,不就是现在这个意思吗?”
像是第一次省视自己的所作所为,意孤行一怔,不知不觉中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借此机会,展陌荻从他身下挣脱出来,趴在床沿急速的喘息着。
好半晌之后,事实上展陌荻的呼吸也已经平复,不过他依然不愿意转过去面对意孤行。不知是否错觉,他隐约听见身后传来这么一句话,“原来,你就是这么看待我们的关系。”深沉若海的叹息中,夹杂着无法形容的自嘲和绝望。
本是想回头看一眼,如果这一眼彼此看见了,也许他们的未来会有很大不同。
他多少能接受他一点,他也,多少能理解他一点。
偏偏,在他们的视线接触之前,意孤行大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就将展陌荻重新又拽回了他身下。没有克制的力量将展陌荻摔头昏眼花,唯一剩下的感觉就是眼前一片漆黑,然后就是唇上重重被噬咬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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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歌一句饱含恶意的话,给酒宴带来了无法挽回的局面。众人望着陡然空了的首座,只能面面相觑。
谁也想不明白意孤行怎会勃然大怒,狼歌的话的确是过分了些,不过那也没错啊。意孤行将那黑发男人带在身边,除了狼歌所说之外,难道还有别的用处吗?况且,那男人也毫不避讳亲口承认。
看着满地狼籍,酒宴的参与者们都还在为方才一幕而胆战心惊,即使事情已经过去,但他们还是控制不住顺着背脊流下的冷汗。很久,真的是很久不曾看过暴怒中的意孤行了。
毕竟,现在的意孤行已经站到了全世界所有海盗的顶端,他已经没有必要再将怒气表达的这么明显,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眼神,也足够许多人战栗的了。所以,更多时候,人前的意孤行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然而,让多数人都想不到的变故就发生在黑发男人承认“以色事主”之后。
意孤行看了他一眼,有短暂的停顿,然后,丝毫不加压抑怒火,直接掀翻了面前的桌案。先前叫上来的清粥小菜虽然已经吃完,但盘碟里多少还有残留,就这么摔了一地。距离最近的狼战和狼歌,身上甚至还被溅上了米汤和菜叶残渣,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在所有人还来不及反应什么之前,意孤行已经挟着黑发男人在原地消逝了踪影,只留下一个仿若火焰燃烧过后的残影。
实力到了意孤行这种程度的高手,要利用术法之力做短距离的瞬移,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那是相当耗费原力的举动,若不是紧要关头,一般没有人会轻易这么做。而现在看来,意孤行瞬移的目的只是想尽快带那黑发男人离开。这种认识,更是让在场之人想破脑袋也不能弄明白。
“还愣在原地做什么?大家散了回去睡觉才是正事。留在这里难道想帮忙擦地板吗?”十雨少年心性,他现在完全没有考虑到展陌荻被强行带走后,会陷入怎样的境地。他只是看着狼歌乍青还白的脸色,感到幸灾乐祸罢了。
“等等,你又不是酒宴的举办人,有什么权利下令解散?”就像十雨讨厌狼歌一样,狼歌也一样觉得和这个嚣张的白发少年不对盘。今日,她知道自己捅了个大篓子,彻底惹怒了意孤行,她一腔的郁闷和不爽就借此发泄到了十雨身上。
“我是没有权利,不过,这既然是船长的接风宴,这下连正主儿都不见了,我当然也就不继续留下了。”十雨哈哈一笑,也不看狼歌更加难看的脸色,拉起一旁的轩墨,大摇大摆出了千帆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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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从那片足可令人窒息的昏暗中挣脱出来,展陌荻静静和自己上方的人对视着。试着挣扎了一下,可他的四肢依然被压制着,一点儿都动弹不得。他突然有些恼怒,难道他有说错什么吗?而且,说出那四个字的人本来也不是他。这个疯子有空在这里发脾气,不如去好好管制她的那些女人。
“以色事主,我认为那位小姐说的并没有错,我和她本来就做着同样的事情,对你而言的意义也是一样。还是说,你已经对我不感兴趣了,主人?打算放我自由?或者,你要否认我用身体侍奉你的这件事?”
展陌荻很少说出这样长的一番话,更多时候,他只是以沉默相对。对于近期很难得听到他开口的意孤行而言,能听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