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飘过,卷起一地的尘埃,是什么时候,变了……
墨斐看着优雅品着茗茶的墨竹,这样的他什么时候形成的?优雅的外表底下,越来越冷漠的心。
墨竹余光发现墨斐看着他,放下手里的茶杯,“不知父亲有什么事来找竹儿。”
“关于你二哥的事。”
“墨廷?”墨竹笑了笑,“不是被影杀楼楼主段陨绑走了么?”
“你知道,父亲指的不是这个。”墨斐叹了口气,“父亲只想问,你为什么这么做,不说别的,他毕竟也是你二哥。”
墨竹冷冷一笑,修长的边沿缓缓滑过茶杯的边沿,眸子里一片无情,“被发现了啊。”
墨斐皱起了眉,最怕的就是墨竹这样的表情,一点也不像他。
“段陨本就归心与墨廷,我不过是让有情人终成眷属罢了。”
“可你明白,廷儿根本就不喜男色!”
墨竹笑了起来,墨廷喜不喜,他可不管,他不过是和段陨达成了交易罢了,用一个人,换一个组织的力量,“无所谓,他位于身下,没有喜不喜之说。”
墨斐一怒,手不自觉的扬起,他没有想到,墨竹竟会说这样的话,然而,扬起的手却没有扇下去,对那张与“他”九分相似的脸,墨斐下不了手。
“你走吧……”墨斐闭上眼睛,不去看墨竹,他怕一心软就狠不下心。
墨竹一愣,看着闭上眼睛的墨斐,脸上有些不可思议,“父亲……您说什么……”
“走吧……永远不要回来……”他用尽了勇气说这句话,干涩的眼眶带着酸楚,努力的制止什么ye体的落下,“离开渺月阁,离开月逐国,从今天开始,你不再姓墨!”
“不再姓墨?”墨竹的神色有些迷茫,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当年,你也是这样赶他走的,对不对……”
墨斐身子一僵,拳头握紧,当年,那一幕,与此时是多么的相似,当年“他”也是这般淡然,没有任何的哭闹和质问,走的那么干脆利落,所以他才会那么绝望,绝望到为了把他留下,做出了那样追悔莫及的事情,然而,现在不一样,因为,墨竹不能留下,离开这里,是墨竹唯一生存的机会,因为,战乱就要开始了,而战乱的起点,便是月逐国……
“既然如此。”墨竹笑了,带着一丝悲凉,现在父亲也要离开他,虽然被控制着,但是,他还没有失忆,一个接着一个离开,没有任何的理由,他在乎的人,一个消失,一个赶他走,“我只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被我亲手杀的……”
是啊,也许当爱一个人,爱到了病态,就会觉得,只要把他留下,什么都愿意做吧……
墨斐看着得到答案,没有一丝停顿离去的墨竹,嘴角勾起一抹凄美的笑意。
看着墨竹的房间,熟悉的雕花,熟悉的布局,熟悉的装饰……这样一个装潢优雅华贵的房间,曾经拘禁了一个同样优雅华贵的人儿——皇甫凌。
那是,墨斐遇见皇甫凌的时候,才十二岁,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豆包,和妙风一起过着小乞丐的日子,整天留着鼻涕在街上寻找可以下手的倒霉蛋,为了生活,他不等不这样。那天,妙风病了,他不得不去偷点钱飞妙风治病,之后,因为偷钱,被人发现,受人殴打,是粉雕玉琢的皇甫凌救了他,皇甫凌是当时的太子,文采不输夫子不说,就连武艺也绝不是墨斐能比的。
皇甫凌因为救他和自己的侍从失去了联络,于是,墨斐把他带回了自己的破庙里,这时候,墨斐把当时病榻榻的妙风介绍给了皇甫凌,然而,那是,皇甫凌的身份,墨斐和妙风根本就不知道,但是三人很投缘,也不分什么高低贵贱,竟结为三兄弟,妙风最大,所以是大哥,皇甫凌11岁最小所以是三弟,而墨斐不大不小,夹在中间,注定了三人间不为人知的命运。
后来,皇甫凌回了宫,却经常溜出来寻他两人,渐渐地,三人越来越亲密。墨斐也发现了自己对皇甫凌不一样的感情,但是他不敢说,因为他配不上皇甫凌。
直到有一天,什么都变了。
墨斐和妙风失踪了,皇甫凌动用了自己能动用的力量去寻两人,可是统统是没有回音,当皇甫凌绝望时,墨斐出现了,墨斐一脱往常的邋遢无能,一身武艺超群不说,文采也跟上了,完全看不出以前无力邋遢的模样。
然后,妙风也出现了,三人相聚后,皇甫凌才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会失踪,原来他们是被渺月阁阁主带了回去,而墨斐也为了能配上皇甫凌,更是拼了命的汲取知识和力量,如今墨斐竟已是一阁之主,有了足够的资格,所以,墨斐并没有多想,就告诉了皇甫凌他的感情,而兴致勃勃的他,完全忽略了皇甫凌的感情,皇甫凌不过当为兄弟,绝无其他感情,于是,墨斐怒了,一怒之下强了皇甫凌,而为了能把皇甫凌留下,他甚至动用了禁药——宁碎。
宁碎是男子受孕的药物。墨斐一直以为,只要皇甫凌有了自己的孩子,皇甫凌就会留在他身边。
当初皇甫凌怀上后,皇甫凌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