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并不太满意,等待于现在的她而言,实在是太难熬了。
可是无端端的,她也没法子催促人家赶路的速度再快点。
离游园宴的日子,可还有六天呢。
理智地思量了一番后,武后到底是忍住了心里些微的烦躁,没有下什么突兀的命令。
武后不语,茯苓也没有多话,跪坐在武后身后的浴池旁,力道轻柔地为武后按着肩膀。
一片寂静中,忽然间出现的,缓缓地向着浴池这边靠近的脚步声,便格外地明显了。
茯苓立时便掉转过了头去,看着来人厉色呵斥:“没有殿下的传召,你怎敢擅闯?”
茯苓可是武后身边最为倚重的心腹,她的话,还是有些威严的。
来人立时便吓得拜倒了下去,匍匐在地为自己解释起来:
“奴婢不是故意要擅闯的,实在是代地那边,传来了非常重要的消息。”
她此言一出,别说茯苓又惊又喜,就是向来沉稳的武后,都忍不住惊得自浴池中半侧过了身子来,催她:“什么重要的消息,快说!”
“代地里面有人传出消息,说是我们的探子都被代王派人清剿了,带兵之人,是江中尉。”
江铎亲自带的人去清剿自己的探子?
武后心头大震。
不过很快,她便意识到,应该那个是宫女在挑拨离间,她的脸色瞬间Yin沉了下来,目光Yin鸷地看着不远处,跪在明亮的烛火旁的粉装宫女,一字一字Yin恻恻道:“你知道欺骗了孤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下场吗?”
粉装宫女头皮一紧。
武后的威严不是盖的,即便自己说的确实是实话,此时听见武后那般Yin冷的声音,粉装宫女的心里,还是不由得紧张起来。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骗殿下,”生怕迟了武后便处罚自己了,她丝毫不敢耽搁,急急地为自己辩解,“代地传来的消息中,江中尉确实是亲自带的人去清剿我们的探子的!除此之外,他还,与代王最为宠爱的赵夫人身边的宫女小月,曾经一.度.春.风过。”
什么?
江铎与别的女人有了亲密的关系?
武后紧紧地咬住了一口银牙。
那看向粉装宫女的双眼,也瞪得十分凶狠起来。
偏生那个宫女低着头,看不见武后面上的神色,生怕武后不相信自己的禀报后处置自己,便一板一眼地把自己所接收到的消息,全部转述了出来:“殿下若是不信,这里还有随着消息一起传来的一床垫褥,上面的落红,便是江中尉与那无耻的宫女——亲密时留下的。”
当初江铎与小月一夜缠.绵罢,心神大乱之下,很多重要的事情,都没能够仔细思考后,再做处理。
比如,那染了落红的垫褥之事,他因为头疼该如何与小月商讨怎么处理昨夜的慌乱,而不及多想,匆匆地把其自床上卷了卷,团成一团后,便出了宴息室,在自己上房后面的院子中,随意找了个角落,挖了个坑埋下了。
却不想,后来,竟被有心人刨了出来。
自己光是听见江铎与别的女人亲密了,就已经心如刀绞了,现在,再度听见他们当时yInluan的证物也在,震怒之中的武后,竟然,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呈上来。”她淡淡地吩咐。
粉装宫女连忙起身,踱步到了武后身前三步远时,停下步子,跪下去后,她把自己双手捧着的那床垫褥,往上抬了抬。
那垫褥叠的角度刚刚好,干了的红色痕迹,正在最上面。
点点红梅,落如雨。
此时此刻,武后不得不相信,江铎,是真的背叛了她。
定定地盯着那落红看了不知道多久后,武后忽然间仰头笑了起来:“哈哈哈……”
笑声中,满是自嘲。
“亏我还担心他的安危,他却不声不响地投诚了拓跋勰!堂堂中尉,居然和一个小小的宫女亲密,为了向拓跋勰表示忠心,他也真是够委屈的了!”从来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女人,让大汉王朝无论是远在藩地的藩王们,还是朝堂上的重臣们,还是那万人之上的天子,都不敢小觑的女人,说着说着,竟是落下了泪来。
旁边的茯苓听着她那的话,心里也是很难受。
可是,她欲劝武后,却不知道该从何劝起。
毕竟,武后与江铎青梅竹马的感情,并不是三言两语的安稳的话,就能够劝得武后看淡的。
没看见之前武后知道拓跋勰派人清剿他代国中自己的探子后,明明知道在那里的堂弟武昭肯定也会有危险,但她最为担心的人,却是江铎吗。
对江铎,武后真的是,很深的感情了。
如一个怨妇一般,尖酸刻薄地讽刺完江铎后,武后闭上双眼,默然须臾后,下了狠心道:“明日起,让诸葛侍医不必去江篱那边了。”
☆、105
上午辰时初,崇信伯府。
伯府后院,江铎阿妹江篱的院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