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而且她是大王的妃嫔——拓跋勰已经登基为帝了的事情,派往各处传讯的使者中,往代地这儿来的使者没有赵城那么快,还未赶到——深居宫中,想出来不容易,方才看见门口的路被戒严后,梁铠便没有往玉蔻的身上想。
但此时,听见赵铭提起这个可能后,梁铠,也不由得有些奢望,门口的路,是为玉蔻而戒严了。
就在梁铠因为赵铭的一句话,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担忧,又是期盼……种种情绪来回翻滚着时,宅院中他立的刘管事,急急忙忙的小跑进了赵铭的书房,向他禀报道:“大公子,赵夫人和小公子的阿母来了。”
真的是阿婳来了!
“她们在哪儿,快带我去!”喜悦的笑容立时在梁铠的脸上漫了开来,他倏地往后转过身,吩咐刘管事。
“哎、哎!”
刘管事连忙应下后,转身带路。
梁铠身后,赵铭也一脸喜意地跟着。
一会儿后。
到了前面主院的客堂里,看见站在玉蔻不远处的魏氏后,赵铭立即激动地奔了过去:“阿母!”
“阿铭!”魏氏闻声半侧过身,看见赵铭后,也是一脸喜色。
母子俩一个你跑过来,一个我迎过去,很快,便到了各自的近前。
有这么多人都在,赵铭也不好意思像个小nai娃一样,ru燕投林般扑入自己阿母的怀里,走到了魏氏身前一步远处后,便克制地停下了步子。
一双清凌凌的眸子,却全神贯注地落在魏氏身上,顾忌着有玉蔻在不好问魏氏还好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他便只能靠自己的双眼,把魏氏从头到脚地细细打量一番。
看见赵铭一过来就直奔魏氏而去,玉蔻的心弦不受控制地有些绷紧了。
赵铭盯着魏氏看时,她也忍不住地盯着赵铭看,生怕他的脸上露出不满之色。
好在,暴室的掌事者当初因为忌讳着她和魏氏的关系,没敢太虐魏氏,只每日安排了较多的活计,让魏氏从早忙到晚,倒是没有对魏氏进行肢体上的什么处罚过。
这事儿,玉蔻当时知道后,默认了暴室的掌事者的做法。
她罚魏氏入暴室,是想让魏氏吃些苦头没错,但每日繁重的劳作也是苦头,倒也没必要非得让人追着魏氏打才行。
于是,赵铭此时看见的魏氏,便是虽然看起来比之前清瘦了些,但面色却红润,眸光清亮,整个人的Jing神头儿看起来却是挺充足的。
应是身体无虞。
赵铭这才放下了心。
也能够分心思,去注意别的事情了——往右侧过身去后,学着一旁的梁铠,向玉蔻行礼:“草民参见赵夫人,愿夫人万事如意,平安喜乐。”
看见赵铭脸上的神色放松了,玉蔻也放下了心。
“阿铭不必多礼。”发话让梁铠起身后,玉蔻迈开步子,缓缓地走到赵铭的面前后,微一弯腰,探手将赵铭扶了起来。
阿姊竟然亲自扶自己?
赵铭心中大感惊奇,上一次与阿姊见面时,他已是察觉到了阿姊对他并不亲近,现在怎么会,亲自扶他起身?
心里一万个想不明白时,赵铭却不敢耽搁,边由着玉蔻把自己扶了起来:“多谢夫人。”
赵铭身旁,魏氏看着玉蔻突然间亲近赵铭,心中却是没有像赵铭那般大惊小怪的。
只觉得理所当然:
赵婳终于想明白了,娘家人还是很重要的吧!
听见赵铭还喊玉蔻为“夫人”,魏氏皱了皱眉,唇瓣微动,便想插嘴说什么“跟你阿姊还这么客气做什么,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之类的话。
但话在将将要说出口前,暴室多日受苦的回忆,忽然间浮起在了魏氏的脑海。
她莫名地心中一凛,不敢多言了。
“能借一步说话吗,阿铭?”
“当然能。”
玉蔻微笑,松开搀扶着赵铭的两胳膊的双手后,率先往客堂外面走去。
赵铭抬步跟上。
领着赵铭走出客堂,缓缓地步至客堂外面种着的一棵梧桐树下后,玉蔻停下脚步,往后转过身:“阿铭,我要去京兆郡了,你看你是想带着他们随我一起去京兆郡,还是我让人送你们回东莱郡?”
“这里,你们应该待得并不习惯吧?”
代地深在内陆,与靠海的东莱郡,差别实在很大。
连心甘情愿地跟着拓跋勰来了代地的玉蔻,其实,都有些不习惯这里的好些事情。
比如说,干燥的气候。
“夫人后面不回来了吗?”赵铭有些奇怪。
阿姊是大王的妃嫔啊,不是应该留在代国?
反正拓跋勰登基为帝的事情,过不多久就会传来代地了,玉蔻此时,也就不隐瞒了:“大王已经登基为帝了,以后我会和他一起留在京兆郡,不会回来了。”
大王竟然当了皇帝!
赵铭心中大惊,一般而言,皇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