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哥怎么说也是京官,身份上不太合适。”
风秋闻言差点被呛住。
这天下是不是也只有她娘,敢对着移花宫宫主说,你们身份不合适?
风秋默然。江母仍在说:“你神侯府的同僚,那位叫做无情的倒是合适。既出自名门,又是官家的人,只可惜腿脚不好,太可惜了。”
风秋:“……”
风秋漠然道:“那这样你怎么不多看看大李。”
江母说:“我当然看了!但我也清楚咱们家,虽说你花家大哥为官了,但咱们家仍是商贾人家。李家是簪缨世家,出过不知多少名士大官,李探花是家主独子,仕途更是一片大好——像他这样的,咱们家算是高攀,你嫁过去要应付官场那套,怕是吃不消。”
风秋:“……”
风秋刚想说句“娘你想的真远”,江母已经紧接着说:“不过我听李探花说,他还有两个弟弟,二弟已经结亲了,但三弟弟没有。”
“他三弟弟似乎也走江湖,就像咱家小七一样。”提到李琦,江母十分满意,“听说你也是与他见过的,他人品如何?”
风秋想了想,说:“堪称一流,但是——”
江母没听完风秋的话,她弯起了眼睛,笑着说:“如果人品能得李探花五成,我就觉着他最合适了,人品家世都好!”
风秋一阵猛咳。
她这次是真真正正被江母的惊世发言给呛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风秋:这人很神经病!
江母:那算了。我再回头看看西门吹雪。
第57章
好在江母也就是随口一说,逗风秋玩闹的。虽说按着她的标准,的确是李家的第三子最合适,但一切还要看风秋自己愿不愿意,喜不喜欢,结亲这种事,总是对女孩家更吃亏一些。
江母自己就是个女人,知道女人的苦处,故而对风秋也没她面上表现出的那么严厉。
她伸出手替风秋理了理鬓发,温柔道:“娘知道你和旁人不一样,你从小就特别。别人想要的,你却未必想要。娘不担心你的未来,娘只希望你不会后悔。”
“结亲是娘和你爹希望的,因为我们作为长辈,总希望能看到有小辈承欢膝下。但如果这不是你想要的,我和你爹也不是没别的事可做了。”
“你只要答应娘一件事。”江母的容颜在月色下比春日的江南更要温柔慈爱,她的眼角已添了皱纹,皮肤也不如年轻的姑娘光滑紧致,但若只看五官,或细瞧她那双堪若曜石的双目,便能猜到她年轻时也该是位足以名动一方的美人。如今她放下了所有伪装,只以一颗最温柔的心对自己的女儿轻声细语,那点皱纹在月色下都似消散了。
她的手指覆上风秋的,仔细叮嘱:“不管你去做什么,别忘了回家。”
风秋的眼眶微shi,明明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她却连声音都闷了起来。这如闷雷一般的声音,使她往日里的舌灿如花全不见了踪影,只得出了一句轻声的“嗯”。
而这一句似便能得母亲满足,她被母亲抱在怀里,离开了所有喧闹计较。只有月色如水,映照人影成双。
苏梦枕在风秋走后,见到了江父江母。
这两位年过四旬的长者向他行了一礼,被苏梦枕及时扶住。
他眉梢微促,轻声道:“两位何须如此?”
江父道:“苏楼主对我儿的照顾,我夫妻谨记于心。将金风细雨楼尽数交托于她,与其说是她合适,倒不如说是她已适应了金风细雨楼。”
“苏楼主是为了她后半生坦荡,方才将一生心血相交。这份恩情,我夫妻还不得,也只能向楼主道一声谢。”
江父江母都是走南闯北的生意人,虽说不涉江湖朝堂,但论起Jing明程度,怕是连无情都要稍逊一筹。苏梦枕也从不与这两位话中绕弯,他尊敬道:“两位言重了,江湖传言也并非空xue来风,苏某确实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交托者。”
“是苏某要谢过两位。”
江父江母互看了一眼,心里大约有了数。有些事情有数之后,就不必再摆上明面去说,说的太直白,反倒要坏交情。这两名商人本就感佩苏梦枕与他父亲昔年施救之情,掠过风秋的将来,他们的感激之情更多。
趁着今夜有空,江父江母便将先前苏梦枕请托之事一一告知,同时将那船上带来的东西再详细告知。
江父道:“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些吃食,只是从不同的路来的。有些路,不方便摆在明面上,也不是什么好去处。苏楼主得了礼,不妨尝尝,看看是否新鲜,又是否要常送。”
金风细雨楼在年前曾托江父开辟新的粮道,这只是明面上的,真正的目的,其实是大李通过金风细雨楼想要弄清楚,除却官道江湖里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密途。这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不仅对商家来说无利可图,若是一个不小心被朝廷发现,甚至还会觉得你居心不良,冠你个“谋反”的帽子。一年的功夫,也不知砸下去多少银钱,江家方才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