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眨一眨的,看上去有几分乖巧,几分无辜:“妹妹该不会是恼了我吧?”
沐桑桑笑了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都过去了。”
“那就还是恼了我呢。”梁音嘟着嘴,显得十分委屈,“表哥把我赶出安王府,不让我跟他住一起了!我想了好几天都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还是素馨姐提醒了我,我才知道我说错话了。”
她抓住她的胳膊摇啊摇的,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我根本没想到你竟然为了那些话生气,我就是个傻子,总是口无遮拦的,好妹妹,我不是故意揭挑你的,我这个人心里存不住话,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人家都说无心之过不要计较,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沐桑桑被她缠得没法子,只得道:“我不生气。”
“真的?”梁音欢欢喜喜地笑了起来,“那么,你跟我一起去告诉表哥,就说你不生气了,让他准许我搬回去好不好?我一个人在外面住着,每天都怕的要命呢!”
梁音拽着她就要往外走,沐桑桑挣开来,摇头说道:“我不会跟你去的,这是安王殿下的决定,我不会要求他改变。”
梁音好看的嘴角耷拉下来,眼睛里闪出了泪花:“你还在恼我对不对?”
沐桑桑看着她,不置可否。
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与这样性子的人相处,左右她也猜不透梁音心里在想什么,索性就直接挑明了说吧。
梁音闷了一会儿,丢下她走去那盆墨兰跟前,修剪的尖尖翘翘的指甲掐住了花叶子,带着几分气恼揪下一片,道:“上回你说你从不自己侍弄花草时我就知道,你跟我们根本不是一样的人,我和表哥都是直性子,你却娇滴滴的,心思又多又细,我只是一句话说的不对就得罪了你,你也不跟我说明白,让我倒了霉都不知道为什么缘故。沐妹妹,你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为什么当时不说,偏要背后去跟表哥告状呢?”
沐桑桑觉得自己越来越能沉得住气,只淡淡说道:“我知道了,若是再有下次,我会当面跟你说清楚。”
像是觉得无趣了,梁音终于放过那盆墨兰,走到她身前坐下,低着头说:“其实你之所以误会我,回头细想想我也能明白。你跟表哥毕竟认识的时间太短了,如果我是你,听见别人说起你们的私事肯定也心里犯嘀咕,怕别人没安着好心思。你们要是相识的久,自然就不怕人说笑,当初在并州时许多人都当着我的面开我们的玩笑,问我们什么时候成亲,我也从来没有恼过。”
沐桑桑安静地听着,没做反应。
梁音叹口气,道:“不管我现在怎么说,你都不会帮我求情对不对?”
沐桑桑道:“那是他已经决定了的事,我不会干涉。”
“好吧,”梁音很快一改颓丧的模样,笑了起来,“我今天来主要是想跟妹妹说一声恭喜,云相马上就要进京了,他是替表哥做媒,专程进京向妹妹家里提亲呢。”
沐桑桑心下一宽。赵恒尊敬的长辈只有云增和梁义简两个,提亲的事也只能从他们两个中选,可梁义简身负并州军防大任,不能离开并州,云增又迟迟不来,所以赵恒等得十分焦急。还好,云增总算要来了,这门亲事终于要定下来了。
“不过妹妹也要当心,”梁音笑嘻嘻地说道,“长乐姐姐没准儿也会跟着一起来呢,她那个性子,只要谁家女子敢跟表哥稍微多说两句话,她就能记恨好几年,千方百计对付人家。我先前可没少被她欺负,你要是跟表哥定了亲,当心她以后针对你。”
沐桑桑想起之前与赵长乐几次见面时的情形,吃了一惊。她说的没错,赵长乐自从猜测她与赵恒有联络后,行为一直都很反常。她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难道赵长乐希望自家哥哥一直孤零零的一个不成?
“长乐姐姐小的时候生过一场重病,差点没救回来,从那以后她的性子就有些古怪,有事没事经常跟表哥吵架,吵得急了还砸东西,”梁音见她终于表现出了一点兴趣,说的更起劲了,“整个王府也就只有素馨姐姐还能劝得动她一两句,连表哥都拿她没法子。”
难道是身体不好,所以害怕赵恒成亲之后就不管她了,所以才对与赵恒稍微接近些的女子都抱着敌意?
沐桑桑胡乱想着,不觉蹙了眉。当初赵长乐为了给她安上私通的罪名,连亲哥哥的生死都能不顾,似乎也能印证梁音的话。但,如果梁音说的是真的,为什么赵长乐会对云素馨另眼相看?
沐桑桑一惊,为什么会在这时候与云素馨相比?难道在自己心里,已经默认了云素馨与赵恒关系不一般?
梁音眨着眼睛看她神色变幻不定,微皱了鼻子笑了起来:“沐妹妹不要多想了,还是早些准备定亲的事吧!”
两日后,云增造访安国公府,为赵恒做媒,向沐家提亲。
两边依着规矩客套几句后,云增将赵恒的庚帖交给沐战,沐战双手递过沐桑桑的庚帖,暗自松了一口气。庚帖已经交换,等婚书写成,这桩亲事就算是过了明面,而赵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