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意,原来他竟将那么重要的日子,与他们的婚期放在了同一天!
心中一阵激荡。他对她竟然这样用心,连这样重要的时候,都要与她分享。
她在汹涌而生的爱意中伸手攀住了他的脖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柔情意,飞快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然后飞快地松手躲开。
脸颊上瞬间烫到无法忍受,她想她长了这么大,这是她所做过的,最大胆的事情。
赵恒一个激灵,几乎在同时就止住了她后退的动作,捧住了她的脸。
他的声音喑哑着,带着巨大的惊喜:“桑桑!”
他知道她是那样的容易害羞,听他一句调笑的话就能面红耳赤,他们两个之间,从来都是他强着她一起,他从未想到她竟然也会大胆去吻他,从未想到这样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竟然能如此迅速地点燃他所有的激情。
“桑桑。”
他低下头,呢喃地唤着她的名字,缠绵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长到逃过了时间,完美得让两个人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赵恒闭上了眼睛。从前他吻她时总是睁着眼,看着她娇羞沉迷的模样,自己却要留着一分清醒,而此刻,他像她一样沉迷,迷失了自己。
他能感觉到她在他怀中迅速柔软下来,像落入水中的游丝,丝丝缕缕漂浮着缠绕着他,以前他是要主宰掌控的,但今时今日,他只想放纵自己和她一起沉沦。
沐桑桑又有了那种窒息的感觉,然而这略带着不愉快的感觉也让她沉迷,她宁愿就这么艰难地呼吸着,在他手中,为他倾覆。
不知道过了多久,沐桑桑突然意识到那股占据所有的重压消失了,赵恒松开了她,他的下巴搁在她肩上,手掌摩挲着她披散在肩上的长发,沙哑着声音说道:“我是真的有点后悔了,元日太久,该往前挪一挪的。”
沐桑桑窝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管挪到多近的日子,除非就挪到今天,挪到眼下,否则,他大约都会觉得太久——可要命的是,她竟然也被他说服,觉得时间久得简直难以忍耐了。
可真是被他带坏了啊。
夜色越来越浓,眼睛逐渐适应了这种黑,渐渐竟能在其中分辨出彼此的轮廓和神情。也许只是错觉吧,但沐桑桑觉得,她从他几乎融进夜色中的黑眸里,分明能看他不加掩饰的情意。
赵恒也与她一般想法,但他的依据可能更充分些,毕竟她的肌肤那么润泽白皙,即便在夜色里,他也依稀能看到她寝衣领口松开的地方,一痕雪色比任何东西都让他心醉。
微凉的唇移过去,隔着寝衣的纹理,带着热切和贪恋,吻了上去。
沐桑桑颤着声音叫道:“别!”
赵恒犹豫一下,很快挪开了,调整着呼吸,道:“看来我真是把日期选得太靠后了。”
沐桑桑不敢回应,手忙脚乱地拢着衣服,急急地逃出他的怀抱。
“别怕。”赵恒一伸臂,毫不费力地将刚刚逃开的她重新禁锢到怀中,低声道,“只是那么一下。”
他也许不是君子,但她这样害怕,他自然会怜惜她。
沐桑桑在他的禁锢中微微颤抖着,因为慌乱迷茫而六神无主。
许久,赵恒低下头轻吻着她的脸颊,声音低得像呢喃:“别怕,我们就要成亲了,以后我们,会比方才还要亲密很多。”
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比女子无师自通得多,她也许并不太了解成亲意味着什么,但是他知道,而且,他很期待。
沐桑桑躲开他,紧张到了极点。还能如何亲密?分明已经亲密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赵恒想要挽她回来,但她东躲西藏,怎么都不肯让他碰到,赵恒便也没有再勉强,只是松松地拥着她,她慢慢安静下来,乖顺地依偎着他,他们在沉默中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有一种异样的情愫无声蔓延。
沐桑桑模模糊糊地想,成亲以后,真的会更加亲密吗,到那时候,可该如何是好呢……
一天之后,恩科考试在贡院举行。
辰初时分,一千多名从各地赶往京城参加恩科的士人齐齐聚在贡院外的广场上,遥遥向着正中高阁上的赵恒倒身下拜。
赵恒站在高阁雕栏前,向他们略一举手,道:“汝辈须用心作答,报效朝廷,亦不辜负多年寒窗苦读的心血。”
众士子高声道:“臣等感激涕零,深谢安王殿下隆恩!”
辰初一刻,士子们排成几列输在贡院门口,只等时辰一到,便要进入贡院。
高阁上,赵恒起身下楼,目光悠远。这仅只是第一批,总有一天,天下俊才都会入他彀中,而这天下,亦将归属于他。
他蓦地感觉到似乎有人正看着他,回头时,正瞥见临街的小楼上她的身影,心头一阵喜悦。
她竟然来了!
“殿下,”云增顺着他的目光也看见了沐桑桑,沉声道,“该去贡院中拆考题了。”
赵恒颔首,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