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道,“傅澄这个人一向阳奉Yin违,说话不尽不实,多半还隐藏了什么目的,若是发现有异动,立刻拿下。”
“是。”云素馨答应了。
赵恒又道:“你去布置一下,今晚同文殿的事务必封锁严密,不能走漏了风声,尤其是不能传到国公府的耳朵里去。”
云素馨犹豫了一下,殿内伺候的下人还好说,那几个使节只怕很难封口,还得好好筹划一下该怎么办。
她看了眼赵恒,他不想张扬出去,多半是为了沐桑桑的体面,然而,沐桑桑曾与赵启有过婚约,又曾经来往亲密,如何堵得住悠悠众口?
赵恒见她不回答,抬眼看她一下,问道:“怎么?”
云素馨定定神,却说起了另一件事:“王爷如今已经搬进宫中,等将来没有了安王府时,王爷准备如何安置我?”
赵恒沉yin道:“你想如何?是回家去,还是继续帮我做事?”
“我自然是愿意继续在王爷身边做事,只是,本朝并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云素馨蹙眉说道,“自我任王府长史官以来,屡屡听见各种猜测议论,虽然说许多都是无稽之谈,但总归是人言可畏,王爷,如今不比在并州时,想到将来时我也有些踌躇。”
赵恒想了想,说道:“或者你就入宫……”
云素馨一怔,心中一时不知是喜是忧,却又听见他接着说了下去:“……担任女官,内宫六局中,尚宫局与尚仪局都可以去,只是对你来说,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云素馨停顿了片刻,才道:“那么,我归家与祖父商议商议,看该如何才好。”
她心中一阵怅然,从来都是尽心尽力,辅佐他实现胸中所想,然而一旦大业成就,才发现竟把自己放在如此尴尬的位置上,也许从此以后就无法与他并肩同行了。原本以为热情难以维系,却不曾想到,为着自己女子的身份,不管如何都无法长久,一刹那间,她竟有些羡慕云昭远,至少他不用做这种抉择。
云素馨离开后,赵恒从卷册的最下面拿出傅澄交出来的信,翻来覆去又看了一遍。如此古怪的一封信,他该如何处置,要让她知道吗?
赵恒一时难以决断,想了许久,只得重新把信压回到卷册底下,起身走去内库房。
那几只箱子一溜儿摆在那里,赵恒吩咐道:“让人把锁打开。”
少顷工匠进来,埋头摆弄了一会儿,那些牢固的锁匙依次被打开,赵恒垂头不语,暗自沉yin。
如果打开看了,也许就中了赵启的圈套。然而若是不看,他又无法释怀。
要不要看?
赵恒前所未有的犹豫。
许久,他道:“都退下。”
侍从很快全部离开,门合上了,赵恒又犹豫了片刻,随手拣了一个箱子打开,当先映入眼帘的,是几件颜色俏丽的女子衣物,最上面放着的,是一件白绢的小衣。
啪一声,赵恒甩上了箱盖,铁色铁青。
万国馆驿中,凌嫣晚妆卸罢,披着斗篷正在廊下看梅花时,几个杂役端着铜锅火炉,拿着烤架向后院走去,经过她身边时,其中一个抬起头来,笑着说道:“公主殿下,鬼方使者要吃炙rou,厨房里准备了许多,公主要不要也来一点?”
凌嫣听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转头看时,不由得一怔,那个杂役虽然青衣小帽,满脸烟灰,但是两只眼睛眼尾翘起,目光中透着轻佻笑意,不是傅澄又是谁?
凌嫣裹紧了斗篷,道:“你把烤架拿来我看看。”
傅澄答应一声,拿着烤架走近了,道:“公主请看,东西都是极干净的,尽可以用得。”
他又走近一点,压低了声音:“陛下有一封信给公主。”
凌嫣沉默着伸出了手。
一封折成方胜的信笺被塞到了她手心里,凌嫣攥紧了,立刻扬声说道:“来人呀,有jian细!”
片刻后,驿丞匆匆赶到,押走了傅澄,凌嫣哂笑一声,将那封信收进袖中,摇摇摆摆地进了屋。
傅澄被五花大绑,扔进了安王府的监牢,那里是临时改出来的地方,一间没有窗户的地下室,墙角堆着稻草,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傅澄动弹不得,只得钻进稻草堆里取暖,冻得一夜都没有睡着。
翌日一早,牢门打开了,云素馨站在门口处,轻声道:“给他松绑。”
狱卒很快过来解开了绳索,傅澄笑了笑,摘掉头发上沾着的稻草,又揉了揉手腕上的勒痕,道:“所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这么对我,有些不厚道呢。”
云素馨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平静说道:“足下昨日也说过,须得做出点样子来,才能瞒过万年城的耳目。你是被乐陵公主亲自出首的,我若是不装装样子处置你,一旦被那些人把消息传到万年城去,你也不好交代。”
傅澄心知肚明,这分明是赵恒惩治他昨天的无礼,也只得说道:“现在我总可以出去了吧?”
“现在不行。”云素馨道,“须得再过几日,等风声过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