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那么高摔下来,力都作用在他身上了,五脏六腑差点儿没移位。还活着那都是他命大。”
温疑听得心头一紧,这可算实实在在的以命相互,确实不是她那次跳崖能相提并论的。那次两人都没受伤,还能使用内力轻功,这次温疑受了内伤,陆凛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意外,只是用身子护着她,没能使上别的功夫。
“你去看过了?”
“我看他做什么?他那儿人多着呢。”花草说完,抿了抿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住了口。
后面温疑也没再嫌弃药苦,喝完便睡下了。第二日花草照常来送药,顺便给温疑带了一袋子蜜饯。温疑喝完药,含了一颗蜜饯,压在舌根底下,甜甜的滋味在嘴里扩散开,温疑有些感慨万千——被比自己年纪小的孩子照顾了。
第三天的时候,陆凛才醒了,随之而来的,是那个岛屿的反贼已经被全部歼灭的消息。
海边城镇难得的艳阳天,院子是云端租的,这几日里,他也算是忙得脚不沾地了。那边需要善后,这般又要照顾伤患,好多事情他都还没搞明白。
朝廷那边来了钦差,稀稀拉拉的一大堆人,都站在了院子的前厅里。陆凛和温疑还没来得及说上话,便来了人要召见他们。
云端在这次行动中,也是功臣,自然也是一同去了。
所谓的钦差,是个白白净净的青年,说话声音尖细,约莫是个宦官。
陆凛脸色苍白,被一个穿着短褂的童子扶着。到了厅堂里,他先是朝温疑浅浅笑了一下,才对堂上的钦差行礼。
跟在后面的云端有样学样。
那钦差见人都到齐了,便笑了笑,让大家都坐,也没人跟他客气,都依次入了坐。
常规的客套问候过后,堂上那人便切入了正题,“这次围剿反贼,真的多亏了陆庄主和陆夫人了,当然,云门主也是功不可没。”
陆凛:“哪里哪里。”
云端:“客气客气。”
“等等!”云端接完话,才发觉不对劲,“什么夫人?”
那钦差一脸迷茫,显然没搞清楚这个问题的意义是什么,“陆,陆夫人啊,怎,怎么了?”
“谁是陆夫人?!”云端双眼大睁,一脸的不可置信。
钦差这下是真懵了,人就是这样,在一个原本确定的问题,被人反复询问时,就难免产生自我怀疑。他现在也有些不确定了,默默在心里问自己,难道真是自己叫错了?
钦差犹犹豫豫的看了一眼陆凛,那个男人老神在在的坐在位置上,没有要解围的意思,细看的话,还能看见他嘴角微微翘起,似乎心情很好。
无法,那钦差又把目光转向温疑。
温疑无话可说,要从本质上来追究的话,她应该……还确实算是陆夫人。
虽然心里有些不高兴,但她也没反驳,心里想着,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先把自己身份摊开在云端面前,免得他再继续纠缠。毕竟要她直接开口说自己是被他拒了婚的那个温庭小姐,还是很伤面子的。
钦差的眼神,无疑是给了云端一个答案。
“你就这么上赶着给他做继?”云端拍桌而起,突然爆发,谁都没能反应过来。
“云启阳!你给我好好说话!”温疑还没来得及反应,陆凛先一步发作了,“明夷是我正妻,也是唯一的妻子,你休要胡言!”
“陆凝山,你少在这儿装什么专情,你已经娶过一房,还将人休弃了,现在想装作没这回事,来哄骗别的姑娘?你未免太不要脸了些!”
“你!”陆凛最听不得别人提他休妻这事儿,这无异于在提醒他曾经到底有多蠢。他上前一步,单手抓住云端的衣襟,一字一顿的说得:“我没有休妻,明夷从头到尾,都是我陆凝山的妻子!”
陆凛虽面无血色,但气势摄人,云端与陆凛兄弟多年,也没少发生过一些口角之争,但陆凛脾气其实很好,多数时候后会退让,如此盛气凌人的模样,他倒还真是第一次见,不由有些愣住了。
陆凛说完,便松了手,冷笑一声,接着道:“朋友妻,不可戏,我劝你还是趁早歇了心思,免得兄弟情义难存。”
堂上的钦差一看这事儿因为自己一句话,发展成了这样,也知道自己在这儿待不下去了,好在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里可以没他事儿了,便急忙招了招手,带着自己的人直接就告了辞。
花草借口自己炉子上还熬着药,退了出去,其他一群无关紧要的人互相看了几眼,也跟着溜了出去。大堂里瞬间便只剩下了陆凛云端和温疑三人。
大厅里,三人皆沉默着,气氛有些诡异。
陆凛是怒气未平,不想说话,他怕自己再口出恶言;云端则完全是呆住了,刚刚陆凛说的那句话,包含的深意太多,他一时脑袋转不过来。
温疑是尴尬的,这种场景与她来说,确实还是很奇怪的,怎么搞得好像是兄弟两人为了她快要反目了一般?之前不是都很嫌弃她的吗?现在是闹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