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便传来敲门声,吴春菌的声音隔着房传来:“小源呀,你女朋友的房门开着,人怎么不见了?”
江源低声道:“你房门没关?”
温暖的声音压得更低:“我哪知道半道会被你拉进这个屋里来?还想着要回去的,就没关,后来又给忘了。哎呀,怎么办呀,你小婶他们要知道我和你共处一室,多羞呀!”
江源安抚地冲他笑了笑,然后走到门口处道:“她可能出去散步了吧,等下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那行,你给她打个电话叫她吃早饭。”吴春茵说完便走了。
江源重新扑到床上,“现在继续开始!”
温暖笑着推他:“开始什么呀,没听你小婶怎么说的吗?喊我们吃早餐呢,等下不出去,估计又要来喊了。”
江源撇了撇嘴:“真是扫兴!”
昨天赶了半宿的工作,江源白天就空了下来,可以聊着温暖去四处玩了。
早上,两人洗漱完之后,早餐也没吃就出去了。江源说,要带温暖尝一尝燕京的名小吃。
燕京最出名的早餐小吃,大约莫过于炒肝、豆汁、焦圈无疑了。
江源带温暖到了位于一个老街区的一家早餐店,道:“这家早餐店开了很多年,生意很好。这儿的炒肝、豆汁、焦圈也是最地道的。”
早餐店不算特别大,上下两层,加起来一百、两百平方的面积。据说已经开了半个世纪了,来的基本都是老客。店内的装修有些陈旧,却多了层市井之味。
他们两碗炒肝、两碗豆汁,几个焦圈,一笼小笼包,很快就陆续上桌。
江源往温暖面前推了一碗炒肝,一碗豆汁,“很多外地人一开始吃不惯炒肝和豆汁,你先尝尝看合不合口。”
所谓的“炒肝”其实并不是炒的,实际上是煮出来的。三分猪肝,七分肥肠,加各种调料煮透勾芡而成。
成品的炒肝,汤汁油亮赤红,浓稠味香。温暖就着碗边喝了口汤,口感鲜浓润滑,细品之种带有点点蒜香,只是碗中却不见蒜蓉。
肝片被切成了大小相似的菱形,吃在嘴里滑嫩鲜香,没有一点腥燥之气。名为炒肝,但是碗中肥肠的数量明显要多一些,已经被熬煮得软烂易嚼的肥肠裹着浓稠的汤汁,一口一块,十分趁口。
江源见温暖一口接一口地吃着,道:“看来挺合你口味,我还怕你吃不惯呢。”
温暖道:“用料很新鲜,做的也好,不错。”
江源道:“听说他家用的原料都是当天现杀的最新鲜的猪内脏,做这个炒肝的厨师又是有几十年功底的老厨子,经验老道,手艺Jing湛。”
温暖点了点头:“能开半个世纪而依旧火爆的店铺必然有其独到之处。”
“豆汁和焦圈你也尝尝看。”
豆汁很像豆浆,但颜色略有不同,是那种灰绿色的,表面上还浮着一层细腻的灰扑扑的沫子,浓浓的一碗,飘出略显古怪的气味。温暖试着喝了一口,顿时便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这味道……”
简直无法形容呀!
说酸吧,又不是那种正常的米醋或者是水果的酸味,用酸臭来形容大约更合适些。此外,还有些苦,可又说不出是什么样的苦,混合着酸味在舌头上黏黏糊糊的,挥之不去。
仅仅只一口,温暖便打死不想再尝了:怎么会有人喜欢这种食物?
偏偏喜欢豆汁的江源却喝很开心,他沿着碗边轻轻一吸连汤带沫地喝了一大口,再夹起一个焦圈,喀嚓咬了一口,点了点头:“好吃!好久没来吃了,味道没变,还是这么正宗。”
见温暖一脸诧异地看着他,江源道:“喝不惯?哈哈!正常的,很多人都喝不惯。”
温暖道:“以前也久闻豆汁大名,只觉得就算难喝,大概也就比豆浆涩一点的口感吧,却没想到真是久闻不如一尝,一尝之后我就再不想碰了。”
江源道:“豆浆是黄豆打浆煮出来的。豆汁呢是绿豆磨碎滤除淀粉做成粉丝后余下的残渣经过发酵而成的。酸臭的味道就是发酵过程中产生的,和臭豆腐一样,闻着臭吃着香。喜欢的人特别喜欢,不喜欢的人连一口都受不了。”
温暖把自己的豆汁推给江源:“喜欢你就多喝点,反正我是不会再碰了。”
江源便把两碗都挪到自己边上,把焦圈夹了一个给她:“这个尝尝。可惜喝不惯豆汁,要不然配着吃才美呢。”
焦圈乍一看很手镯形的油条,其实两者的制作工艺也有些相似,都是面粉经高温油炸后制成。
作为一道古老的小吃,焦圈可谓是极负盛名,深得很多名人之心。宋代的苏轼为它写过诗,明代的李时珍甚至将它写入《本草纲目》中。而在没有冰箱的古代,焦圈自然存储时间久,制作成本低廉,这大概就是成为国民小吃的诸多因素之一吧。
不同于豆汁的挑客,焦圈的味道更加大众化,易接受。夹子筷子上,圆圆的一个环儿,有些地方还鼓着泡,轻轻一较,酥脆酥脆的,满口焦香。味道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