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曦笙坐在一旁的扶椅上,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集中到那个在刑凳上挨打的孩子。
那个孩子屁股早就被打烂了,随着一下又一下抽下去的皮带,几乎是鲜血飞溅。肿起来有一厘米之高的伤口肿胀着,发黑发紫。大片的伤痕遍布在那个tun部上、一点好rou也没有了。淤紫的伤痕遍布着tun腿交界处,而tun峰处甚至还结了痂,却在挨打一开始就被抽破了,露出里面的嫩rou。
可是嫩rou也没被放过,被抽成了深黑色。
一般十二岁的孩子哪经得起这样的鞭打,早就该哭喊得不得了,讨着扰卖着乖也要躲过这顿索命的毒打。
那个最初还在哭喊求饶,嘴里满是挑衅话语的孩子,现在已经奄奄一息的趴在刑凳上,只求自己不要一命呜呼就是万幸了。却偶尔还是能听到一星半点的挑衅。倒叫人觉得有几分无奈了。
简直就像是自己讨打。
“您就是打死我咳”皮带又恶狠狠的抽下去。兴许是抽得狠些,秋曦笙眼睁睁瞧见星星点点的血rou被抽飞。痂痕下的嫩rou被皮带抽上,印出了深黑色的伤痕,泛着肿。那个孩子发出一声哀鸣,痛苦的眼泪顺着刑凳落在地上,砸在之前就已经有的泪坑里。“...疼呜”他努力的想压抑住哽咽,却做不到。那一句哀声的抽噎揪得秋曦笙整颗心都疼起来了。
秋曦笙于心不忍,却还是苦涩的捋了捋自己的衣角,抚平边角上的褶皱,又抬了头望向那个孩子。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无力的瞧着前方,却又像是想起来什么,理顺自己头发,耷拉着脑袋有些挫败。
他秋曦笙会在这里的原因很简单。是他将那个孩子送上的刑凳。他是这个组织里的潜伏者,而今天刚刚递出去的材料出现了问题,露了个破绽。只有内部几个人才能接触到的资料泄露了出去。头目怀疑了下来。
那个孩子说漏了嘴,说是他自己瞧见了资料不小心说了出去,再仔细问却又像是害怕,不敢答了。
他秋曦笙,没有胆量一人做事一人当,就势把这个孩子,唯一一个受了刑罚有可能逃过一劫的人骗上了刑凳。让这个孩子替他秋曦笙背这口黑锅。他...秋曦笙真是个废物。
随着又一根皮带抽断,另一半的皮带飞溅到房间的角落里。那个孩子闷哼一声,倒在凳子上昏迷过去。文九霖瞧着自己最心爱的末子,终于还是产生了几分不舍的情绪。她蹲下身,拿起了一旁的凉水,泼在了他头上。孩子头疼的酸疼,迷迷糊糊地像拿了电钻在脑袋上打洞,从太阳xue穿到另一边。疼得紧。怎么也不想醒过来了。
秋曦笙眼神凝聚成一点,瞧着那个水桶。这是一个开始。文九霖终于不再用辣椒水泼那个孩子了。之前泼了三桶辣椒水,甚至还拿了酒硬生生冲刷在那个伤口上。那个孩子那个时候嘴里还被塞了一块手帕,呜咽着连个声也不敢哼出来。折磨得连人形都没了。
他自己一个快成年的人瞧着都心抽的疼,胆战心惊的也不敢说出真相了。他秋曦笙,真是该死的无能。
那个孩子咳嗽了一声慢慢恢复意识,他可怜巴巴的开口,犹豫了一会儿又闭紧了嘴巴。
他的头被汗shi了,眼睛旁还有着汗滴顺着脸颊往下滑落。他眼睛微闭着,有些害怕触碰到之前的辣椒水。
文九霖耐心的蹲下身,瞧着孩子脸颊上的肿印和泪痕。甚至还有眼角一点辣椒水的痕迹。
“今天还嘴硬,明天就将你的骨头一根根敲断,手骨慢慢的打折。”她甚至温柔的用手轻轻抚摸了那个孩子的脸颊,划过眼角替他抹去因为疼痛流出的泪水。
“文九霖你原来将这些枪支弹药的,看得这么重。”孩子连句气都喘不上去,咳嗽着眼泪又抹了下来。他倒是不再挑衅了,可也多半是因为身后的伤口经受不起更多的责打了。
“你是这么猜的?”
那个孩子咳嗽几声,咳出了一口血。他难受的闭上眼。嘴角动了动,难过的压了下去,满是委屈和伤痕。
“您让我这么猜的。”
秋曦笙猜到了他的想法。这是说如果文九霖罚他是因为背叛,那么这就是一种不信任。
那个孩子垂下头去,瞧不见表情,声音却是淡漠的,“是七爷”
秋曦笙一怔。这是要将那个以虐童为乐的老Yin比害死啊。倒不失为一件好事。不过这个孩子也是聪明。他当真以为自己的身份要被暴露了出来。以这个孩子的智商,没有理由猜不到是被他算计了。他刚入组织的时候那个孩子瞧他的眼神就像看透了一切。
他们才相识五个月,为什么他肯帮自己背锅?
文九霖蹲下身,瞧着千机云。“你挨这么多毒打,就为了这么个东西?”文九霖有些嘲讽。
千机云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却咳出了血来。他也擦不到嘴角流下去的血,只能努力的瞧着文九霖。眼睛里噙着泪,有些shi润。“您~”他这一字,拖的声有些长,倒带了几分戏腔。“不信饿”尾音都因痛失去了本有的音色,千机云那句话说得哑了嗓子。他又放肆的笑了几声,身后疼的铭心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