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医生一脸沉重的进屋的时候，他们只见到了平时不苟言笑冷漠的，抱着早就已经失去生命迹象的嚎啕大哭。
他不停的说着些什么，含含糊糊断断续续的。
大致是——
我爱你，求你，别走。
“不行，我真的不能干这种事。”
华森看着乔木拼命的摇头，他以一种近乎恳求的眼神看着乔木。
“求你了，乔木，我真不能去。”
“真的，我做不来。”
乔木看着脸涨的通红的华森，叹了口气。
他拿过了华森手中的纸张，拍拍对方的肩膀，走进了病房。
“顾言女士的家属吧。”
他说着，握着手中薄薄的纸张。
“乔木。”
他将名片递给了白楚，但没有理睬只是静静的坐着。
“今天来是想和你商讨一下关于顾言女士的后事的。”
“这种事情不劳你费心。”
连头都没有回过来，他只是呆呆的坐着，看着天边飘荡的云朵。
“她的遗体我们得带走。”
乔木没有再废话下去了，他将手中的纸张直接放在了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到。
“这是下发的批准文件，还请您谅解。”
看着眼前在那一瞬间闪过的近乎破碎的表情，乔木觉得自己或许真的不太适合来做这种事情。
华森站在房间外，听着里面传来平缓的谈话的声音。
他不知道乔木对那位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回复他的。
但愿不要出什么错吧。
华森紧张的踱着步子想。
或许也不应该让乔木去的，他不太能够理解别人的感受，或许让乔木过去只会让死者家属更加痛苦，或许这个任务完成不了了。
会吵起来吗？
虽然乔木看上不不是那种会吵架的人，但是——
门开了。
乔木走了出来。
“走吧。”
他轻轻的说到，晃了晃手中已经签好字的纸张。
“任务完成。”
“欸，你听说过乔木吗？”
“就是那个新来的漂亮长官吗？”
“去你的，就你有这么大的毛胆敢这么说。我听说他可是个狠角色。”
“没啊，平时不也都见过面吗？看上去还行啊。”
“嘿，你这小子是不是就是被眼前这位乔长官的外貌迷了魂啊，想什么呢你，人家是，货真价实的。”
“他是？”
“呵，就知道你这傻小子看不出来。不过，他确实是我这么多年见过的长得最像的了。”
“那又怎么了，你搞外貌歧视啊，长得像不行吗？我觉得他真的看上去挺不错的。”
“挺不错，你是光看别人外貌了吧？你没发现平时，说话做事，他脸上几乎都没什么表情吗？我们犯错也好，有功也好，他都没什么表情，说话也冷冰冰的像个机器人。”
“不啊，之前不是开庆功会，他还笑着敬酒来着吗？”
“你傻啊，那是装出来的。你没发现吗？他笑的时候，眼睛里根本没有一丝笑意，这样的人，你不觉得可怕吗？”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的？”
“有人给了我一份材料，是关于他的，上面说他脑子里有问题，感受不到正常人能够感受到的情感。”
“那不是怪物吗？”
“对啊，可不是嘛。你想想，让一个没有正常情感的人来管理我，你不觉得可怕吗？还听说了，他曾经和一位上级交往过”
“还有这种事？”
“对啊，听说接近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等到达到他的目的后，就立马抛弃了那个人，提裤子走人了，据说那个当时还有了他的孩子，你说恨不恨心？”
“后来呢，那个怎么样了？”
“没人知道。”
“嘘嘘嘘，他过来了，你小子给我闭嘴。”
“”
“他走了。”
“那呢，后来怎么样了？”
“不知道，后来就没消息了。”
“我们这位长官，他很聪明，不好惹。”
“所以说啊，你小子最好长点心。”
乔木站在一旁，给自己的杯子里接着温水。
身后的两个警卫员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关于他的事情，直到最后，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那两个人离开了。
乔木端着杯子里的水，看着水杯里泛起的波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好，我是——”
肖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据乔木所说，他应该会和一个人共用一间屋子，差不多就是室友的意思。
但等到肖禁打开门的时候，屋子里堆满了各种被拆开肢解的枪支，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