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禁醒来的时候，乔木坐在一旁，看着手中的记事本。
他看了看手臂上新缠好的绷带，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长官，沉默了。
乔木看了一眼肖禁，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勋章，将它扔给了肖禁。
“你的了。”
乔木说着，视线根本就没看肖禁，继续在自己的记事本上写着些什么。
那是一枚闪闪发亮的勋章，属于乔木的勋章。
肖禁有些茫然的回头，漂亮长官坐在一旁，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洒落，给他的脸颊上增添了一丝柔和。
就像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样。
“你将取代我的全部职位。”
乔木说着，罕见的，肖禁甚至觉得他嘴角带上了一丝微笑。
鼻尖在记事本上快速的写着，发出欢快的沙沙的响动。
肖禁握了握缠满纱布的手，伤口随着他的动作而裂开了，很疼。
“辞职报告什么的都已经写好了，等明天大概就可以交接结束了，你这一段时间做的很好——”
肖禁拉住了乔木的手。
他的话因为这位年轻的举动停了下来，乔木看着肖禁，缓慢的将手抽出。
“家庭。”
他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看不出表情，但又那么多温柔。
“我真为你高兴。”
他说着一些对于肖禁来说没头没尾的话，而肖禁紧紧的拽住了乔木的手，将他拉进自己。
“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孩子了。”
他看着他，阳光闪烁着，刺痛了肖禁的眼睛。
“不，你是。”
乔木说着，就在这时候，碎片似的记忆滑入了的脑海。
断断续续的，是哭泣的声音。
黑呼呼的屋子里，自己艰难的处理好伤口，躺在床上，但空气却越变越烫。
搂着自己，在自己耳畔说着。
他说的很轻，含含糊糊的，以至于自己根本无法听清他再说些什么。
“我有宝宝了，肖禁。”
“你要当爸爸了。”
这些记忆突然拥挤的脑海，肖禁被吓了一跳，松开了拉住乔木的手。
“”
就在这时候，乔木说出了一个医院的地址。
“你知道了？”
“刚知道的。”
乔木回答，但嘴角却是化不开的笑意。
这是肖禁第一次见到他的脸上有明显的表示开心的笑容，但相对于乔木，肖禁并没有那么高兴。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些事老喜欢通知我，但——”
“这真的是一件好事。”
“你这样认为？”
“当然了。”
乔木说着，一边翻找着自己的口袋，紧接着他拿出了一小块金属制的吊坠。
“我送给小家伙的，去医院把你的接回来。”
“刚好重大任务已经完成，以后的工作应该不会像以前那样那么危险了——”
肖禁并没有去接那一小块漂亮的金属制品，他低着头，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支染血的香烟，叼在嘴里。
他深吸了一口，却因为烟雾而咳嗽起来。
乔木看着肖禁，翻动着手中的记事本。
“你能做好的。”
他说，语气平和。
肖禁转过头来看他，烟雾充满了整间屋子，的眼角红了。
“上次你的检查报告怎么回事？”
他问他，像是在确认什么。
“没什么。”
乔木看着，微笑着。
顾软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正站在门口等他，年轻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慢慢的走到了的身边。
他轻轻的拉住了的手。
“谢谢你来接我。”
顾软看着的侧脸轻轻的说道，肖禁扭过头看了看他，吻了吻的脸颊。
顾软脸红了，心脏怦怦直跳。
“今天怎么这么突然？”
他问，耳尖红透了。
“抱歉。”
肖禁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被捂热了的金属挂件，顾软小心翼翼的接过。
它很漂亮，像是用用过的弹壳磨制而成的。
“很漂亮。”
顾软将它握在手心。
他抬起头，正好看见在清晨的街道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渐渐走远。
顾软回过头，发现肖禁也在看那边，并且看的出神。
“是谁送的？”
顾软看见了挂件上一个小小的字母，问。
“乔木送的。”
那个身影渐渐走远了，肖禁回过头，看着顾软说道。
“哦。”
顾软说着，将东西放进了口袋，他和并肩走着。
“我很喜欢。”
顾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