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谆道:“我哥哥在房中待你好不好?”
阿丽公主不解她为何又问了遍同样的问题,脸上显出迷惑的神色,却仍是点了点头。
林若秋不知她在装傻还是真的没听懂,只得将话说得更清楚一些,“新婚之夜呢,可有难受之处?”
阿丽公主总算明白过来,羞答答的垂头,拧着衣角道:“相公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见她眼中的情绪如斯甜蜜,林若秋的心方才放下十分,倒真是人不可貌相,林从武那么个粗鲁莽汉,居然也懂得怜香惜玉,可见这两人着实投缘。
既然她该知道的都已知道,林若秋也就不再插手,横竖小夫妻相处得这般和睦,用不着她这个外人瞎指点,林若秋只额外嘱咐了一句,“我娘她不是个坏人,只是嘴碎一些,平常若有不周到之处,还请你多担待。”
天底下的婆婆对于儿媳妇莫不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何况阿丽公主来自北狄,饮食风俗皆与本地不同,日常生活难免磕磕碰碰,好在王氏这人心思直,喜怒皆露在外边,顶多嘴上挑拣几句,绝不会暗地里使绊子。等两人相处熟惯了,想必她就能看得顺眼了。
阿丽公主羞涩的道:“相公说了,若能及早给婆母添一个孙子,她老人家有了事情做,自然顾不上为难媳妇。”
林若秋不禁失笑,她还真是什么都肯外说呀?不过阿丽公主若不坦白,她竟不晓得林从武有这么多的鬼主意——尽管也是实话。
含饴弄孙之乐,的确是王氏所向往的,不过怀孩子这事急不来,林若秋也不想阿丽公主太执着此事,反而弄巧成拙,因道:“这也不忙,时机到了自然会有的,当务之急是先习惯京城的日子,等身子调理好了,孩子总会来的。”
阿丽公主信心满满的道:“用不了太久的,娘娘您不是进宫才几个月就有了孩子吗?”
林若秋很怀疑她究竟懂得多少,按说如今的阿丽公主已经褪去青涩,不至于以为拉拉小手就能怀孕,难不成她觉得这种事只要播种了就能有收成的吗?
这可不是种庄稼,像楚镇那样一发入魂的毕竟是少有的。林若秋至今都觉得当初她能怀孕纯属侥幸。
不过这种事就不便对阿丽公主细述了,林若秋只留下了几条当媳妇的经验之谈,就命人好生送她出宫。
她再收到阿丽公主的消息,已经是两个月后——王氏要做祖母了。
林家人高兴得不知怎么样为好,王氏更是亲自送了一串开过光的佛珠给林若秋,称阿丽能这么快怀上身孕,多半是沾了喜气的缘故——谁叫阿丽公主在京中就没几个知心朋友,唯一与她来往频繁的唯独林若秋一个呢?
林若秋自己都有些半信半疑,难不成怀孕这种事真能传染,从前她只以为月经会这样——住大学宿舍的时候,几个女孩子的姨妈总是接踵而至,或早几天,或迟几天,跟约好了的,明明开学前问起日子并不相同。
可见人类真是一种神奇的物种。
旁人也就算了,绿柳对此深信不疑,动不动就跑到林若秋跟前献一番殷勤,得到许可后,便喜孜孜上前摸她的肚子,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知是经文还是哪里学来的咒语,神情比年年参加祭祀还严肃。
红柳实在看不过眼,“有这些功夫瞎琢磨歪门邪道,不如仔细办好你的差事,成天给娘娘添乱做什么?”
绿柳不服气道:“这哪是歪门邪道,难道你不想要孩子?再熬个几年,咱们便可出宫去,等许了人家,生不出孩子,那做婆婆的不骂死你才怪呢!”
红柳脸上一红,绿柳方后知后觉想起来,“哦,对了,那魏公公本来就没法生孩子,你当然是不怕责骂的。”
红柳照地上啐了一口,继而正色道:“少在这里耍嘴皮子罢,你的心野了,我可打定主意要服侍娘娘终身,怎比你这小蹄子成天想着嫁人,真不知羞!”
绿柳嘀咕道:“你当然不想嫁,横竖人就在宫里,天天都能见着,比婆家还自在呢!”
红柳见她这样嘴快,非打她不可了,无奈绿柳的反应也极灵敏,才见她板起脸,拔脚便欲开溜,两人你追我赶闹成一团。
林若秋都快笑死了,直至楚镇进门来,那两人便如老鼠见了猫,规规矩矩施了一礼后,便一溜烟的退出去。
楚镇道:“你宫里也太热闹了些,朕一恍神还以为到了菜市场里。”
自是怨林若秋没能约束下人,纵得底下这般没规矩。
林若秋故意皱起小脸自嘲:“那臣妾就是卖菜的丑婆子啰?既然陛下这般看不入眼,臣妾告退便是。”
说着便吃力地起来福了福身。
楚镇忙按着她肩膀,“这是做什么?朕可没嫌弃你。”
林若秋知道他不会,不过她却有点嫌弃自己,一脸忧桑地按着肚子,以四十五度角仰面朝天道:“您不说我也明白,怀着孩子的女人哪有好看的,怕是比买菜婆子还不如呢。”
此番怀孕倒奇怪了些,大抵是因她腹中揣了两个小混蛋的缘故,如今月份渐大,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