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只披着狐狸皮的狼!
可是,不管怎样,合同还是要拿下的。
于是,黎冉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开口,“江总想多了,我前天身体突然不适,这两天也一直在休息。”
“”她嘴角荡起一抹微笑,语气里听起来真的像是那么一回事儿,轻松又俏皮,“江总应该不会在意吧?”
江云川听着电话那头,小女人百般为自己开脱的架势,莫名愉悦。
食指和中指交替,有节奏地敲打着光滑的黑曜石桌面,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他的眼睛危险地眯起,像极了捕捉兔子的狐狸。
然而,语气中,却是轻松的,带笑的,“黎小姐,那今晚可否赏个光,陪我吃顿饭?”
倏地一顿,意有所指地加了一句,“当然,合同也带过来吧。”
黎冉没有立刻接话。,?
她无比清楚,表面玩世不恭的男人,实则要异常危险。
而今晚,无疑又是专门为她设的龙潭虎穴。
她没得选择,必须要去。
于是,她松开紧咬的下唇,艳丽的唇瓣几乎渗出血丝。
当然,语气却是娇俏的,隐忍的。
“江总的邀约,我怎能拒绝?这是我的荣幸。”
电话那头,江云川低低地笑了,手掌扶住额头,眼睑一片阴影,明暗不定。
这笑声,低沉又引诱,像是愉悦,又像是狡黠,却莫名地让小女人听得全身发热,脸上晕红。
黎冉再一次无比清楚地感知,这个男人的魅力是多么的大,无意间散发出的荷尔蒙就几乎令人迷失。
,?
她甩甩头,想摆脱这种状态。
江云川却先行结束了,他非常懂得游戏应该运作的规则,什么时候应该继续,而什么时候,应该中场休息。
他优雅地开口,“能让黎小姐赏光,才是我的荣幸。”
一瞬间,黎冉有些呆滞。
她握住手中已经挂断的电话,心跳却异常加快。
砰砰砰,砰砰砰。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非常烫,像是熟透的苹果,红彤彤。
绯红绵延脸上,晕染到心里,一切都和这个男人有关。
这个男人,江云川,似乎和她原先肖想的,不太一样。
她摸着自己的心脏,那里莫名地悸动。,?
那是一种疯狂的跳动,就像是飞蛾,明知前面是烈火,却仍被蛊惑,仍被引诱着向前扑去。
江云川,这个男人有着致命的危险和诱惑。
她深吸了一口气,往后一扑,再次栽倒在床上。
晚上八点,江云川按时出现。
他开着一辆卡宴,风度翩翩地靠在光亮的车门上,整个人像是黑夜的主宰,随意站在普通居民公寓的楼下,就是个发光体,吸引了百分之二百的目光。
黎冉踩着小高跟,脚下顿了一下。
她有些莫名地紧张,在看到男人的那一刻。
直到上了车,她还不能平复下来心情。
车窗外的景物迅速后移,霓虹灯闪烁,明灭灯光照亮了她往外的侧脸。
江云川从斜上方的后视镜里看到她的侧脸,流畅的下颚线,迷离的眼神,竟然让他有些看呆。
他向来玩世不恭的神情,忽的变了,变得有些正经。
眼神中蕴藏的情感,深重而凝练。
不过,这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下一秒,黎川突然听见旁边的男人开口了,声音中,不是轻佻,而是严肃,“我把助理开除了。”
什么?
黎川惊愕了,这是什么意思?
江云川简单而又正式的一句话,蕴含的信息量一下子让黎冉的脑海中炸开了烟花。
开除了助理?那意味着那杯酒并不是江云川指使的?
酒里下的药,更不是他的意思?
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黎冉的声音有些颤抖,“你都知道了?”
江云川顿了下,然后开口,“是。”
单纯的简单一个字,不够清楚,于是又补充,“那晚,你还好吗?”
黎冉被噎住了,江云川问的恰恰就是她难以启齿的。
于是,她闪烁其词,糊弄了过去。
江云川的神情瞬间有些变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怎么看怎么像狐狸,怎么看怎么都是大写的危险。
“是吗?”两个字似乎是从齿间咬出,他不再说话。
车开的异常安稳,身边的景物却并非熟悉的印象。
路很漫长,好像没有尽头一般。
直到她昏昏欲睡,几乎要栽倒到隔壁男人的肩膀上。
就在这时,车停了。
江云川长腿一跨,下了车,然后绕到另一边车门。
手挽了个花,如欧洲古老的贵族般半弯腰行了礼节,然后把手伸向她,掌心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