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多信外界传言徐徽澜于其弟和她二娘不和的,但他每次去武林大会的时候都瞧着那二人跟没煮熟的挂面似的,外软里透芯就觉出确实是那么回事儿。那徐徽澜结亲退位后,她弟就顶上来了,那与男子对剑他自是不会疼惜的裴之凝还以为今儿就是他等着的那一天了,和徐家有个了结,他看徐徽澜那天天练剑的样还想着是人家奉道,也和渊恒派长老所说要为自家爹出气呢。那这么一来都是些啥啊,徐徽澜继续守着徐家这重男轻女的规矩也没奉道,那徐家自己就更别提知不知道他俩今儿这事儿了,唯一真的就是他被人家给当作收拾弟弟的剑给使了呗-一半愧疚都转成对于女人心之狠毒的佩服。
此针每位坊中女子一生只配一根触动机关后无法像其他的毒针般二次装回,如若在打斗中射出就表明此生再也不会嫁予他人,一辈子只能留在坊中修习扇术-其实从这名字应该就能知晓这毒性有多强了,魂当场都在那定着了,饶是阎罗王来了也带不走。所以其一,算是青囊坊对于射出此针女子的保护了,仇家找上来,师门还可以给你兜着;其二,以杀死心爱之人表明非君不嫁的雄雄爱意。那到底是如何才算应了规矩嫁人呢?简单,在师父允许之后即可取出在手帕上绣上心上人的名字-某种与苗疆情蛊般的震慑。当然,允许的前提是不简单的,经过一串外貌,品性,家财的考核后还要求那位在如此扇针下能过自己十招,自是不能相让的。要是被发现了,就先召集坊中女子来好好唾弃这位离了男人就不能活的下贱货,再然后逐出师门。逐出师门后也还是不能应允那二人在一起,不然就把那一对苦命鸳鸯给全杀了关于这一点,裴之凝实在无法理解,这跟狗拿耗子有什么分别?
“要是这儿真有屋子,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句梁上君子呢?青囊坊的这位姑娘?”不用挑他这儿前言不搭后语的调,这青囊坊确实如此。传开山鼻祖是一位被男人伤了心的唐门长老之女,后为报复负心汉犯了唐门之绝不下毒的禁忌将那杀人的银针沁了毒结果可想而知,被赶出唐门,随后自立门户青囊坊,只收女子,且还一天到晚传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负心的白眼狼儿,那穿的衣服也自是中性。
裴之凝前面还有点儿沉浸在那被震惊到的消息之中,而他现在则是思索着他应了徐徽澜的约到底是为了什么?当然不可能是那么单纯的徐徽澜就是想耍他,让他白跑一趟那到底是啊,顺着那想是没错的-徐徽澜已被许亲了,那她就算不上徐家的人了,那算不上徐家的人谈何为自己老子报仇啊-但这还不够,得继续。
“嗯?什么东西?你们徐家是有什么姻缘喜事?令弟还未到”,
徐徽澜连剑都为捡起,就运气轻功回府了。好了,她要到她的那味药了,虽说不尽人意,但也不差,不许再哭了况且,她也能心安理得的利用起裴之凝了-什么于私的杀父之仇,那男的就是个乌龟王八蛋死了最好。虐待糠妻外加重男轻女,也该够砍个头了你那么疼你儿子和二夫人,就让他们下去陪你吧!
裴之凝再端详着那抹信封上的红就把它给放进腰间了这还有别的事儿没了完呢,他活动活动筋骨-这背上一道确实让他有点儿不太舒服,但也不能等回去路上晚了给人占了便宜才开打吧。
“裴之凝,江湖再见。亦或者是,再也不见。”
罢,罢,狗拿耗子又如何,人家青囊坊可是名门大家-前三十年左右携带毒之针扇助朝廷获了边关大胜,自此从旁门左道进成了名门大家,但在武林大会与人切磋时还是不能用其毒针。
“这是我的。我已做好打算,退隐江湖了,掌门之位自是传予我那尚未成器的弟弟今年母亲与我终于寻得合适之人了,他乃这带富商,因此我约你来到沧州且如函中所说近几月来我会一直忙着结亲之事。此事除了他,我,还有我娘,尚未有人知晓,你是第一个但也别现在透露给旁人所听。”
嗯,对,这话没错,两方齐全了。他是比较喜欢较为成熟或者说是比他大的,但也不见得是个哥哥姐姐他就能怎么怎么,没那心意就还是算了吧
看到了旁边那么多人都拿着糖葫芦的这有什么?再说,徐徽澜自己也没有收啊!脸臭臭的说不要就转身走了,裴之凝自己都能联想得到前段时间徐徽澜是怎么一脸架子样儿拿剑戳穿人眼睛的但看着人家左右两眼流泪可不止一滴的时候他只能把这些都转成一句,“我只当你是姐姐。”
“姐姐?又是姐姐裴之凝,你实在是太讨人厌了。罢,这是请柬,你拿去吧。”徐徽澜慢慢从腰间拿出那件上贴红纸的信封,随后用功飞到裴之凝手边-从发鸽腿小函那天开始她就一直抱着那一个小小愿望:这信封她是不用交予裴之凝的就像以前她素来想的那样裴之凝会在听到她招亲消息后赴约的,可惜了
因此外界的人都称其为俗家小尼姑庵-也不算一辈子不能成亲只是青囊坊的武器为针扇,每一处扇架顶上都有那藏的好好的机关针,该出手时每处扇架底一动,要它哪里尖它就哪里尖。这针里面还装有那细细的毒针,这其中毒性最强的一针就是对想要嫁人的坊中女子来说最为重要了的-定魂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