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转过头,放缓了声音:“汐儿,我是不是吓着你了?”
阮芷曦的确是吓到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阮劭东一把年纪了,一气之下竟还能将这一看就很沉的楠木桌案掀翻了。
可是惊吓之余,她更担心他有没有受伤。
她摇了摇头,绕过地上的东西走了过去,将他的手拉了起来。
“伯父,你的手没事吧?”
阮劭东怔了一下,旋即心头一暖,笑着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没事,伯父我当年可是大齐的兵马大元帅,征战沙场难逢敌手,掀个桌子还能把自己伤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年纪毕竟已经大了,怎么能和当年比呢?
阮芷曦即便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觉得最慌乱的时候也没哭过,这会却忍不住红了眼睛。
“伯父,你别这么生气,对身体不好。我要是早知道你会这么生气,就不跟你说了。”
她知道阮劭东一定会生气,但没想到会气成这样。
她还是低估了封建礼教之下人们对这种事的在意,低估了在阮劭东眼里这件事可能会对她造成的伤害。
古代女子清誉十分重要,这事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毁了阮氏的名声,而阮劭东心疼阮氏,自然恼怒异常。
他刚刚的模样让阮芷曦想起自己的大伯阮腾,当年她的生父继母逼着她出钱给同父异母的弟弟买房,她不答应,他们就闹到了她的公司,说她挣了钱却不赡养老人。
可她该给的赡养费一分没少,只是不肯出钱给那个明明已经成年却不务正业只知道在家啃老的弟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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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问
阿啵呲嘚额佛歌,呵一叽科了摸呢
他说话时始终看着顾君昊,连眼角余光都没往阮芷曦这边瞄,但阮芷曦知道他后面那句其实就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阮氏最爱吃的就是安馨斋的松子糖。
今天这场“巧遇”八成也不是巧遇,是他知道今日是镇国公夫人的生辰,阮氏一定会去国公府拜访,所以一直让人盯着她呢。
若是以前,顾君昊自然听不出他话中深意,但有了前世的记忆,他已经非常明白,赵坤话中说的这个“妹妹”就是阮氏。
他这是在当着他的面跟阮氏打暗语!
好一对伤风败俗恬不知耻的……狗男女!
顾君昊并不知道阮氏和赵坤发展到哪一步了,但有一点他没猜错,就是他们之间确实已经有了来往。
三个月前阮氏参加一场春宴,途中想去净房,不料天上却忽然下起了雨。
她和馨儿慌乱间埋头疾行,不小心和一个男人撞在了一起,这男人就是赵坤。
阮氏貌美,是京城乃至大齐出了名的美人,这被雨一淋,狼狈中却又显出几分楚楚可怜,玲珑的身段落在赵坤眼里,更是让他一时挪不开眼,看痴了。
阮氏又羞又恼,赶忙跑了,事后战战兢兢,担心赵坤乱说话,坏了她的名声。
但赵坤并未对旁人说什么,只是私下里缠住了她,每每她出门的时候,他总是借机出现在附近,先前甚至大着胆子给她塞了张字条,上面写着:一见难忘,思之如狂。
阮氏及笄之后就由镇国公夫妇做主嫁给了顾君昊,平生从未经历过这种事,也未见过这样胆大的人,吓得手抖,回去后赶忙将那纸条烧了,心里却扑通扑通乱跳,以后出门时总忍不住在四周寻找赵坤的身影,找到之后一边暗道他孟浪,一边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前次的荷花宴早在宣平侯夫人下帖子之前,赵坤其实就已经找机会堵过阮氏一回,跟他说自家母亲马上要举办赏荷宴了,问她去不去,还说她若去的话那他也去看看,她若不去,他也懒得露面。
阮氏当时红了脸,紧张害怕的不行,生怕被别人看见,既不敢叫人也不敢大声喊,只能小声道:“这是你家的宴会,你去不去都是你自己的事,问我作甚?”
赵坤却道:“那荷花有什么好看的,我去自然是要看你的,你比荷花好看多了。”
说着塞给她一包安馨斋的松子糖。
这松子糖是阮氏惯常爱吃的,也不知他从哪里打听到的。
这下阮氏连脖子都红透了,低着头半晌没说出话来。
顾君昊是个十分内敛的人,从不会像赵坤这样跟她说话,她活了二十年,还未曾遇到过如此直白之人。
别说她已经成了婚,就是她还未出阁,赵坤这样的行径都是要被骂一句登徒子的!
可阮氏却像是鬼迷了心窍似的,最终只嗫嚅着说了一句:“应该……应该是会去的。”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