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男进内院,站出来阻拦。
阮振堂却不理会,直接让人把他们推开,带着刘昌和和庆元大步走了进去。
“二少爷!”
下人又唤了一声,见实在拦不住,只能嗨呀一声,快跑几步先去给里面的曹氏报个信,免得冲撞了她。
她传话时只顾着说刘昌和,没想起庆元,曹氏也就没往阮芷曦那边想,只是觉得有些惊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回来,还带着个不认识的男人。
阮振堂走得很快,没比下人晚到多久。
他心中虽然压着很多怒火,但也知道不能冲撞了自己的母亲,便没有直接带刘昌和进屋,而是自己先进去给曹氏请了安。
曹氏迎过来,道:“你不是跟你大堂兄回边关了吗?怎么忽然又回来了?下人说你还带了个外男进来,是谁啊?为何要带他来?是路上出什么事了吗?”
说着见他脸色不好,又拉着他的手埋怨:“这才多久不见,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我就知道去军营里是没有好日子的!当初不让你去你非要去!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看看,现在遭罪了吧!”
阮振堂自打知道阮振裕做的那些事后就食不下咽,又因为赶路没有休息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他路上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这会听母亲在耳边絮叨,说自己瘦了,眼眶顿时就有些发酸。
他摇摇头道:“没事,我……我有些事要跟您说,您让房里的下人先退出去吧,院子里的也都撤走,一个不要留。”
曹氏一怔:“是出什么大事了?”
“您让人撤走就是。我刚才已经派人去叫爹和大哥回来,等他们回来了……在一起说。”
撤走下人,把阮劭安和阮振裕都叫回来,这必是出了天大的事!
曹氏吓坏了,颤声道:“是不是……国公府做了什么谋逆之事,要牵连到咱们了?”
他们这些年一直依靠着国公府,一方面希望国公府的权势永远都这样如日中天,一方面又担心国公府真如那些流言一般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或者只是单纯的帝王猜忌,最终株连九族,把阮家也搭进去。
阮振堂皱眉:“不是,国公府忠心耿耿,怎么会做这种事呢?您别听外面那些人瞎说!”
“那……那你为什么闹这么大动静?”
阮振堂没回答,直到她把房中下人都遣走,这才让人把刘昌和和庆元带了进来。
刘昌和低头走进房中,脊背佝偻,鬓发散乱,身上还穿着当初在凉州时的那身衣裳。
那一身绫罗绸缎原本光鲜亮丽,但因为一路颠簸疾驰,已经看不出原样了,灰扑扑的满是褶皱,让他看上去似乎又成了几个月前的那个乞丐。
曹氏虽然只见过他一次,但却一眼认了出来,当下倒吸一口凉气,踉跄着倒退两步,撞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险些跌坐下去。
这反应太大了,让阮振堂下意识转头看向她,脸上面色随之一僵。
“娘……你认识他?”
曹氏嘴皮发抖:“不……不认识。”
说着话却扭开了头,看都不敢看刘昌和一眼。
刘昌和并不认得她,但她的反应却让他想到了什么,对阮振堂道:“我那日见二公子的时候,有人在墙后偷听,被二公子发现了!没准……没准就是她!”
“不是我!不是我!”
曹氏连声否认,甚至下意识挡上了脸。
这样的举动非但不能让人相信她的话,反而越发惹人怀疑了。
阮振堂脸色本就苍白,此时那仅剩的一点血色也退尽。
他向曹氏走了一步:“你……知道大哥做了什么,是不是?”
曹氏摇头,浑身发抖。
阮振堂又向前一步:“你跟他……一起陷害大姐,是不是?”
曹氏仍旧摇头,却始终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她的种种举动让阮振堂越发绝望,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了,喘不过气。
他眼眶变得通红,干涩的眼底泛起水光,与之一起涌现的还有猩红的血丝。
这一路他都极力克制着,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冷静地处理这件事了,却没想到,在他迈进家门之后,又遭到这样的迎头痛击。
阮振堂刚刚还为曹氏关切的唠叨心口酸胀,现在就为她的狠毒无情心如刀绞。
他想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怎么能这么做!可他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喉咙像是被堵住了,那些不必多想就知道答案的问题如同尖刀,一刀一刀扎在他胸口,每一下都鲜血淋漓。
阮振堂忽然声嘶力竭地咆哮一声,转身抄起一旁的椅子,狠狠地砸在了桌上,一下,两下,三下……
木椅被砸的粉碎,木屑飞得到处都是。曹氏吓坏了,惊呼一声抱头躲避,刘昌和和庆元也忙退到一旁,瑟缩着一声都不敢吭。
阮振堂砸烂了三把椅子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再抬头时双目赤红令人心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