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的话你别放在心....” “柏珩,我一直....”
表达冲撞在一起,两人都停下等对方先说,短暂的沉默后,木泽荇开口:“我以后做事情前会更多地考虑你的感受。”
“我一直独自生活,‘单独’于我而言不是词组,而是不用描述的生活状态。我习惯于单独,习惯于黑暗。可是,有一天,你出现了,像阳光一样照在我眼前,假如我没有见过太阳
我也许会忍受黑暗,可如今,我心中所有的林木都在生长,因为你。”
“我爱你,很爱。”
柏珩心中chaoshi一片,眼角发红。
“泽荇...我从来都希望你活在我心中的风口,这样,风吹花草,它们都爱你。”
阳光那么温柔,清风那么温柔,就可以这样化掉。
“儿子的事我不再管了。”
“你同意了!”顾薇眼冒金星,昏沉沉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只不过爱了一个人而已。”
“他...他爱的是男人啊!”
“这些都不重要,顾薇。我们反对柏珩和一个人在一起,不论是用性别论还是门第论亦或者别的什么论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是在阻挠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如果我们认为他们日后不幸福,那得他们真正体会到,真正感到不幸福才可以,我们不能做预设,爱情里没有预设,它不必按部就班地规划好未来。”
“我不是怕流言蜚语,也不怕他们不幸福....只是男的和男的怎么在一起?没有结婚证,没有法律的保障,什么都没有!”
“当今离婚的小夫妻不多吗?难道他们没有结婚证吗?至于法律,闹得离婚这地步谁会有便宜可占,异性夫妻出轨的举证不也很艰难吗?你的担忧还是在于不相信儿子的感情会善终。”
“我.....”
“相爱的人是会遵守承诺到死亡的,而我们要对儿子的爱情有信心。”
“我还是无法接受。”顾薇裹着被子背对柏侃睡。
柏侃望着顾薇的后背,眼前浮现出陈旧的画面。
‘玉引,你不要生气,古代都讲究门当户对,更何况现在呢?’
‘从来都如此,便对吗?’
‘你不要哭,等我从翟华毕业,有出息了,伯父伯母就不会反对我们了。’
‘你干嘛要按照他们的想法来?等你毕业,他们又会嫌弃你不如某市长家的儿子...你带我走,我们去外面闯荡,不信没个活法!’
‘你安心在家,我毕业回来就带你走。’
‘你决定了吗?把我留在这里?’
‘玉引,给我一点时间就好。’
‘好...如果可以,真希望天下情人不要再有像我们这样苦的。’
‘傻丫头。’
年轻的柏侃不愿让方玉引跟着自己吃苦,立志衣锦还乡,迎娶爱人。柏侃奋斗的时间并不长——两年。他回乡看到的却是一座孤坟,无处话凄凉。
方玉引不听从父亲安排的亲事,在轿子里自裁。
柏侃从家乡回来,拼命地工作,二十九岁遇见顾薇立马结婚。婚姻中,柏侃对顾薇很包容。有的人因为爱,另一半做什么在他眼中都恰到好处;有的人因为不爱,另一半做什么在他眼中也都恰到好处。显而易见,柏侃对顾薇包容的原因是后者。
“你的话,我原本都记得的,只是追忆时有点痛,我就暂时忘了点,你千万不要生气。”柏侃泣下沾襟,无限悲凉。
四十和李清季再次来到公司,孙策坐着抽烟。
“老板,合约按以前走?”
“怎么,嫌少?”
“不是....那个....林木知道吗?”
“他?他知道啊。以前不就这样嘛。”
“好的,好的。”
四十坐到李清季对面:“合约按以前地走,直播也没有前一阵子爽。”
“你看看林木粉丝的嘴脸,就以为咱们是舔狗。”
李清季的脸由青转白,白里透红,显然,他最厌恶这种论调。
“这帮脑残的粉丝,要是哪天林木死了,她们不得跟死了亲爹似的。”
“林木死了?”李清季讽刺的笑。
“诶?咱们今晚约的去林木家聚吧?可别迟到了,惹得我们小爷不高兴。”
李清季和四十走到一半折回家中整理情绪,练习微笑。
林木什么都不想准备,他想起自己以前的雀跃就感到可笑,就在这时候,玄关的门铃响了。
在新闻联播熟悉的结束声中,柏珩剥葡萄,甜中带酸,味道刚好。
木泽荇洗完澡,坐到柏珩旁边。
“葡萄,特别好吃。”柏珩喂到木泽荇口中。木泽荇含着葡萄,专注于家庭喜剧中要离家出走的老人,眼里笑意满满。
柏珩亲他唇,再亲他唇,轻咬他唇,木泽荇都没有反应。
“哥哥我亲你,你都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