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就要打第二场,江安趁着大家都在忙,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跑进了寒江映雪的备战室。备战室只剩余尔一个人,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转播画面,被他推门而入吓得一激灵,站起来半天没说出话。
他倒是轻松惬意,走到余尔身边坐下,拍了拍座椅说:“好久不见啦,你别站着啊,坐下一起看。”
“你怎么来了?”余尔瞥他一眼,把转椅往边上挪了挪,嘀咕道:“不在自己备战室待着,到处跑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和夏尧的关系?”
“我和夏尧的关系?”江安来了兴趣,趁着比赛还没正式开始,又凑到余尔旁边去,悄声问他:“哎,夏尧跟你说了我俩什么关系啊?”
余尔突然磕巴:“你、你俩不是朋友吗?”
“就这样?”
“......还需要怎么样?”
江安又觉得没意思了,两手垫在脑后回到了原处,一句话拖得老长:“没怎么样,你们夏队长真是严格。”
余尔再看他一眼,而后转过去看比赛,没再说话了。
“各位小伙伴们大家好这里是踏月秋季赛半决赛的直播现场!经过一个多月的激烈角逐,最终四强还是我们几个老牌战队!”
“没错,新人们要加油了啊——我们可以看到这场淘汰赛将由寒江映雪对阵檐下雨,胜出的队伍将进入最终决赛的车轮战,争夺我们唯一的冠军。”
“今天的比赛也是我们新门派锁月第一次迎接大赛的检验,到底这个和凭楼同样是单心法远程近战的职业,会有怎样亮眼的表演呢?——哎哎哎清和夏上了!我们这位选手是真的刚啊,开场就冲到对面脸上去了......”
......
比赛开始,江安收敛了刚刚还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表情,一脸严肃地盯着屏幕。
夏尧开场交控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给个控制技能,而是真的把对方钉在原地,前期大量输出交给队友来完成,一旦对方为了解控频繁交技能的时候就是他打乱对方节奏的时候——但是这场比赛他像是完全换了一种打法。
江安正想和余尔讨论一两句,李臻和突然回来了,他推门就看到江安坐在中间,却没有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回来干嘛?你不去盯着?”江安不答反问。
李臻和接了杯水端着,说:“我失业了,夏尧抢了我的饭碗。”
“没事,陈故也经常被我抢饭碗。”
“......算了,不跟你说了。”李臻和仰躺在沙发上,竟然闭了眼睛像是要睡着。
江安喊他一声:“你是跑回来睡觉了?”
“反正那里用不着我。”说着他还打了个哈欠,含糊道:“他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今天这比赛他不会让檐下雨赢的。”
原来夏尧知道寒江映雪一定会赢是这个意思。江安想。
余尔一把将李臻和拉起来推坐在沙发上,好像也对这场比赛失去了“兴趣”,凑过去神秘兮兮地问李臻和:“哎,之前你问我主题餐厅,怎么,这是有......?”
李臻和突然就清醒了,他睁眼看看认真看比赛的江安,冲余尔摆了摆手。
余尔大惊:“你是说?嗯?”他悄悄用手指着江安,旋即用苦口婆心的语气劝道:“朋友妻不可欺啊李臻和,你做人还能不能有点原则?”
“我——我怎么了我就没有原则?”李臻和直呼冤枉。
“虽然你和江安认识的时间长,但你也跟夏尧认识挺长时间了吧,这你明知道夏尧,是吧,那什么......”
江安实在听不下去了。
虽说和夏尧上下未定,但怎么还能“污蔑”他跟李臻和有故事呢?
“我都听见了,李臻和要是敢对我有什么想法,不用夏尧动手,我亲自来斩断这份孽缘。”他淡淡道。
“我真不知道夏尧看上你哪一点了,我会对你有想法?我真要有想法也是对——”李臻和气得差点不打自招,他清了清嗓子心虚地把余尔抓出去当了挡箭牌:“那也是对余尔有想法啊,对吧余尔?”
余尔:“......?”
这时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三个人齐齐望向门口,江乐探了半个身子进来,眼睛睁得圆圆的看着里面三个人,愣了两秒缓缓说:“哥?你怎么在这里呀......”
“你怎么跑回来了?——你们这队什么毛病,这还比着赛呢教练先回来了,现在你又回来了,怎么,让夏尧一个人打吗?”
江安几句话把江乐说得一愣一愣的,他抬手指了指李臻和边上的行李箱,小心翼翼地解释道:“不是哥......我就是回来给夏尧哥拿一下键盘......”
江安皱眉:“键盘?他键盘怎么了?”
李臻和把行李箱打开,拎了键盘在手里,掂了掂说:“可能是那把手感不太好——走吧江乐,我和你一块儿过去,省得有些人说我们队就你夏尧哥一个人。”
“你俩还不快点儿?这把都要打完了!要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