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不管。朝里那些老狐狸为了自己利益都要到我这头来做媒了,是该治治他们,别以为我们赵家江山容得他们指手划脚,都是刘太后拦权这么些年养肥了他们的胆!”
“那您的意思是......”
顾锦芙就听到老王妃叹息一声:“为娘只想着,你别最后落到和大行皇帝一样就成。我在宫里,你没空陪我,总该让孙儿们陪陪我。”
老王妃自打嫁入建兴王府,见过皇家间的兄弟之争,丈夫最终也没能躲过因此身故,不过小半生经历的比任何人都多。她其实自己就看开了,所谓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所以儿子要做什么,她不准备干涉,唯独不能让步的就是希望他后继有人。
赵祁慎也知道母亲在立场上一退再退,他抿着唇点点头,顾锦芙听了片刻没听到声音,正准备要退出去,结果就听到老王妃扬了声喊:“魏公公回来了,怎么不到陛下跟前来。”
她一个激灵,闭了闭眼,忙扯出笑迈进屋:“是知道娘娘来了,没敢进来打扰。”
“跪下。”
老王妃二话不说就让她跪,顾锦芙自己心虚,腿就先软半截。赵祁慎也被吓一跳,下刻又想到什么时候,拉着她一块儿跪倒,得了母亲一个白眼。
顾锦芙不明就以,忐忑地望着老王妃,不想见她从发间抽出一支白玉兰簪,把她宦官帽摘下来插入束髻里。
“这是我及笄的时候,家里花了所有的银子为打造的,我一直视为珍宝,如今便给你了。我视她为珍宝,亦会视你为珍宝,王爷曾和我说过,身为赵家儿媳妇要守的规矩太多,其实是最委屈的。我深以为,所以我对你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要求,只要你们相互扶持,彼此信任,便是我的福了。”
“娘娘。”
顾锦芙摸着发间的簪子,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赵祁慎偷偷掐她,轻声提醒:“喊母亲。”
她心里发慌,母亲二字卡在喉咙里,居然怎么都喊不出来。老王妃见她都急红了眼,拍拍她手正想让她别着急,日子还长着,顾锦芙这会急得生生憋出一个字:“娘——”
老王妃被这一声喊得一愣,旋即没忍住笑弯了眼,赵祁慎也抵拳偷笑,他的魏公公果然是最会拍马屁的。这一声娘多贴心,可比母亲二字更显亲近了。
顾锦芙自己就闹了个大红脸,抿抿唇,低头看地板,都恨不得能有个洞钻进去。盯着看了会,想着左右是丢脸了,忙跪前两步端过桌几上的茶,双手奉给老王妃。
老王妃笑声更大了,她低着头,脸上火辣辣的。管他的,反正她就是出了名的不要脸。
老王妃接茶喝过,又嘱咐了几句两人平时都要互相谦让云云才离开,离开前肩膀都还在抖。
顾锦芙直接就坐在地上,伸手捂着脸哼哼:“真没脸见人了。”
赵祁慎把她拉起来,清咳一声敛起笑,捏着她手指头说:“身上还疼不疼。”
她脸颊红晕未散,听他提起怪责似地睨他一眼,反问到:“你不是说破皮了,破了没破。”
赵祁慎被噎得一阵无语。
得,这不是一般姑娘家,脸皮比他还厚!
到了晚上,他就拉着她亮着灯,让她自己亲自检查破没破皮!
***
景阳宫那头,穆王世子病倒了,染上风寒,当夜还好好的,结果第二日就发起热。顾宇清照顾一宿,见他发热不能再拖,只能让伺候的去请太医。
这头请太医,自然是要惊动到顾锦芙。林珊一大早就跑来,说是被老王妃赶出来,让她常与表哥走动,说白就是嫌弃她太多话想耳根清静一会。
林珊听到说穆王世子病倒了,眼珠一转:“他是不是装病的,要不要我去试探试探?”
她所谓的试探,就是跟和尚念经一样把人念叨晕,人脑子都转不动了,自然就会错漏百出来。
赵祁慎懒懒地瞄着她:“你别去添乱了,要不把你送各衙门转一圈,看哪个勇士能把你收了。”
林珊当即就气得脸颊都鼓起两个包,就那么埋汰她的吗?
顾锦芙放不下,和赵祁慎说道:“我去看看吧,顺带看看太医怎么说的。”
赵祁慎考虑了一下,放了她去,脑海里却时不时闪过顾宇清捏她耳垂那幕。
穆王世子病得不轻,太医开了退热的方子,又帮他扎针,忙过半天后给顾锦芙说道:“如若白日能退下热来最好,如若不行,臣等只能在儿守着了。”
“怎么引起的。”
“水土不服,这些天天气渐凉也有关系。”
顾锦芙侧头看了眼床上烧得脸通红的穆王世子,那个笑起来极温润的人此时浑浑噩噩的,她叹气一声,送走太医。
顾宇清见她还留着,就放下手中的帕子,让宫人在跟前伺候着,将她带到自己住的小屋。
他给倒了茶,递到她手边:“一般的茶,你解解渴。”
她接过,抿了口问:“穆王世子经常这样生病吗?”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