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兮笑眯眯地回答,语气已然平淡,“三月里大好春光,去哪里都是好的。”
“还能在颖城几日?”明月公主秀眉微蹙。
“放心吧!”子兮语带揶揄,“肯定要过了你和太子大婚。”
“姐姐又打趣明月。”她脸颊染上红霞,眉目流转间,嗔了子兮一眼。
“哈哈……”子兮大笑。
几日后,燕国上下终于迎来了这场期待已久的大婚。从今后,这个国家又有了一个新的女主人。太子大婚后,燕帝传旨让位,燕景迤登基称帝,老燕帝作为太上皇在皇宫中荣养。
燕景迤大婚之时,各国遣使来贺,几个国家中,南国最为引人瞩目,毕竟,燕南两国马上要结秦晋之好。
燕景迤登基之后,已到了五月,他大婚之时前来恭贺的南国使臣一直没有离开,他们还肩负着迎亲的重任。
五月末,沐王府终于嫁女。作为沐王爷唯一的孩子,情悦郡主身份之尊贵自不必说。更何况,她出嫁之前,新帝已赐她公主封号,以公主之尊和亲南国。
公主出嫁,本要拜别帝后,听帝后训|诫,然清悦公主体弱,禁不起一点折腾,遂未曾进宫。清悦公主出嫁的仪仗不比燕后的差。迤逦两里的送嫁队伍,光医者就数十名,以便随时随地照看清悦公主。她每日的餐食都是在马车上解决。主车驾十分宽敞,每日里清悦公主根本不露面,这送亲队伍中,竟未有几人见过这位主角。
出人意料地,名动天下的风翊竟然是此次送亲大队的领头人。风翊受燕帝之拖,被封为常远将军,成为这次送亲的主使。
若有大事,皆是他与南国的迎亲大臣协商,有什么需要请示公主的,亦是他出面。南国方面也极其重视这场婚事,除了几位德高的老臣之外,当朝丞相嫡长孙裴潜也一直随行。
只是这位少年有成的裴大公子可没什么机缘得见正主,他只能出面与风翊交涉。若是靠的公主的车驾进了,就有人对他怒目而视。而风翊每每向公主有所请示时,也从未见公主出面,只是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代公主出面。此时,离得远远的,看见她时而皱眉,时而咬唇,有些纠结又惆怅的模样,他强忍下那股要上前为她抚平那微蹙的秀眉的冲动。
在他愣神之间,忽然听到一阵压抑的低咳,那女子慌忙进了车驾。以他过人的耳力,听到里面断断续续地交谈,听不真切。这让他一直怀疑里面根本没有正主的心思淡了些。
过了一会儿,那女子又掀开车帘,同风翊交谈了几句,又放下车帘。他便看见风翊朝他走来,待走近,看到风翊脸上的无奈,可他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歉意,“你也看到了,公主身子不适,这连续一个月的赶路,已然吃不消,依本将军来看,裴大人的要求恐怕无法满足了。”
“嗯。”裴潜并未表现出不悦,又看了一眼马车,“公主殿下玉体为重,晚些赶到郾城亦可。”他语气一停顿,看了一眼风翊脸上隐隐带的笑意,也扯了下唇角,“潜会命人将这里的情况如实禀告皇上并六皇子。”
“裴大人自便。”风翊不瘟不火,说了一句又走回马车。
这走了一个多月,燕国还未走过去一半,裴潜不得不心急。照这速度,等到郾城恐怕要到过年了。裴潜一边想着如何向六皇子禀报,一边往自己的营帐走,这天还大亮着,他们便又准备休息了,因为公主说她累了。裴潜无奈地摇头叹气,这恐怕是他领过最憋闷的差事了。
情况比裴潜预料的更糟糕,他甚至没有机会在家过年。因为等到了郾城之时,已过了第二年的元宵节。直到他安排了公主的下榻之处,也并未见到这位尊贵的公主一面。
又因为赶路劳顿,公主身体不适,本打算尽快让六皇子完婚的南帝不得不改变计划,把婚期拖到了二月中旬。
自从得知风翊是此次送亲主使之后,兰彧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奈何他一直被事务缠身,没能抽出时间亲自去看。终于等到和亲队伍进了郾城,他终于有机会夜探驿馆,一探究竟。
☆、大婚到来
因接待远道而来的未来六皇子妃,驿馆前不久又被重新修葺一番,看上去一点也不寒碜。南国天气温和,没了来途之中的严寒,可是昔日的郡主今天的公主体质不同常人,她所暂住的房间必须要温暖如春。
“咳……咳……”房间里穿出一阵令人心慌的咳嗽声,隐藏在一棵大树上的兰彧凝神看去。
房门被毫不温柔地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位侍女,神色焦急地吩咐着外面站着的几位侍女,她们慌乱中带着稳妥,想进去看看,又不得不赶快去备汤药。
看着她们都走开,方才出来那人似乎松了一口气,皱了皱眉头,又紧张地进去,合上房门。
在那女子出来时,兰彧已变了脸色。如今看着窗纸上映着两人身影,一时间脑子空白,但似乎又想了许多。
屋内,容颜小心地扶起床榻上的女子,女子仍旧低低压抑地咳着。屋外的兰彧听容颜细细地问候这:“公主可难受?奴婢已让人去熬药了,您先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