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赵熠并没有调查到多少两人之间相处的细节,只是知道莫竹遇上赵承前成绩稳定,家庭和谐,遇上赵承不久后竟然退了学,一次也没回过家。结婚前更像一个笼中的金丝雀,连阳光都难见。结婚回来时脸上还受了伤,婚后第一件事竟然是出国留学。
种种纷乱的线连接在一起,可以推测出莫竹退学非自愿,结婚非自愿,甚至在赵承身边,也很有可能是被强迫的,所以才不会轻易被赵承带出来见光。
于是齐冀便让赵熠试探着接近一下莫竹,赵熠玩不来那些虚虚实实的试探,正巧这时候莫竹来公司上了班,他就去了莫竹办公室,直截了当地问:“嫂子,你想离开赵承吗?”
莫竹直接冷了脸,表情不太好地问:“什么意思?”
于是赵熠把事情这样那样地一说,莫竹难以置信地嘲讽,“说你傻真的抬举你了,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就敢和他同流合污?”
赵熠十分不服,与莫竹争执了起来,莫竹把对方做的混账事一说,赵熠登时也哑了。
他丧气地表示自己不做了,莫竹拦下他,说你不做我做。赵熠震惊,把莫竹对他说的话又朝莫竹复述了一遍,莫竹表示他明白,叫赵熠为他联系人。
赵熠当时心里就有了一点小九九,心说莫竹不是为了懒得和他分享战果,所以故意劝退的吧?
然而现在莫竹这情状,让他登时把自己的小九九丢在了九霄云外,甚至产生了一点后怕。
莫竹和齐冀的第一次会面是在几天前。莫竹上班时借故外出,没惊动赵承的司机,叫了辆出租到了约定地点,赵熠在门口等他。
他一进门就朝齐冀表示,他不要齐冀作为条件提出的联帝的股份,他要齐冀的律师帮他以赵承的名义,伪造一份股权转让书,他要得到业连的决策权。把赵承挤出公司以后,联帝想要的所有,都可以不用经过赵承,由他一个人做决策。他保证业连以后不仅不会进军海外,还会无偿为联帝提供支持。
齐冀诧异地挑眉,说:“你玩得太大了。”
“齐总玩不起,那便算了吧。”
说着作势准备离场,齐冀一把拉住了他,说:“急什么?我还没说话呢。”
莫竹又坐了下来,坐下以后齐冀的手也没放开,反而开始揉捏莫竹的手。莫竹抬头看他,说:“齐总对我有兴趣?”
“我对胆大貌美的人,都很有兴趣。”
莫竹对着他粲然一笑,伸手抚上齐冀胸膛,缓慢地游移,他低着嗓子问:“那齐总,这是同意了?”
齐冀微笑着扒拉下莫竹在他身上挑逗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口手背,说:“美人的请求,我自然是乐意之至。”
莫竹轻笑,不客气地抽回了手,说:“那我便等着你的消息了。”
说完便带着赵熠离开了。两人坐上回程的车,赵熠欲言又止地看着莫竹,莫竹阖着眼,说:“我不要你们赵家的东西。”
赵熠放下心,也不追究莫竹究竟要干什么了,莫竹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以前真是高看了人。
过了一会赵熠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震惊地说:“嫂子!你刚刚让别人碰你了!”
莫竹淡淡应了一个“嗯”。
赵熠脑子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想了想,说:“你不怕堂哥发现了跟你算账吗?”
莫竹轻笑了一声,“我都已经背叛他了,被他发现,我连条活路都没有,又何必怕多一条罪责呢?”
赵熠说不出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想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就皱着眉不开口了。
莫竹再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他紧裹着浴袍,连嘴唇都被冻紫了。出门来发现赵熠给他新买了一条内裤,他来不及夸赵熠,快速换上衣服,拿上转让书,说:“走吧,等会赵承该到家了。”
直到坐上了车,莫竹的表情依然没缓过来,皱着眉头不停地打哆嗦,赵熠看得难受,说:“嫂子,你来我怀里取取暖吧。”
莫竹冷笑:“你不怕你堂哥跟你算账吗?”
“没事的,我不怕。”
“也是,你怕什么呢?你跟他是一家人,他能把你怎么样?”莫竹苦笑,“也只有我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外人,能被他拿捏在手里,随意欺辱。”
“只有我…才怕他。”
赵熠一番真心被莫竹三拐四拐地曲解,登时有点委屈,正想解释两句,莫竹就突然坐上他大腿,脸埋进他怀里。
赵熠也顾不得说什么了,搂紧了怀里人,将自己身体里的温度分享给他。
彼此沉默了一会,赵熠突然开口:“嫂子总是在强调我哥对你有多不好,在我面前强调了很多遍,我刚刚在想,你这么不厌其烦地强调,是不是不是为了说给我听,而是为了暗示自己呢?”
“比如你心里,除了恨他,其实还有其他情绪。你为了压制那种情绪,才不停地回想他以前对你做过的错事,以此来说服自己问心无愧?”
莫竹并不回答,赵熠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