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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柚以为江朗这是见好就收了,没想到自己一收手,腰间的力量更大了。
“你真当我蠢么江朗!你个混蛋!“李柚两腿往前一蹬,嘴上骂着,但是心里已经开始认输。
打不过,骂不动,牛皮糖一块,完全甩不掉。
江朗还是稳稳当当抱着手中的细腰,脸埋在李柚的肚子上,细细地嗅着味道。如果安心可以被触碰和闻到,那应该就是怀里的这个人了。
“你换个称呼,我就起来。”江朗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李柚装作没听到,两人僵持着,只不过李柚时不时伸手挠两下,江朗时不时抽抽两下,却没舍得彻底撒手。
最后,认输的人,还是李柚,因为腿麻了。
“哥,”李柚的声音毫无起伏,“你起来吧,我腿麻动不了了。”
闻言江朗倒是痛快地起身了:“哪条腿?”
李柚指指左腿。
江朗立刻盘腿坐好,开始帮李柚揉起了大腿,也不管李柚被麻得龇牙咧嘴。
“你这是报复!报复!”李柚连声喊着“松手”“轻点儿”,揉着起劲的手却完全没有听从指挥。
李柚希望自己的眼神能有点杀伤力,所以再一次狠狠瞪住江朗。
江朗的眼睛可没顾上看李柚凶神恶煞的脸,他注视着自己的手,在李柚的左腿上揉捏移动着,手底下的肌rou触感撩拨着江朗心底的那根弦,一下一下。
如果这双腿,用力得缠绕在自己的腰上,会是什么样子?
江朗不自觉咽了下口水,他想象不出来。
但他知道,如果有这么一天,他会把李柚钉在身下,牢牢地,重重地,从此密不可分。而这双腿,最终只会脱力地垂下,到时候,也只能是自己,在这个位置,一下,一下,为他按摩舒缓。
仿佛是在锻炼自己钢铁般的意志,江朗心思旖旎着,内心躁动着,手下却不肯放开半分。
而缓过来的李柚看着江朗笑出了声:因为之前埋头躲在李柚的怀里,江朗保持了一天的发型,终于崩坏了。左边原先平整的头发,此刻一搓搓凌乱着,额前的刘海变成了诡异的中分,还有一撮呆毛正笔直地竖着。
趁着江朗还没反应过来,李柚眼疾手快对着他拍了一张:虽然光线不好,但是闪光灯下,凌乱的发型、呆滞的脸、松垮的领带,一张合格的糗照诞生了。
李柚冲着江朗得意地晃了晃手机,“再乱来我就发给小花!”
江朗被闪光灯彻底打乱了思绪,脑子里的废料一下子全都不见了。他懊恼,但看着李柚此刻开心得意的样子,满腔的柔软落在了抚摸李柚蓬松的头发上:“皮。”
说着便站了起来,扯下领带往浴室走去。
微凉的水落在身上,激得江朗灵台清明。一出浴室,看到怀抱被子枕头认真看电影的李柚,心不由自主地又乱了节奏。
这种叫做渴望的东西,生长于内心,滋养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蹉跎等待中。此刻,它终于从虚幻的影像变为可触碰的温热,它让江朗想伸手却又害怕缩回,百爪挠心却只敢小心试探。他不想真的伤害他,却又害怕那个控制不住只想要他的自己。
李柚并没有给江朗过多的关注。他规矩地躺在属于自己的一边床,视线一直停留在眼前的电影画面,不给江朗任何可乘之机。
江朗装作轻松地深吸了几口气,神态自然地躺上了床。
“看的什么?”
“随便看看,鬼片。”
“……”
江朗内心复杂,果然是这么多年没见,连鬼片都敢在半夜看了么?
“胆子了变大了啊。”江朗强忍住心中百感。
李柚认真看着,淡淡解释道:“我音量只留了一格。”
“……”江朗的心情这就开始变得微妙了。怕看鬼片,但还是要看。自己是不是能在关键镜头的时候,变成人rou抱枕?
江朗不说话了,默默地靠近了点李柚,见他没反应,便再得寸进尺贴近了点,脑子里算计着,也开始盯着对面的幕布。
然而,在堪比默片的观影效果下,江朗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Yin暗的画面,晃动的镜头,外加堪比虫鸣的音效,江朗靠着李柚,一点点,意识抽离,最终睡倒在李柚怀中的一堆被子里。
这次是真的睡过去了。
李柚其实早就发现了江朗的小动作。但自己之所以会大半夜看鬼片,想的就是有人陪着自己,所以李柚默许着这个热源的主动靠近。
睡着也好。既可以专心看画面,也不用担心有人偷袭。这样的发展正合李柚心意。
李柚轻轻地抽掉了江朗身后多余的枕头,又松开了怀中抱着的被子分给了江朗。做完了江朗的睡觉准备工作,终于伴着江朗平稳的呼吸,继续了自己的鬼片之夜。
江朗是被东西拱醒的。遵循着被吵醒的本能,江朗眯着眼就抓住了打扰自己睡觉的罪魁祸首:李柚睡得呆毛乱飞的脑袋,此刻正远离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