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进来,家具上几乎要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严旭循着记忆,在墙角发现了那只原本就是为元谷准备的笼子。他定睛一瞧,果然发现一只灰兔紧张地缩在笼子的一角,红宝石似的眼睛眯缝着,许是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强光。
严旭微微皱眉:“你在做什么?”他弯下腰去,“不是最讨厌笼子了吗,出来。”
元谷没有动。
严旭放低声音道:“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元谷的态度似是有些松动,脚掌迟疑地在笼底动着。
严旭没有那么多耐心,见哄他没用,便直接把手伸进笼子,捏着灰兔的后颈rou便把他提了出来。
元谷惊慌地在严旭手心挣扎起来。严旭本就没捏紧,元谷一下子便逃离了严旭,飞快地蹿进了两只大箱子之间。
严旭本想挪开箱子,但他看了看箱子上堆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蹲了下来。
“出来。”严旭道,“我不赶你走。”
没有动静。
“我保证。”严旭无奈道。
一阵短暂的安静之后,两只箱子的缝隙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箱子之间的距离实在太小,元谷没办法转身,只能倒退着钻出来。
圆滚滚的兔子屁股从箱子之间挤了出来,线团似的尾巴紧张地颤抖着,生怕自己的头还没钻出来,严旭就拎着尾巴把他丢出去。
严旭看着他艰难地把身子从箱子间拔了出来,甚至在地上滚了一圈。
严旭叹了口气。
就这蠢样,奢望元谷懂什么情情爱爱的心思倒显得是自己不对了。
严旭把元谷捞起来回到了客厅。直到他坐在沙发上,才发现元谷一直紧紧地咬着他的袖口,小巧的三瓣嘴里鼓鼓囊囊地塞着衬衣。严旭拽了一下,居然没拽出来。
“咬坏了是要赔的。”严旭道,“这衣服够你上一年学的了。”
元谷没什么钱,是最怕严旭拿钱和他说事的了。但是现下他却是咬紧了不松口,甚至悄悄地磨了磨牙。
咬坏了才好。
这样严旭就不会赶他走了。
严旭一看元谷蠕动的嘴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没追究,只是拍了拍元谷的头道:“人形。”
元谷看了严旭一眼,慢腾腾地变成了人形,嘴巴里却还咬着严旭的衣服,看起来滑稽不已。
“还咬?”严旭哭笑不得地去掐元谷的腮帮子,“给我吐了。”
元谷刚一被迫松了口,又像是一块牛皮糖似的紧紧抱住了严旭的胳膊,脸埋在严旭颈窝里不动了。。
“……”严旭无法。
他拍了拍元谷的屁股:“不想我赶你走?”
元谷用力地点了点头,他柔软的头发蹭在严旭颈侧,蹭得严旭心头发痒。
“为什么?”严旭诱哄似的用指腹摩挲元谷的后颈,“为什么不想走?”
元谷茫然地看着他。
为什么呢?
他并不是只有依附着严旭才能活下去的啊。
为什么不想走呢?
严旭一看元谷逐渐失焦的双眼,便知道元谷的思维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严旭看着发呆的元谷,觉得嘴巴里有些苦涩。
哪个统治者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会有交付了真心、对方却不知真心为何物的统治者呢?
真是的——
“元谷。”严旭叫他的名字,“如果我不是统治者了,你也会跟着我?”
元谷点了点头。
“如果我回到我原本在的地方呢?”
元谷仍然用力地点头。
无论严旭想去哪里。他想。他都不能让严旭丢下他。
严旭摸了摸元谷柔软的头发:“那你要听话。”
“嗯。”元谷答应着。
他一直都很听话啊,严旭不还在顾律师面前夸过他乖吗。
“说你喜欢我。”
“嗯?”元谷有些茫然地看着严旭。
严旭没再重复,只是用手掌蹭了蹭元谷的耳朵。
严旭很少这么温柔地对元谷。他一摸元谷,元谷便忍不住在严旭的掌心眯起眼:“我喜欢你。”
“说你爱我。”
“我爱你。”
“重复。”严旭吻上元谷的喉结。
“我爱你……嗯——”
客厅里没有润滑剂和套子,但是这并不妨碍这场□□的激烈程度。
当元谷在严旭身下颤栗之时,他瞧见了严旭那双认真注视着他的双眸。
忽然之间,元谷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想起方才严旭垂着眼睫要元谷说爱他的神情,觉得似乎有什么情感一瞬间盈满了胸腔,必须要对严旭诉说才能缓解想起严旭的寂寞神情时胸口的涨痛。
元谷支起几乎要被撞散架的身子,抱住严旭的脖子用力地亲吻他。一吻过后,元谷仍然舍不得松开严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