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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同样上瘾沉沦的人何止只有她?
余杨同样也是。
他每天结束一天的课程,晚上又做了家教,再转好几趟车才能赶到周小荻家。
他来一次带一点自己的东西过来,直到周小荻小小的出租屋内填满他的气息,他才颇为满意的止住手脚。
周小荻一直以为余杨是个沉稳的人,可接触久了才发现原来他也很小孩子心性。
超市送的劣质的情侣杯被他摆在卫生间的洗漱台上,粉色的牙刷是周小荻的,蓝色的便是他的。
床头上放着一个荧光绿的糖宝玩偶,是他去献血的时候送的,带回来像献宝一样递给周小荻,只要她一夸他,他身后那条隐形的尾巴就会摇起来。
夏日炎热,西瓜用井水冰镇了正是解暑,等到晚上二人洗完澡了,坐在阳台上一边吹风一边吃,好不惬意。
每当这时,余杨总会把自己那半西瓜顶中间的一勺挖给周小荻吃,因为他觉得那里是最甜的地方。
有时候吃着吃着,情到深处,不知是谁先起的头,等到心脏扑通跳的如雷的时候,地上已经叠了一堆衣服,男人女人缠绵的靡靡之声听得让月色也害羞,藏着茂盛的树梢后,也看不见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飞逝的,一转眼到了七月上旬,余杨也变得更加忙碌,周小荻心疼他一去一来太过折腾勒令他回学校住。
可他只走了才几天而已,周小荻却是思念极了,趁着周六休息坐了地铁准备去W大。
却遇到一个陌生而久远的人。
周小荻正在同余杨发微信消息,忽然听到身边一道男声响起:“周小荻?”
一个身材颀长、长相清秀的男孩子。
可周小荻并不认识他。
周小荻将手机放进包里,皱皱眉,问道:“你认识我?”
男声抠了抠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道:“哈哈,也不算认识吧,就是听过你的大名儿在别处看过你的照片,我站那总觉得你像,就过来问问。”
周小荻点点头。
那人又说:“你不认识我应该的,我认识你嘛,周小荻,你知不知道余杨喜欢你可久了,念叨了这么多年,现在你和他在一起了可是逞他的心,如他的愿了。”
陈耿生一直悔恨上次面基错过见到周小荻的机会,哪知命运这么巧,碰巧在地铁上就碰到了。
地铁行驶时的轰鸣声有点大,盖过陈耿生说话的声音,周小荻有点耳鸣。她问:“什么?”
陈耿生走近了,将那些话再同她说了一遍。
可那些话蹦出来的词周小荻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什么叫余杨喜欢你可久了、念叨了这么多年?
血从四肢慢慢涌上脑袋,四肢发凉,头却是热的,却感觉热的沉重,想要栽了过去。
周小荻握着吊环的手差点没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了。
陈耿生连忙把她扶住,说:“怎么,余杨还不好意思跟你说呢?也是的,这些东西被你知道的确感觉怪不好意思的,但我今天就跟你掀掀他的老底。余杨他可是情痴,从高一就喜欢你了,你那时在高中不是风言风语挺多的嘛,他还为你打了好几次架呢,处分都记了好几回。”
像是听不清一样,周小荻愣愣的,像是失了魂:“高中?”
陈耿生点头:“对啊,余杨高一是在荆城读的,后来你毕了业,那小子知道你到江城上大学了,就闹着转学转到江城——就为了离你近点儿!”
荆城!
周小荻的心兀然抓紧,浑身的血ye都失了温度。
她的五脏六腑搅着疼,皮肤也苍白的厉害。
陈耿生见她不对,问:“怎么了,周小荻,你是不是不舒服?”
“前方到站古琴台。”
周小荻站稳,在陈耿生焦急的眼神中推开他伸过来的手。
她撑着劲儿努力让自己不在人群中崩溃,脸皮子扯出一点弧度:“没事,我先下车。”
“哦,那行,周小荻要不要我送你去趟医院,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低血糖。”
周小荻背上的汗上了一层又一层,都未干过。因为情绪的急剧变化,胃里抽搐只想蹲着将涌上来的酸水吐出来了。
可她强忍着,下了地铁,上了扶梯,直到站在毒辣、闷人的眼光下,竟觉得依然冷。
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寒,凝在皮肤表面上,挥之不去。
周小荻环住手抱着自己,发现抱得愈紧,愈是寒冷,愈是恐慌。
地铁站外人行道上起了一阵风,卷过枯黄的落叶,揉在灰尘弥漫的空气里。
天上,原是晴空万里的天不知什么时候飘来乌云,只是一会儿工夫,从自长江上方到这边的幢幢高楼上空都有了雨意。
余杨在学校等周小荻等了一下午,到快吃晚饭,还没见到她人。
外面的雨下的如泼如倒,人才刚出来,卷来的风便润了裤脚。余杨等的着急了准备给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