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冷,但是也没怎么过意,哪想到第二天便感冒了,吃了药之后人也是软绵绵的。
余杨招来一个的士,将手里的、背上的东西塞到后备箱,拉着周小荻上了车。
她感冒了不能吹空调,余杨将车窗摇下来,将她的脑袋轻轻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周小荻身上软绵绵,任着他折腾。
直到车行驶到一片别墅区,车才停了。
别墅建在山腰上,在层层叠叠的绿树之中错落有致的坐落着,小区门外白色围栏上挂着烫了金的铭牌。
被太阳光照的有些晃眼睛,周小荻揉着眼睛朝后退了一步。
余杨带她走到树荫下,刚要掏出手机打电话像是想到什么似得,拨号的手顿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周小荻的额头:“现在还难受么?”
“难受。”整个人像是一团刚摘下来的棉花一样,风一扑就能倒了。
余杨抿了抿唇,看着她说:“那我们先找个地方去歇歇,改天再来。”
周小荻点点头,她也不想这么早见到余杨的家人,加上她现在病了,去了倒是给人家添不少麻烦。
余杨决定好了,将包放在周小荻身边,周小荻坐在树坛的瓷砖上面,低着头脑袋一晕一荡的,余杨站在路边拦车。
从来没发现感冒是这么难受的事,从远处吹过来热又闷的风蹿到肺里像一根针一样刺着,再低着头便觉得心肺里一直难受,她有些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她从树坛边挪下身子,捂住自己的心口想要把肚子搅得翻来覆去的内脏都吐出来,正难受的时候,头顶的光黯了黯。
她眯着眼抬起头看到一个相貌姣好的中年女子。
她伸出手,抹了抹她的额头,有着和余杨一样舒服的体温,然后问道:“是不是发烧了?要不要去医院?”
发烧了吗?周小荻以为自己只是感冒了呢。
她努力的睁开疲软的眼皮,摆摆手:“没事,吐出来就好了。”
那女人将手里买的菜放到一边,给她递了张卫生纸,然后问:“我替你打个车去医院吧,感觉你情况不是特别好。”
碰到好心人了,周小荻笑笑:“真没事,我男朋友在那。”
她指了指在马路边打车的余杨,余杨正好拦了一辆出租车,谈拢了就转身过来接他。
刚一扭头,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了,他走过来,周小荻身边的妇人手握的紧紧地,朝后退了步又悄悄朝前挪了一小截,合着手说:“杨杨,你回来了。”
余杨别开脸,那妇人刚开始看到他时,连眉梢之中都是笑意,见他撇开脸,鼻尖一皱就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低下头看着余杨的鞋尖:“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余杨从她身边走过,将周小荻拉起来,一摸她额头直皱眉:“怎么这么烫。”
周小荻烧的有些糊涂了,她软绵绵的被余杨拉起来,顺势靠在他身上:“我也不知道,就蹲在这什么都没做,就觉得脑袋越来越晕。”
余杨将她背在身后,提着包和箱子准备往马路那边走,还没走几步,关山月就噔噔噔的跟上来拽住被拖曳的箱子。
“杨杨,先去我那吧,小区里有诊所,这里是离医院还有一会儿车程,去了医院还要排队挂号,诊所里的医生是我的熟人,你看你女朋友的事再不能耽搁了。”
余杨肩膀上靠着的那侧脸烧的滚烫滚烫的,他想了想只能听他妈的话,于是转过身对她说:“麻烦你了。”
关山月脸上的喜悦还没卸下,一听他这话便难受的咽了咽口水,继而转过去掏出钥匙开了小区大门,又勤快的接过了余杨手里的箱包。
“我来拿,我来拿,你背着她累。”
生怕余杨跟他抢一样,提着箱包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着。
关山月还是和余杨记忆里一样瘦,她一直很白皮肤好比同年人更显年轻,如今杏核一样的眼睛尾脚细细碎碎的点了些细纹,倒是添了不少岁月的纹路。
去了诊所,挂了一瓶吊水,周小荻靠在余杨身侧睡着了,余杨盯着前面的椅子脚像要盯出一朵花来一样。
可关山月还是看不够,看不够,她辛辛苦苦生出来的儿子如今像陌生人一样坐她面前怎么让她不难受?
她瞧瞧抹掉眼泪,挂了点儿笑和余杨搭话:“杨杨这次来夷陵留几天?”
今天是九月八日,她知道明天就是他生日。
“看吧。”
余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说恨,好像那种恨意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烈,说不恨,又是带着一点点责怪的。
可更多的是茫然,不知以什么心情、什么方式来面对他。
关山月想了又想,试探性的看着他的眼睛提道:“你看你女朋友病的这么厉害,今天就不走了住家里好不好?明天我们一起过生日,杨杨,你知不知道妈妈没到这几天就特别想你,自己身上的掉下来的rou怎么不疼怎么可能不疼?”
关山月一说就要哭了。
余杨心里也难受,昨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