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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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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芷意老家离魔都不远,和安借了布莱德的车,在这个sao包的车库了翻了半天才翻出一辆白色的能看的SUV。
“你在收集彩虹么?”和安对那一屋子五颜六色反人类的跑车十分不齿,“这地方的交通能开跑车?”
“你管我。”布莱德在和安面前和在贝芷意面前完全是两个样子,贝芷意觉得,他有点娇嗔。
“你这礼拜真的要缺勤啊?”很娇嗔的布莱德头一转,看到贝芷意就立刻摆出了老板的脸,“扫尾工作做完了么?”
贝芷意:“……”
“我才是她老板。”和安检查完车轮车压和发动机,盖上前车盖,打开副驾驶的门,示意贝芷意先进去。
“我愿意给她开工资啊,一点五倍。”布莱德本来想说两倍,张嘴前算了下觉得有点rou痛,立刻改了。
贝芷意很流畅的钻进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脸上笑眯眯。
一直在一边用手护住她头的和安也跟着笑眯眯,钻进去趁她系安全带的时候亲了她一下。
在一旁被当成透明人的布莱德被迫塞了一嘴的狗粮,悻悻然的骂京片子:“他妈的。”
贝芷意忍俊不禁。
“我教的。”和安老实交代,也是满脸的笑意。
他以前的那一群朋友,都能说一口标准的京片子骂人,到中国都不会吃亏。
贝芷意转头看他。
他笑得有点张扬,来魔都之后,他的笑容变多了很多。
他开车的样子,也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离开了小岛,他身上现代人的气息开始变浓,为了见她父母,他在深秋的天气穿了一件深灰色的风衣,里面规规矩矩的衬衫领带。
他头发这三周长长了一些,不再是冷硬的板寸,她在投资者大会上就发现,和安的头发其实是深棕色的,长了以后更加明显。
他应该不会是络腮胡,鬓角长得很中国人,鬓角下面也没有胡渣,干干净净的。
她……爸妈应该会喜欢他的吧。
他们连隔壁周阿姨家的侄子都觉得长得不错,应该会觉得和安长得很好吧。
她忐忐忑忑的。
“我很帅?”和安被她看的半边身体都有些热。
从早上开始她就一直这样笑眯眯的看他,她眼睛有些圆,这样笑眯眯的时候微微弯着,眼瞳漆黑,十分勾人。
他当初在离岛,就经常被她这样偷看,看着看着就把她放到了心上。
贝芷意没有了早上承认的勇气,转开视线,红着脸。
“你不是络腮胡。”她想了一下开口,算是解释了自己刚刚为什么一直在看他。
“唔。”和安伸手搓了搓自己的下巴,“我毛发量上面遗传的是我母亲那边的基因。”
贝芷意安静了一下,有些懊恼自己不应该提这个话题。
“我妹妹毛发比较多,经常偷我卫生间的剃须刀。”他微笑,认真的研究魔都的路况,把手机导航递给贝芷意,“帮我看看前面是不是单行线。”
贝芷意借着看导航的时候,把眼底的酸涩咽了回去。
“前面路口左拐。”她指了指路牌,“这边有条小路可以上高速。”
和安换了个车道。
“我想试试提他们。”他仍然是微笑的表情,只是一直看着外面的路,“这几年,我一直不太敢提他们。”
贝芷意安静,把左手悄悄地放到了他挂挡的手上。
和安带着薄茧的手指揉搓了下她的手背。
“我父亲对我很严格,但是我母亲私下里告诉我,他年轻的时候和我很像。”
“我父亲是在来中国投资的时候认识我母亲的,她当时是翻译,头发乌黑,穿着旗袍。”和安的笑容变暖,“他们俩是一见钟情,我母亲相信宿命,我父亲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穿了一件灰色的西装,领带是蓝色细条纹的,我母亲说,她在梦里梦到过。”
“那个年代跨国婚姻不像现在这么简单,我父亲还是一个对中国完全不了解的外国人,他们结婚受到的阻碍很多,我母亲的家族比较传统,除了她母亲,其他人都反对他们在一起。”
“她为了和我父亲结婚抛弃了所有,嫁到美国之后几乎是孤身一人,除了父亲,谁都不认识,可她仍然很温柔。”
“你也知道我们家以前很有钱,这样的家庭,男人完全从一而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我父亲做到了。”
“他们结婚三十几年,除了出差不得已分开的时间外,他们所有的晚饭都是在一起吃的,我印象里面,从来没有看过他们两个吵架。”
“我母亲很温柔的解决过那些到我们家闹事的女人,那些人都声称和我父亲有染,有些人甚至还大着肚子。”
“她解决这些事情的时候,始终是微笑的。”
“微笑着,打电话让我父亲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