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那衣服得拿回来。谢宴下定决心,握紧拳,敲了下简素虞的房门:“……师兄?”&&
半响,没人作答。&&
难不成是出去了?也好,要不直接拿回来就是了,谢宴想着就推开了门。&&
一抬眼就发现竟然有人!&&
“砰——”谢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即关上了门,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他这样……&&
面前的人背着他,明显身穿着方才那件大红色喜服。散发着浅蓝色剑光的宵练在他四周晃来晃去,仿佛在着急一般。简素虞闻声不由转过身来,抿着水润薄唇,一头胜雪的白发,面色绯红得恰似三月的桃花,平时一向淡漠双眼里泛着幽幽波光,阵阵涟漪——明显是急得不行。想必是简素虞心里认定了自己要去当诱饵,于是事先试穿一下衣服,谁知谢宴就突然闯了进来。&&
见惯了简素虞万年不变的冰冷禁欲模样,几乎还没见过他如此失态——满是风情的模样。谢宴的视线在简素虞凌乱衣襟掩饰下露出的锁骨下几片引人遐想的白皙肌肤上略过,忍不住看呆了。&&
还真是——秀色可餐。&&
良久,与喜服上暗扣博弈许久的简素虞索性放弃挣扎,平静下气息,长叹一口气,轻声问:“……好看吗?”&&
谢宴下意识地点点头,而后又回过神来,飞快地摇了摇头,慌乱地摆手解释:“我、我以为房里没人……就想着如果新酒那边不行,我自己去做诱饵……诶?你离我太近了……”&&
眼见面前这人瞬移过来,谢宴踮起脚紧张得贴着门板,恨不得立刻变成一张人畜无害的薄壁画,贴在门上抠都抠不下来。&&
简素虞低垂着头,雪白的发丝落了下来,他一手搭在谢宴肩膀上,温声问道:“不好看?”&&
暖香满怀,谢宴捏紧了身侧的衣料,暗道一句非礼勿视,匆忙偏过头去,只觉得简素虞温热的呼吸都撒在了自己敏感的脖子上,禁不住一颤。&&
简素虞自然注意到了谢宴难以掩饰的紧张与眼底隐隐的的赤红——那是谢宴情绪激动的标志,于是他微敛双目,又靠近了一点。他手一带,将谢宴带入怀里,收紧手臂压低声音,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清醒的十年里,到处都找不到你。如果这是梦,别醒来。”&&
本想推开简素虞的谢宴被他略带着痛楚的温声细语扰乱了心扉,想要挣扎的双手在空中顿了片刻,本想回抱却还是紧握成拳,无力地垂了下去。&&
“谢宴,你在宗派大比上提出的条件,我答应了——我们结为道侣吧。”&&
道侣?谢宴怔了怔,他那时说了什么来着?刚想开口询问,却觉得唇上覆上一阵温软,有不属于自己的灼热柔软侵入了口内,激得谢宴不由得眯起眼,眼角都泛起了红晕。&&
满眼都是自己喜欢的人,周身都是他的温热气息,真是太、太疯狂了。谢宴被吻得七荤八素的,都已经不记得自己肖想了眼前这个人多少年了——心魔只因他当初的惊鸿一瞥。&&
被简素虞强势压倒在床上的时候,谢宴还在想他曾经说过什么话让简素虞记了这么久。直到腰间一松,光洁的胸膛暴露在升温的空气中,谢宴才如梦初醒一般,用力推开了身上的人。&&
打量了下面色绯红双眼黯然的简素虞,谢宴低下头,心知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深呼吸几下,压下心中燥热,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衫,平静又淡漠地回道:“梦早该醒了。”&&
简素虞紧抿着唇,许久都未答话,只是在谢宴起身要离开的时候,一指风点灭了烛火,搂着谢宴躺了下去。&&
当初柳伯父的谆谆委托被谢宴一股脑抛到了脑后,才造成了柳孤灯的死以及后来天都云海的悲剧。他们之间本就隔着血海深仇,柳孤灯的死更是心中的一根刺,谢宴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自己。&&
谁能告诉他,到底怎么办才好啊……&&
满怀心事的两人几乎是一晚未眠,睁着眼躺到了天明。&&
“瞧你这没Jing打采的模样。”蒲新酒安慰一般地拍拍谢宴的肩膀,“提起点Jing神,我找到当诱饵的最佳人选了。”&&
“谁?”谢宴揉了揉犯困的双眼,捂着嘴打了个呵欠。&&
得意地眨眨眼,蒲新酒打了个响指,只见一位身穿着天都云海标志性的外袍的弟子出现在他身侧,脸上挂着一贯的不耐烦。&&
瞌睡虫一扫而光,谢宴惊得瞪大了双眼:“我天!竟然是你?!”&&
“喂,喊我什么事?”柳时新也是一脸没睡醒的模样,倚靠着柱子,没好气道。&&
“我去天都云海的时候,他一直守在鸣鸿身边不肯离去,因而错过了投胎的时辰无处可去,所以我就把他留下了。”蒲新酒解释道。&&
“闭嘴!再提我就罢工!”柳时新面上困倦之色一扫而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直接炸毛了,“谁守着那个废物了?!我——我就想看看我们天都云海!对没错!我就是想留下来守着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