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呢。侯爷说了,在天子收回您的差事之前,您必须在府上待着,即便出去玩耍去,也得当天去当天回,不能走太远。嗨,这冰天雪地的,还是待在房间里烤着炭火盆,日子过得才逍遥,您说是不是啊?”
“仲孙敬,本公子看你愈发的不拿自己当下人了,尽敢管起本公子的事情来了?”
北冥狂人一脚踏进府门,抖掉披风上的积雪,没有盛气凌人,语气却也异常冰冷。
“不敢,不敢,您别生小人的气。小人只是把侯爷的意思再说一遍。毕竟您现在领着王差,虽说暂时回来了吧,过了这个冬天,您是不是还是要接着当差去,这个事情谁也说不准。当然,除了当今天子。还有,小人也确实有点私心,就怕您一个随性,小人就又要漫山遍野地跑断了腿——”
仲孙敬抬起头,发现北冥狂人已经走了。
他长出了一口气,这位公子可比那位侯爷难伺候多了。瞧瞧他这一路,挖空心思,想破脑袋地修饰说话的措辞,也没能说到这位公子的心坎里去。
不过,还好,任务算是完成了。他现在要做的事情是,赶紧找侯爷邀功请赏去,省得突生变故。
……
北冥狂人走在回自己小院的路上,有下人发现了,惊呼:“二公子您回来了,二公子您回来了——”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府。
李自然坐在房子里,听闻这个消息,心头一怔。现在是时过境迁了吗?再见面也许只有尴尬。
外头虽然飘着雪,但是这会儿风却停了。没有了呼啸的风,天地间忽然变的安静了,碧玉和其他下人都跑到院子里玩雪去了。
李自然走到窗前看了一眼,很是羡慕。她也一时玩心大起,披上披风,信步走出了房间。
“哎呦,夫人,您可别出来,外头冷。”
“死丫头,你玩的倒是疯癫,怎么不怕冷了?”
李自然伸出手,抓了一把雪丢在碧玉的身上。碧玉嬉笑着躲过。
迈步走出了院子,满地银装素裹,现在的这个世界是无比的干净,她此刻却有一丝惆怅。唉,罢了,谁让她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呢,惆怅就惆怅一会儿吧。
李自然闭着眼睛感受着雪从脸前落下,念出了一句诗句:
“乾坤雪皑皑,岁月去堂堂——”
“你总能说出一些让人惊奇的话来。”
这是一声意外插进来的男声。
李自然连忙睁开了眼睛,见着了归来的北冥狂人。这个男人今日一身白袍,罩着白披风,此刻的他站在雪中,雪肤花貌,遥不可及——
“公子回来了?”
再见面彼此之间只有陌生了。
“孩子都挺好的?”
“挺好。”
——
这时候,墙角闪过一人,北冥阙踱着步子走了过来。纵然他脸上挂着笑容,也像是别人欠他钱似的。
“小叔叔回来了,怎么不到我那院子里去?我已经备好了酒菜,等着给小叔叔接风洗尘呢。”
“不了,阙儿,连赶了这么些天的路。我也有些累了,告辞。”
北冥狂人走了,留下了一片风雪。
李自然有些出神——
北冥阙忽然冲过来拉住了她的手,就往院子走。
“你这个女人,大雪天的,跑到外面站着干什么?”
李自然幽怨道:“又没人规定不可以站在雪地里?”
两个人回到了房中,卸掉了身上的披风,李自然才察觉到自己的手已经快要冻僵了,天气果然很冷,那个男人他在风雪中归来,即使有武功护体,怕也是吃了不少苦吧——
“过来——”
“干什么?”
“我看看。”
北冥阙拉过李自然的手,用掌心摩挲了一下,非常严肃地道:“我再说一次,你呀,以后别跟小叔叔走那么近。他一个还未娶妻的男子,我怕他把你拐带走了。”
“瞎说什么呢?小叔叔才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
李自然恼羞成怒。
“呵呵,你不了解男人。他早该已经回到了他的住所,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顺路!”
“你不是去过他的院子嘛,一点也不顺路。”
嘿,这个渣男现在吃醋的方式有些特别哈。不过,这样也挺好,并不让人讨厌。被人宠着,她当然得傲娇起来,她可不是荣辱不惊的人。
“切!没事干吃什么醋?这可不像夫君你的个性哦。”
李自然抽回手,白了北冥阙一眼。
北冥阙伸手把李自然揽进了怀里:“那你说说,为夫我是什么个性呐?”
李自然娇羞道:“说以前,还是说现在?”
“当然是说现在了,以前的事情咱不提了,好不好?”
“好吧,现在只需用一个‘浪’字,即可形容夫君你。”
“哈哈,然儿你可是越来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