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遇上,遇上了才知道喜欢。”
第二支舞简直太过漫长。
贝茜终于能从希里兰德手里抽出手,心肝砰砰的,却跟悸动没半点关系,实在靠近他就想到希里兰德本
人,压力大得很。
她这样着急走不过为了回到赫恩身边,希里兰德手指曲了曲,没能握住她,虽目光温度骤降,不知想到什
么,到底暂时没有强求,任由她低头快快地踩着高跟的舞鞋溜了开去。
贝茜是想回去找赫恩来着。
但在回赫恩身边之前,先看见老早摆脱了舞伴候在一旁、脸皱得苦瓜一般的丽塔。
贝茜:“……”
丽塔本来要鼓起勇气找希里兰德跳第三支舞,哪成想才一眨眼的工夫原本还站在显眼地方的将军就没了影
子,顿时丧得不行,想独自跑出去吹吹夜风。
贝茜想了想,正好也不喜欢在人类这样多的地方待,就说要陪她一起去。
这个决定转述到赫恩那里,他反倒有些意外,抬手抚了抚礼服的袖扣,最终还是答应让她出去玩:“让人
跟着,不要乱跑。”
维克托见殿下身边人都散了,夏洛蒂也离去,只是不见贝茜的影子,不由上前来询问:“殿下?”
“这里太闷,让她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好。”赫恩道,“将那件事再推迟一会儿吧。”
于是就有了贝茜听丽塔吐苦水的这一幕。
丽塔羡慕贝茜,却远远算不上嫉妒,顶多想想自己是不是魅力不足,但想着想着生出点委屈来,抱着腿,
眼睛里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我好想哭,贝茜!”她道。
贝茜想掏手帕,没有掏出来,沉默一下,道:“你哭吧。”
她既然不介意,丽塔就真打算抹眼泪,然而还没摸,先发现水雾朦胧的眼帘中似多出来点别的什么东西。
“有人。”丽塔道。
贝茜背对着她说的那头,看不见人,也没有扭脸去看,问:“是安娜贝尔么?”
西塔眯起眼:“好像不是,很壮啊——是个男人!”
其实不用说,贝茜也已经在下一秒便知道了。
她往空气里轻轻嗅了一下,警惕之心突起,飞快转身,立马看清了不远处正往这边走过来的黑袍男人。
那男人出现得诡异,周围竟没有其他人觉察。
但再诡异,靠近之时还是让贝茜觉察出身份,令她变了脸色。
那人身上有种特殊的气息。
气息嗅进鼻腔,传递出再熟悉不过的信号。
血族。
事。
宁芙饶有兴致瞧着跟前挺拔俊朗的儿子,抬手掩了下唇:“几年前你第一次独当一面料理国政,也不见有
这样的反应。”
赫恩脸上淡淡的,眸光却似缀了星光的柔风,温温地亮着,问:“什么反应?”
“紧张。”
他这样正经,反而更令人生出调侃的意趣来,宁芙忍了忍,总算没有,很有几分怀念地道,“但比你父亲
要厉害许多。他当时说话声音都是抖的。”
赫恩不说话。
宁芙怀念完过去,瞥见他手里握着的小盒子,渐渐地又正经起来,脑海里想了许多,最终都不过化作与儿
子相对站立的沉默。
须臾,王后的话响起在夜风里:“我还要再问你一次……真想好了么?”
“想好了。”赫恩道。
“她身份特殊,在一起说不好就是一生的事情。”
王子就弯眸微笑了下:“您跟我父亲也在一起了,母亲。”
宁芙的话便全噎在喉咙里,一时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最后一摊手道:“好,我确认完了。”
话音未落,走廊里响起咚咚咚的跑步声,是去找贝茜的维克托飞快返回。
只是他身后没有跟着金发的小人儿,脸上的表情更是异样,就差在看见赫恩的一瞬叫嚷出来。
赫恩抬眼望见维克托的脸色,眼里的笑意瞬间褪去了,往前几步,问:“怎么?”
“殿下!”维克托掐着侧腰大口喘气,尽是惶惶,“伊丽莎白小姐她——”
贝茜不见了。
这是稍后便很快得到了证实的事情。
安娜贝尔原先跟着贝茜与丽塔到花园,见她们两个要说悄悄话,吩咐女仆在能看得见的地方尽量站开去,
又碰见有王宫内务要处理,便暂时走开了一会儿。
哪里知道回去的时候就只看见倒地的女仆与丽塔,再寻不见贝茜的影子。
整个王宫的士兵都没有看见任何可疑人进出,事出之后,城堡登时给围得铁桶一般。
贵族们在大厅乱糟糟地挤成一团,也完全没有了过节的乐趣。
谁还敢有乐趣。
从前几乎没人见过赫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