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ue道了罢?”
时褚收回视线,沉yin片刻,讲条件:“你不跑我就放开。”
玉微蹙眉。
时褚轻轻一笑:“应该不会太为难罢?太后娘娘。”
他咬字似地读重了后面几个字。
玉微若有所思,沉默半晌,道:“好。”
时褚点开玉微身上的xue道,几乎同一时间,玉微反手握住时褚的手腕,指尖迅速点在时褚的xue道上。
反转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时褚因为玉微的犹豫,放松了戒备,玉微的武功不弱,只是刚才时褚攻其不备,玉微才被擒住,现如今换时褚一时大意,玉微便趁机点了他的xue道。
玉微拍拍手,莞尔一笑:“摄政王殿下便在这街道上站上一个时辰,就当作是你冒犯哀家的惩罚好了,但愿不会有百姓认出你来,不过认出来了也没事,反正依照摄政王殿下你在朝中的威望,哀家估摸着也没人敢随意传摄政王被人定在大街上被暴晒的笑话。”
她看笑话似地望了望愈来愈烈的日光,再低头,顺手抽走了时褚的玉骨折扇:“这折扇,哀家便勉强也笑纳了罢。”
天热,她出宫只记得要带银两,买马匹,竟然忘记了在夏日里最重要的折扇,不过既然惹怒她的姬临有,她顺便打劫一番也无妨。
玉微摇开折扇,牵着马,故意一般,扬起折扇,在空中晃了晃,密声传音:“摄政王欺骗小姑娘倒是有一手,想来这些年摄政王府一直没有王妃,连侍妾都没有一个,估计都是被摄政王你给吓跑的,还是说摄政王有什么隐疾?我劝摄政王有隐疾早些找太医为妙,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时褚看着玉微手中的玉骨折扇,只觉得眼疼,头也疼,哪儿都疼,他就不该相信她,这叫勉强笑纳?他看她分明乐意得很,而且他哪里有隐疾?他那是洁身自好。
洁身自好!!!
眼见玉微越走越远,已经消失在视线里,时褚密声传音:“闫呈,还不快给本王解开xue道。”
……
玉微出了城门,赶了一段时间的路才找了个Yin凉的地方乘凉,顺便拿出了顺手从皇宫里顺的地形图。
她衔了一口刚买的软糕,摊开地形图,隐阁位于大晏南方,而大晏京城位于北方,一个极南,一个极北,便是她日夜兼程也需要花上二十多日的时间,若是像她现在这样慢悠悠地赶路,估计怎么也要两个多月。
她又不急,没必要委屈自己日夜兼程的赶路,慢悠悠地倒是可以当作散心,她有多久没回古代了,倒是有些怀念,虽然大晏不是元隋,但各种风俗,甚至隐世家族的关系都与元隋非常相似。
倏然,地形图上的光线被遮掩住,玉微眼前旋即暗淡了下来,她抬眸。
熟悉的正红色。
玉微眉心忍不住一抽,她都出了京城之后又赶了两个时辰的路了,怎么还能遇上Yin魂不散的姬临?
第119章 太后国色(七)
玉微收起地形图:“摄政王殿下跟哀家跟到了京城外,到底意欲何为?”
时褚收拢玉骨折扇,执起折扇敲在手心:“自然是想随你一起上路。”
时褚今天上午的那把玉骨折扇还在她手里,现在他手上却又出现了一把,看来他是真的爱极了玉骨折扇。
玉微把地形图塞进包袱,直截了当地拒绝道:“我和你不顺路。”
时褚假装听不懂玉微的拒绝,道:“你怎么知道我和你不顺路。”
玉微看都没看时褚一眼,咬下最后一口软糕,软糕味道极好,绵软香甜,还不腻,连带着她在燥热夏日里烦躁的心情也平息了三分,漫不经心地接口道:“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和你顺路。”
时褚跟在玉微身后:“自然是你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啊。”
闻言,玉微蹙眉看向时褚,眼里的狐疑显而易见。
她虽然只见过姬临几次,但却对他印象深刻,妖冶而又危险的男人,喜怒不形于色,每次见面对她都只是淡然而又疏远,从不逾越分毫,绝不是现在这种紧追着她不放的样子。
时褚懒散地靠在树上,摇开折扇,半掩住那Jing致的容颜,大大方方地任由玉微打量。
疏影筛落,夕阳的余晖斑驳在他正红色的广袖长袍上,微风拂起的三千青丝交缠在妖冶的正红色间,丝丝缕缕缠绕人心间。
的确是姬临无疑。
这世间很难再有男人能将正红色穿得如此勾魂却丝毫不显女气,且姬临眼尾的曼珠沙华似乎是纹上去的,面前之人眼尾的花丝与前些日子她见到的姬临并无不同。
玉微端详时褚半晌没看出半分端倪,总结出一个答案:姬临大概是疯了。
她收回视线,去牵被她拴在河边树下的马:“摄政王不需要留在京城辅佐皇上吗?”
时褚依旧不紧不慢地跟在玉微身后,反问:“太后不需要留在宫里吃斋念佛吗?”
玉微再次停下脚步,转过身去,正色道:“不要学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