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底下写了名字,知道是他们,长得像不像也不大要紧。”
谢瑛在旁含笑作证:“之前的锦衣卫其实也是这般,我们安千户其实也不是书里那等秀气如女子的美少年。”
王守仁想想老父就是给崔燮写稿的,万一知道两位国舅“采访”了他,一时技痒想接过来写呢?要是看见文稿里把他写成了那么副美少年似的模样,心里得怎么想?
算了,还是照实写来吧!
照实写,就没有两位国舅用武之地了,因为崔燮早认得他,不用看稿就能画。
国舅们怏怏不乐,旁边想美颜又叫王圣人一句话镇住的将官们郁郁不乐,谢瑛也欲言又止。此时此刻,杨一清毅然站出来,解决了众人的忧恼:“小王御史生得漂亮,照实画出来也是个漂亮青年,自然不须添笔,老夫却还想叫和衷贤侄画得好看些。可否请两位国舅将我写得……脸庞短些、眉眼舒展些,再留一副清须?”
两位国舅顿时面露喜色,摩拳擦掌,誓要把李东阳同款长脸、貌如寺人的杨一清写成杨廷和那样温文儒雅、颔下一把清须洒落的美男子!
☆、新年快乐,明天不更新
两位国舅又集了一本宛如追星手册的前线采访稿, 谢瑛也领着人画了厚厚一摞关外地图, 准备离开陕西,再往宁夏镇去。然而就在他们临行时,京里运送新军械的队伍赫然开至陕西,送来了两架大弗朗机炮、五架中等炮和十架小炮, 以及百余条最新的西班牙火绳枪。
最大的长径炮则先送去了榆林,只有等仿制出来才能再分给别处边镇。
两位国舅顿时就不肯走了。
这样大战的机会,自从永乐靖北之后就再得不到了,他们身当其会,难道还能走吗?虽说姐姐和父亲想叫他们回去,可家里还有老师顶着不是?崔先生是朝廷储相,肯定能体谅他们舍身报效天子的心!
他们怕自己做弟子的话不够有份量, 双双去求了先生的好友兼紧邻谢同知。
谢瑛一见二人扭扭昵昵、欲言又止的模样, 便知道他们动的什么心思,索性不等他们憋出话来,主动说道:“我正要上书请求留在陕西观战, 随队绘制地图,还要给家里和崔学士也写封信报平安,两位国舅可也要写信回去么?”
要要要!
两位国舅眼前一亮, 顿时想出了应付家里和宫里的话——谢同知说得对, 他们又不是来参战的, 而是在后方观战,采访英雄的,这不正该留下来么!
他们忙按着这个思路给家里写信, 保证不去厮杀,顶多就是(前线实地)采访一下,摸摸枪炮,就满足了。谢瑛也答应了帮他们写信给老师解释,而后亲自致书回京,告诉崔燮自己打算留在战场。
他清楚崔燮这些年一步步紧逼着自己是为着什么,也想帮他做些事,改变那个只存在在崔燮记忆里的将来。只是他身份不足,朝廷大事多插不上手,唯一能为他做的,便是留在这里,看着他的布置初见成效。
或者更进一步,也在这战场上尽自己的一份力。
谢瑛的信随着地图一并通过急递铺寄回了京师。崔燮打开信看了一回,心口微酸,嘴角却慢慢翘了起来。
他是盼着谢瑛赶快回京,可他也知道这场大战多么重要。若非他是翰林院的人,不能出京,皇上也不肯叫他转到其他部院去,他也真想跟着谢瑛一起上战场,看着将士们收复疆土,再打到黄河以北,打过天山,荡平关外……
可他虽不能去,却有谢瑛替他看着,也就相当于他去了。
崔燮用力笑了笑,将谢瑛送来的地图与他前世的地图拼在一起,号称是结合前朝、本朝舆图绘制成的,进献给天子。
这图是接着谢瑛之前送来的宣府、大同、山西地图画出来的,比例相同,若将前面的地图都拼在一起,是可以连成一幅的。从这幅图上便可清清楚楚看到黄河北方几字型的突起,和南方九边重镇间连绵的长城。
他还亲自画了一幅小图,不劳军部缩画,保持了最准确的比例。
为了叫人不起疑心,他还曾去中秘库看了许多舆图集,记下了几本含有黄河的,以应对天子与兵部询问。幸而天子并不问这些,只感叹这图画得细致可用,大军可依此分出几路偏师沿河搜索,将达贼残部牢牢封死在黄河南岸。
他已是不是第一次献这地图。前几次天子都是赐下金银衣料,而这回却说了一句:“先生与谢同知所献的地图,若能运用于战阵之间,一举振军威、逐套虏,则不可再以寻常之物相酬。今日且赐金,待大战胜后,再论升迁。”
崔燮深施一礼,答道:“臣不过是将谢同知送来的地图略作整理,何敢邀功。若是陛下垂恩,臣只求能亲自到山陕延庆等府,看着国朝将官收复河套。”
这个自然不行。
他是天子与东宫的讲官,正业是进将经史子籍,教导这对天下最尊贵的父子,不能轻易出京。弘治天子也不舍得把他往外支,只想让他和李东阳一样,先兼太常少卿,再兼礼部侍郎、礼部或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