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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好的周末,他们父子二人会出去玩,这时候我才能有一点清闲时间,可以用来填坑码字。要天气好,还要是周末,两个条件缺一不可,不然宝宝在家里闹翻天,片刻的空闲都没有= =||
好在秋天我们就要送他上学了*_*,盼望盼望!
李钦张开嘴想反对,看了父亲脸上的神色,终于没敢发出声音。李昶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头,对他道:“我走了,你在这里要照顾好柯姑姑。若是有事只管吩咐王亢和陆心,他们会派人通知我。”
一句“照顾好柯姑姑”立时让李钦觉得自己已长大成人,他对父亲点点头,盯着父亲肩后箭袋里伸出的箭翎和腰间的长剑,想着高大英武的父亲骑在大青马上冲锋陷阵,所向无敌,小小的心里豪情顿生。他丧母不久就跟着柯绿华来到黑河堡子,柯绿华心中不以上下尊卑为意,农庄里农夫的孩子随便在堡子里进出玩耍,李钦向来没什么玩伴,来黑河堡子之后结交了不少好友,日子过得开心极了,再也不想离开此地。可他终究是李昶的儿子,此时看了父亲的飒爽英姿,心中想着父亲剑指塞北,纵横无敌的样子,这黑河堡子里凿冰掏鱼的日子突然变得无趣起来。
“爹,我能跟王亢陆心他们学武么?”李钦跟着爹向外走,边走边说。
中堂之上,一众亲兵已经集合。李昶停在门口,转身低声对李钦道:“你在屋子里,不必出来。钦儿,你已经长大了,男子汉大丈夫,做事但问自己本心,觉得该做的事情就做,不要理会旁人看法。从现在起,你学着自己拿主意,知道么?”
李钦看着父亲,稚气的脸似乎还有一丝懵懂,不过他还是懂事地点点头,轻声道:“我懂。”
李昶看了儿子脸上神色,心中满意,难得地冲李钦笑了笑,李钦很少见到父亲对自己如此和颜悦色,高兴极了,对着爹呲牙乐个不停。
李昶最后揉了揉儿子顶发,合上房门,走到中堂。穿过黑河堡子厚重宽大的宅门,马厩边上一溜的高头大马,边上第一匹就是他的坐骑。他此番征北,于厮杀前突然抽身来到此地,行踪不欲被过多人知晓,故此只带了自己最亲信的贴身卫队。他翻身上马,众士兵待他策马向堡子大门骑去,方才跃上马背,纷纷跟上。
乡间的泥土路,边上尽是高大的杨树,旷野里的风吹得树上浓绿的树叶一阵哗啦啦地响。众人骑马走出老远,李昶突然停下,他看着大路旁岔出的一条泥土小道,猛地一夹胯下马,调头沿着那条小路跑下去。
众人不懂王子为何突然走向小路,只能紧紧跟上。沿着小路骑马弯了一个弯,眼前现出一座清清静静的尼庵。众亲兵你看我,我看你,心想王子不敬菩萨不理佛,匆忙当中到这尼庵作甚?
众人正在狐疑,只见前面马鞍上的王子回过身来,对众人大声道:“你们给我一齐喊‘我走了’,声音要大,气势要足,喊上十遍之后,咱们上路。”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都大呼不解,嘴上却不敢怠慢。士兵最擅长喊冲锋号子,气行肚腹,贯喉而出,上百人一齐对着尼庵大喝道:“我走了———”
喊了尚不到三遍,众人只听庵门哗啦一声响,一个身着土黄色僧衣的老尼姑走出来。一众士兵没有李昶命令,不敢停嘴,一边大呼“我走了——”,一边心中暗自狐疑,不知道王子跟这个老尼姑什么交情,为甚特意跟她道别?心中这么想,不由得边喊边打量这老尼姑,但见其身高马大,腰背挺直不屈,脸上眉头紧皱,目光凶厉,瞪着李昶众人,在士兵的大喝声中怒道:“速速离开这里,不要逞强欺人。”
李昶知道这就是绿华曾经提起过的空慧老尼,他心中只想让柯绿华知道自己离开了,别的一概不以为意,坐在马上纹丝不动,满意地听着自己手下这些训练有素的亲兵无视老尼姑的凶悍,继续大呼“我走了————”,声音在这寂静的尼庵前,震耳欲聋。
空慧脸上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眉毛拧到了一起,身子一动,似乎要走下台阶。她身后的尼庵内伸出一只手扯住她袖子,空慧脸上神情忍了忍,终于在台阶上站定,再也没动。
一直等到众亲兵终于喊到了十次,四围才恢复静寂。众人都盯着李昶,等着王子发话赶路。李昶却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空慧身后的门缝,似乎在等什么人出现。
那门缝没有合上,却也没有关闭。静静里,老尼姑空慧突然大声道:“他就是那个坏心肝的王爷?”
坏心肝的王爷!?
跟来的亲兵头目听了,立时大喝道:“老尼姑不得无礼!”
李昶握着缰绳的手微微一紧,冷冷扫了一眼空慧,心道当着这么多亲兵,挨了秃头一句骂,算是活该。昨晚自己说得那样斩钉截铁,以后再也不会回来,就该说话算话,不想刚刚经过那条岔路,挡不住一时冲动,还是拐了进来,想告诉她自己走了。如今看来,她的心真是铁浇的铜铸的,天下狠心无情的人虽多,像她这样,也算是极致了。
“无礼?你们清早在门前大呼小叫,扰我佛门清修,难道有礼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