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到处去联系国外的医疗资源,你向叔叔身边的老战友也在到处找国手名医,大家都在想办法!”
&&&&他指了指刘淑雁:“就连你妈妈,这些天也没有睡过几个小时,为了给明泉做一口能吃的,亲自去买最好的食材,亲手做了带来。你呢?就连帮你妈一下都不会吗?”
&&&&封睿默默的听着,姿势几乎和他们刚进门时一样,短短半个月瘦了一圈的脸颊宛如刀削出来的塑像,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封云海终于怒了,他伸出手去,猛地去拉儿子的手:“你给我放开!你这样行尸走rou一样,就能对明泉的康复起到任何作用吗?!”
&&&&封睿终于动了。就像是冬眠的动物忽然被强行从无知无觉中被拉出了洞xue,他茫然又不解似的,死死握住了邱明泉的那只手:“不不,爸你干什么?……明泉随时会醒的,我得在这儿,这样他醒来的时候,动一下我就能感觉到了。”
&&&&他眼窝深陷,以往明亮深邃的眸子里闪着疯狂和偏执:“你们不知道,上一次也是这样,他躺在床上,我和他说了很多话,叫他醒过来……然后他就醒了,在我手心里画了一个Q字,你们不记得了吗?”
&&&&刘淑雁含着泪看着他,不知道如何回应。
&&&&封云海看着他:“我知道,医生也说了可以试试叫亲人多呼唤一下。可是你多多少少也避一下嫌!”
&&&&他目光落到儿子紧握着邱明泉的手上,忍耐地低声道:“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像是什么?你要你向叔叔和韦阿姨怎么想?”
&&&&这么多天了,自家的儿子比人家父母还要坚持陪床,时刻不停的死死抓住明泉的手,那些医护人员有素质,只做看不见也就罢了,可是儿子这种悲痛欲绝的样子早已超出了正常的友情界限,向元涛夫妻真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吗?
&&&&这叫他们怎么面对多年的老友?!
&&&&封睿看着父亲,半晌才喃喃反问:“避嫌?我们要避什么嫌?我们不过是互相喜欢而已……要避什么嫌?”
&&&&封云海夫妻俩心里猛然一惊,一时都沉默无语。
&&&&虽然心里早就明白这个事实,可是真正听儿子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况且,儿子刚刚说的是什么?“互相喜欢”?
&&&&“谁会、谁敢嫌弃我们?我不明白。我们有钱、有能力,我们对社会只有贡献没有索取,我们更不曾伤害别人。我们对朋友忠诚、对员工慷慨,对父母孝敬……”他定定地望着父亲,“仅仅是因为我们相爱,就成了叫人嫌弃、十恶不赦的人?”
&&&&这一句“孝敬父母”,忽然就打开了刘淑雁的泪阀。她的泪水扑簌簌落下,哽咽地道:“没有……没有。你们都是好孩子。”
&&&&她伸出手,颤抖着将自己的手盖在了封睿的手掌上:“我们当父母的,只不过是怕你们将来苦,才会想得多一点而已……我们更怕你们是一时冲动,将来后悔。”
&&&&封睿低着头,看着母亲伸向他的手,微微闭了闭眼睛,一股酸涩在鼻翼间泛起。
&&&&“苦?不,我想得很清楚了。”他脸上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太激烈的表情,可是眼中的悲哀却深沉似海。
&&&&他悲哀地看着刘淑雁:“对我而言,没有什么苦,比不能和明泉在一起更苦。”
&&&&他抬起头,望着一向和自己感情很好的父亲:“爸,我知道你不赞同我的行为。早在高中毕业那年,你们就什么都知道了,对不对?”
&&&&刘淑雁难过地低着头:“是的。我们看出来了,但是我们也给了你自己选择的空间。”
&&&&封睿的目光终于柔和了一点,他看着母亲:“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五年前明泉拒绝我时,我像鸵鸟一样远走他乡,白白浪费了我们最应该在一起的时光。”
&&&&他低下头,怅然低语:“爸,妈……你们生我养我、育我爱我,难道最终不是为了看到我快乐幸福?你们感情那么好,婚姻生活那么幸福,那么你们真的看不出来……我这辈子,除了明泉,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吗?”
&&&&病房里一片安静,只有他平静得叫人不安的话语。
&&&&封云海夫妻听着他语声中的悲凉和绝望,心中都悚然而惊。
&&&&刘淑雁终于再也忍耐不住,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落下,她急切地道:“我明白我明白!我们怎么会不希望你好呢?只要你高兴,只要明泉这孩子醒来,你们要怎么样都可以!”
&&&&她悲痛地拉住丈夫的手:“云海,你也说句话。睿儿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国内不容,就叫他们出国;他们想大大方方的活着,我们就陪他们一起面对亲友。”
&&&&封云海凝视着憔悴得快要脱形的儿子,半晌终于疲倦地长叹一声。
&&&&“睿儿,我们是你的父母,我们也只有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