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里全是恍惚,眼前视线一片模糊。&&
这个人啊,总是在他身边保护着他,那么强大又强势,一次又一次。可是这样趴在他身后不省人事的样子,为什么显得无比脆弱呢?&&
……&&
“医生,我们这位朋友忽然昏迷,没有任何外伤,我们找不到原因!”向城焦急地诉说着病情。&&
唐郁也在一边补充:“病人有喝了一些酒,但是肯定没有达到酒Jing中毒的量,不算多的!”&&
急诊医生一边跟着推车跑,一边紧急询问:“有没有什么常见病病史?发病前有征兆吗?”&&
向城急道:“没有病史,他从小身体都健康!但是……对了,睿哥前一阵受过撞击,有过短时间昏迷!”&&
封睿已经被放在了担架上,担架床匆忙地急速推行,邱明泉亦步亦趋跟着,鲜血淋漓的手掌抓着担架边,目光忽然落到了封睿的胸前。&&
那个香囊。&&
刚刚事发得太突然,从他出手阻挡人行凶,到封睿在身后把玉石放进香囊,再到邱明泉受伤、封睿忽然昏倒,都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这一刻再看到那个香囊,邱明泉心里就浮起了一丝极为怪异的感觉。&&
在他没发现的时候,香囊已经被他的血浸透了,不再Jing致漂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沾着血迹显得脏污,却似乎透着一种奇怪的光彩。那光彩从丝线绣花的锦缎缝隙里微微透出来,仿佛和过去他熟悉的那种玉石宝光一样诱人,邱明泉的心神被这奇怪的景象全部吸引住,如中蛊惑般,心头巨震:怎么……这样熟悉?&&
怔怔地,他跟着推车疾跑着,就想伸手去摸那锦囊,就想去看看&&
那玉坠。&&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斥责:“出去出去,家属和朋友都出去,要进急救室了,哪能都跟进来?”&&
邱明泉浑浑噩噩地还想跟着,韩立在他身后赶紧一把抱住了他:“班长你清醒点,相信医生,封睿会没事的!”&&
邱明泉终于茫然抬头,眼睁睁地看着急救担架,耳中听着向城焦急的声音:“求求你们救他,医生!……”&&
忽然地,邱明泉只觉得一个激灵。&&
急速推进的急救担架,躺在上面昏迷的英俊男人,向城在一边焦急地拉着医生求恳……脑海中的前尘往事骤然如同chao水淹没过来,他忽然也一顿身子,踉跄着抱住了头。&&
眼前金星乱冒,无数画面交替闪回,眼前的场景如此熟悉,和十年前坠楼的那个夜晚完全吻合起来,唯一不同的,是十年前的他同样躺在旁边,身躯破碎冰冷,而现在……&&
他大叫一声,头疼欲裂,几乎一瞬间要被脑海里传来的剧痛击倒。&&
可是不行,不行,他不能昏过去,现在不是十年前,现在的封睿,还等着他去守候!……&&
“班长!”韩立首先发现了他的不对,一把捞起他下滑的身体,吓得魂飞天外,“喂喂,你怎么回事?怎么也这样?”&&
邱明泉只觉得脑袋里像是被什么狠狠砸了一下,他挣扎着望向即将关闭的急救室大门,忽然这最后一眼,叫他全然僵住,仿佛被什么定住了。&&
那最后一眼,那最后的场景!&&
担架上,在医生护士的晃动身影里露出来的封睿的脸,他的眼睛……是睁着的。&&
他没有看错,就在那一瞬,封睿睁开了眼睛!&&
“啊啊啊!”他嘶哑着嗓子,发出了一声无法自已的痛楚叫声。——十年前,十年前的那个夜晚,躺在担架上的封睿,也是这样忽然睁开了眼睛,望向了空中漂浮着的、自己的灵魂!&&
“你拿走了我的东西,是你!……你欠我一条命。我会缠着你的!”&&
脑海中无数往事、前世今生的场景涌了过来,有上一辈子的孤苦谋生、穷困无助,有这一生的荣华富贵、亲情爱情,有封大总裁高傲毒舌的训斥,也有少年封睿温柔霸道的柔情。&&
就像是无法承受冗余数据后当机的主板,他再也承受不住,终于嘶吼一声,在韩立的怀抱里昏了过去。&&
……&&
又好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这一次的梦不像前几次昏迷后那样,充满漆黑和空洞的无助,却到处暖洋洋的,闪着晶亮的光芒。&&
四周仿佛是一片无穷的空间,身边纷飞着无数熟悉的玉石吊坠。&&
伸出手去抓过来,有的是少年封睿那块,完美无瑕,也有的是他从上一世带回来的那块,背后染着血。身边的空间到处是亮晶晶的粉末,有的是雪白,有的则带着血色,那是碎掉的玉石碎屑。……&&
“两块不一样啊,孩子,所以它们不能共存。”耳边,一个熟悉的慈祥声音轻声提醒,“离体的残魂太久,都十年了,很难将散逸的再重新送回去。”&&
“大师……求求您,求求您帮我朋友想想办法。”他听见自己在玉佛寺里哀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