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去镇里吗?”
赵字居还没回答,清轻已答应说是的。
茱蒂兴奋起来:“那我能搭个便车吗?刚好有点事,我要去镇里一趟。”
“没问题啊!”清轻笑着说。
但茱蒂却很客气地等待着赵字居的回答。
赵字居淡淡点了下头说,“请上车吧。”
茱蒂咧嘴笑起来:“那多谢啦!”她拉开车门,跳上车来。
清轻陪赵字居去医院。
“你坐这里等,我去排队挂号。”
看着清轻的背影,赵字居陷入一阵恍惚——忽然间,他感到胸腔里那颗本已坚硬的心,似乎在缓缓地软化下来,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清轻拿着病历本和挂号单过来,“走吧,我们上二楼。”
赵字居跟随着清轻的脚步、一步步地踏上阶梯——
“阿居,我好难受,阿居,我……想见你……”
记忆里,“她”最后一次打来电话的那个场景,又在脑海里复苏——
她在向他求救。
然而当时,他却没有发觉到这一点。
“你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我又不是你的急救包,更不是你的庇护所,你不能只在自己难过的时候才想到我!这不公平!”
那仍旧是一个雨夜,似乎每一次和她发生大的争执的时候,天就老是下雨。
那声质问过后,她不再说话了,哭泣声也变得很低很低,但她没有挂电话,他当时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样做,照理说,以她那种倔强的性格,早就气到摔电话了。
但她没有。
他什么也没想,因为他当时满心都是愤怒。
而愤怒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
直到不久之后,她死了,他才逐渐意识到,那晚的那通电话、或许是她对这个世界的最后的留恋。
“你在想什么?”
清轻的声音打断了赵字居的妄想。
他收回思绪,抬头看了看,“到了?”
“是啊,但是得等报号,你没事吧?”
赵字居摇摇头。
清轻也把头扭了过去。
医院里坐满了人,但还算秩序井然。
不像当初,他抱着她已经变硬的身体冲进这里时的那一晚……
终于轮到他们的号了,清轻起来,并对他说:“走吧,该我们了。”
赵字居随她一起走过去,但到了门口,他阻止了她。
“我自己行了,你在外面等吧。”
“能行吗?”
“当然。”
清轻只好把病历本交给了他,而后看着他走进医生办公室。
清轻在等待的时候,脑海里又浮现了周翼的身影——痛苦像蛇一样紧紧把她缠住了!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呆呆地看着,她不断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周翼,直到这种纠结快要叫她抓狂。
赵字居出来了。
当他一眼看到清轻抓着手机、脸上是一副微微扭曲的表情时,他不禁轻叹了一口气。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他走到清轻面前说。
清轻慌张地站起来,一边把手机塞回口袋里一边问:“啊,医生怎么说?”
“没事,不用缝针,回去注意消毒就可以了。”
“是嘛!”清轻大舒了一口气,“那就好了。”
赵字居点点头,“既然来了,不如我带你在镇上逛逛?”
清轻笑了,“好哇!”
他们往镇上的老街走去。
一路上,摆着各种小摊。清轻几乎在每个小摊上都会停留一会儿,像这种乡村野趣的东西,她打小就没接触过,所以感到特别的新鲜有趣。
她不时拿起这个瞧瞧,又拿起那个看看——
她说她每一个都好想买回家,可是当赵字居真要买来送给她时,她马上又说不要了。
她不是一个贪心的人,甚至,她是一个非常害怕给别人带来麻烦的人,是不是因为这样,她才在男友劈腿事件上表现得那么忍让?
他们继续边走边看。
突然,前方出现了茱蒂。
“清轻?!哇!这么巧!”
茱蒂热情地跑过来,清轻温柔地冲她笑。
“你事情办完了?”
“是啊,你们呢?”
“我们也是,所以我们现在在这里逛一逛……”
“我能一起吗?”忽然,茱蒂问。
清轻愣了一下说:“当然!”
茱蒂把目光定在赵字居身上,然后意味深长地眨了下眼睛说:“不会打扰到你们两个吧?”
清轻慌忙摆手说,“哪里的话……”
赵字居一声不响。
茱蒂和清轻走在前面。
赵字居跟在她们后面。
两个女人一路都在吱吱喳喳的,原先清轻就蛮活泼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