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上经过救起了我,我早就被吃了......主上说我的性命是他所给,我也如此认为。无论主上如何对我,我亦心甘情愿,一生效忠于他。」
韩寒还是第一次听见金花说自己的事,他睁开眼,愣愣地看着躺在身侧的人。
金花继续说:「可是因你的一句话,主上对我说,他不懂要如何对我好,干脆把我的命给你,若你再踏入水月楼一步,从此我便是你的人......若你不要,便让我离开水月楼,自生自灭......」
金花的声音顿了顿,突然有了悲怆笑意:「主上一向如此,遇上烦心的人事,杀了或丢了更为干脆。你一句话,便将我推进死局。」
韩寒猛地抓住金花的手,真切喊道:
「我要你,我怎会不要。我从一见你起就喜欢你了,不知为什么,我就觉得你和我合得来,看着你,心里便好想疼你。金花,你到我家来,当我的弟弟好不?我会比柳长月待你更好,把你捧在掌心上疼,平时我们可以练练功切磋切磋武艺,有空我再带你游遍大江南北,看遍各处风景。」
金花一愣,直直地看着韩寒。
韩寒信誓旦旦地道:「金花,来我家,当我的弟弟。我会一生一世地疼你,好好的照顾你。」
金花感觉手腕被抓得生疼,却也从这般力道中感受到这人的真诚心意。
眼眶忍不住地红了,几年没落下过的泪,如今熨烫着他的眼。
金花垂下了头,把韩寒握着自己的手,慢慢收入怀中小心放好。
小小的抽泣声在黑暗的厢房中响起,韩寒听了不舍,直接便将金花搂入了怀里,拍着他的背,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韩寒的弟弟,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好,我便带你回寒山去。柳长月那厮就别管他了,恶人自有恶人磨,等与宴宫主相见,浮华宫对上清明阁,我看他能嚣张到几时!」
韩寒说罢,哼了一声。
金花在被子里头狠很踢了韩寒一脚,带着鼻音的嗓音说道:「不许你对主上无礼。」
韩寒咕哝了几声:「你都是我弟弟了,怎么还胳臂肘往外弯,护着那混帐!」
他跟着摸摸金花柔软的发丝,心想反正一来一回也赚到个金花回去,算是了却一桩心愿,就别再和柳长月计较。
金花心里的伤就暂先让他搁着,等时候一久,伤痕结痂淡去,便会慢慢自个儿好了。
两日后,午时,城郊碧竹林凉亭内。
柳长月双手负于身后,引领盼望盯着眼前小路,神情虽不显如何,但叠过来又叠过去的双手早已泄露他的心思。
韩寒与白翎安坐于凉亭石椅上,等人的不是他们,自然神色轻松许多。
韩寒手中拨弄着金花前夜翻出来给他的一把名琴,爱不释手地玩着。
此琴上刻「天雷」,琴音沉而声响,是把求之不得的名器。金花把这琴给了他,心意不语而明,叫韩寒心情简直无比美好。
白翎把早上买来的松子糖包摊开来一颗一颗地咬碎了吃,好奇地看着他师兄弹琴的模样。「师兄你Jing通音律啊,我怎不知?」琴声还挺好听的。
韩寒打了个呵欠说道:「你会吹箫,我自懂弹琴,没那么好大惊小怪的吧?」
午时一刻,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处传来。一辆由八匹骏马所拉着的白色麾盖马车踏着林中碎雪而来,车身装饰繁华,而驾车的则是个圆脸少年。
那少年金冠束发,明眸皓齿,肤白如雪,湖水蓝的衣摆在风中翻飞,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老远就直瞅着亭中人瞧。
直至马车于亭前停住,那少年翻身下车,白帘揭起,扶下了一名披着白色狐裘、容貌绝世的美丽女子。
那女子一步下车,不仅柳长月,连韩寒的气息也滞了。
明明已不是第一次见宴浮华,但再次相见时的惊艳之感仍是叫他无法习惯。
宴浮华一身粹白,乌发上仅别上一支琉璃簪,如此朴素打扮,却是一抬头,便叫天地失了颜色。
她双眼媚而不荡,唇丰而不妖,冰肌玉骨姿容婉妙,色若春花开绽,实为一美人也。
韩寒不禁想,这柳长月当年肯定是瞎了眼,才会抛下她。
还有那宴小宫主,心思单纯人又良善,怎么看也不像会是柳长月的儿子。
与宴浮华遥遥对望,柳长月心绪动摇,眼神略微不安。一别一十九年,人事早已全非,只是当年那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如今艳光更炽,叫他只踏出凉亭几步便滞于当场,无法前进分毫。
圆脸少年倒是不怕生,先试探性地向前跨出几步,而后一个飞身往柳长月怀里扑去,瘪了瘪嘴,带着鼻音大声喊道:
「爹啊,你就是我爹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先是令柳长月一惊,而后眼眶泛红,双手紧紧揽住儿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叫小阙,十九了!」少年回道。
「柳阙吗?十九岁了,爹和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