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眸子中埋着深深恨意。
穆襄走到叔叔身边,拉下他的面罩,叹息道:「小寒并没有得罪你,殷叔你为何不肯放过他?」
穆殷吼道:「他该死!我许久之前就该知道他对你有那种心思,竟敢拿那种眼神看你。我早应该除掉他,不该让他引你入了歧途,成为如今这样!」
韩寒一愣,低头想了想,呐呐道:「阿襄,莫非、莫非殷总管一直喜欢着你,所以才看我不过,要杀我?」
穆襄给了韩寒一个眼色,要他暂时别说话。韩寒摸摸鼻子瘪了瘪嘴,把嘴巴闭起来。
穆殷的话让穆襄有了头绪,他来回踱步几番,最后抬头,直视着他的叔叔。
穆襄说:「我是真心喜欢他。」
穆殷赤红着眼说道:「闭嘴,你本该与温玉成亲,有段大好姻缘,他是男子,根本配不上你,我不能眼睁睁看你被他所毁!」
穆襄张了张口,喉间有些灼热。他道:「小寒不会毁了我,他和柳长月不一样。」
穆殷的双唇微微颤抖,发不出声音来。
穆襄垂眸轻声说道:「......殷叔......爹说......他对不起你。」
「大......哥?」穆殷一愣。
「那年你说你喜欢上了男子,甚至要为那个人离开写意山庄,爹不顾一切想阻止你,是因为他见过那人。从我怀疑是你要对付小寒后,便写信详问爹那年之事。柳长月,名声籍甚,爹从那人眼中便知道他恃才傲物目空一切,不会与你白头偕老。爹不愿你一生葬送在他手里,但你又不愿回头,他一气之下才打得你遍体鳞伤,你隔日没说一句话便走,他一病不起,卧床数月有余。」
穆襄说的是穆殷从未听过的事,他愣愣地看着穆襄,不敢置信。
穆襄继续说道:「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明白你有多想护着我,更怕我最终和你一样,被爹逐出家门。可是,殷叔,别说小寒不是柳长月,就算他是柳长月那样的人,我的心给了他,就算要为他死,也是心甘情愿。」
韩寒眼也不眨地看着穆襄,对木头会说出这等rou麻情话来,震惊得无以复加。
「......你......会后悔的。」穆襄一席话让穆殷像是被抽去所有气力一样,气焰不再,声音亦弱了下来。
穆襄从怀里拿出一沓纸来。「爹这些年虽离家在外,但每封家书总是提及你。你以为他放心不下将山庄交与我管,其实他心里真正放心不下的是你,他总觉得自己亏待了你,没早些将你寻回来,这才让你在外头受了许多苦。」
穆襄解开了穆殷身上xue道,穆殷的视线紧紧纠缠在穆襄手中的纸笺之上。
穆襄将信拿给了他,穆殷也没有趁机脱逃之举,只是接过了信,颤着手指一一翻阅。
「北地腊月天冷,不知庄中如何,尔叔体弱,捎狐裘一件......」
「听闻山下大水,尔叔虽为庄中总管,无要紧事莫让其下山......」
「寻得千年血参一只,盼细加入药,以顾尔叔......」
「尔叔近来如何,上次回信全无提及,爹知你庄中事务繁忙......」
穆殷紧紧将那叠纸压在自己胸前,热泪忍不住滑落。他以为自己做了那等败坏门风之事后,大哥定是将他视为奇耻大辱,谁知,谁知那些穆襄谎称别派所赠的补品寒衣,全是大哥特意捎回来给他的!
「为什么,为什么大哥从不对我说明白?」穆殷声音颤抖着。
穆襄缓缓说道:「你不再当自己是穆家人,对爹及我万分疏远,爹也认为有愧于你,却不知如何对你补偿。殷叔你的性子硬,若知道那些全是爹特意捎给你的肯定不收,所以我才那么做。本以为......本以为只要慢慢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家里人是怎么想......谁知......却让你误会了......」
穆殷双唇又颤了颤,说道:「......我原以为,我本以为,只要清明阁的杀手杀了韩寒,写意山庄与寒山派得知之后,便会联手灭了清明阁。如此一石二鸟,便能一次除掉两个我所憎恨的人。」
穆襄接口:「其实,自我得知自己喜欢小寒之后,便对爹说了此事。」
「什么!」韩寒鬼叫起来。「穆世伯知道了?」
穆殷慢慢抬头,看了穆襄一眼。「大哥他......」
「爹要我既然做出决定,便别负了人家。」穆襄轻声道。
穆殷困难地点了点头,落下的一滴泪,shi了兄长给他的家书。
韩寒左看看右看看,见这叔侄俩心平气和地说着话,半点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噎了噎,又闭起嘴来不说话了。
穆殷低声道:「我受他所骗,自此再也不信任男子间会有真心。怕你被韩寒所毁,直欲取他性命。是我错了,你们是你们,我是我,柳长月不是韩寒,韩寒也不会像当初柳长月对我一样那般对你。我应该看得出来的......他看着你的眼神......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