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楼下的骨科。
“这都在医院呢,我带您去瞧瞧,再小的隐痛也不能马虎了。”
夏母慈爱地拍了拍她伸过来的手,随她一起下了楼。
夏心勇起身将脸盆里的水倒掉,又瞥见地上漏了些早上掉下的香菇rou屑。
他去外面跟小护士要了扫帚,主动扫起了地。
有东西骨碌碌从他脚边滚过。
他低头瞅了眼,似乎是个小物件儿,于是弯腰捡起。
仔细看,却是块石子儿。只是这颗石子儿的样式,有些特别。
先不说他黑红相间的特殊纹路。单从外形来看,这显然就是一颗心形。但这颗心,又不似人工打磨般的Jing致,像是天然形成的。
他拿手指在上头磨了磨,能明显感觉到有细微的颗粒,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流畅感。像是被人细细抚摸过无数次,才形成的触感。
他随手就将它搁到了床头的柜子上。
还了扫帚,他在卫生间洗了手,抽了两张纸巾随便擦着。他又拿出杯子,打算给自己倒杯水,突然就看见夏新宇指尖颤了颤。
他赶紧放下杯子往前凑近瞧,又见他张了张唇。夏新勇掩夏心中惊喜,刚要去叫医生,就听见他嘴里重复念着一句话。
“别走,林城,别走。”
语气尽管虚弱,也难掩焦虑。
夏新勇弯腰,仔细又听了一耳朵,确认自己没听岔。
他去外面叫了医生,医生稍作检查,又帮他打上了营养ye。
“恢复的很好,保持观察。”
夏新勇抽了椅子,坐到床边。不知怎么的,早上看到的一幕突然又蹿进了脑海。
他望着自家弟弟皱眉沉思。
突然,脑子灵光一现。
他想起了曾几何时,他跟母亲在塘州江畔,看到的那一幕。
在夏新宇任性肆意的年华里,他跟一个年纪相仿的高大男孩,于落日晕开的暖光里,炙热拥吻。
他不可置信地站了起身。
恰逢此时,母亲和叶晓桐一同进来。
“夏哥你怎么了?”叶晓桐还当是夏新宇出了什么事,第一时间往病床上看去。
“没事没事。”
夏新勇接过母亲,搀着她坐下。
“医生检查怎么说?”
“没什么大碍,有点儿关节炎,开了几副膏药。”
夏新勇没再多话,看向母亲的眼神带上几分探究。
他也抽了把椅子,在母亲身边坐下。
中午时分,叶晓桐主动出去买饭。
待人离开,夏新勇终是忍不住开口。
“妈,那个林城……究竟是谁?”
夏母心口一跳,与大儿子对视着。
就这么一眼,夏新勇什么都明白了,他犹不可置信。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儿?那个林城,就是当初那男孩?”
夏母垂下眼眸,深深叹了口气,许久她才开口。
“是那孩子。”
“您知道是他,怎么还……还让人留下照顾小宇?晓桐又在,您说您这究竟怎么想的啊。”夏新勇特别不解。
夏母自顾自揉了揉膝盖。
“你当小宇跟晓桐那孩子真谈着呢?”
夏新勇莫名,“难道不是吗?”
夏母笑着摇摇头。
“我自己的儿子,我最清楚了。他跟晓桐,没那么回事儿。”
她怎么会看不出,小宇这孩子,这些年一直都单着呢。
这些年,她跟他关系亲近了不少,感情上的事,他不说,她也不问。
开始,她带着自责与愧疚生活着。
后来,她看见围绕在夏新宇身边的都是女孩子。于是又带上了一点儿侥幸。
可她终究是错了。
她曾无数次,听到那孩子在梦里的呓语,哭的,喊的,都是那孩子的名字。无数次,她看见他捏着胸前的一块挂牌,坐在房间的角落,无声地流着泪。
那时候汹涌的悔意与自责几乎都要将她淹没。
也许当时她能听听自己孩子的心声,能静下心好好地跟他聊聊,没有一意孤行,不曾擅作主张,那么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了?
夏新勇有点儿糊涂了,就算是晓桐和自己弟弟没有恋爱关系,但母亲这似乎是对林城默许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儿?这太奇怪了。
“您怎么想的,当初您不是最排斥的么?”
夏新勇在国外也那么多年了,他混的又是艺术圈儿,思想前卫。同性恋者在他眼里早已见怪不怪。
他尊重一切真爱。
可他哪成想这事儿又落到自己弟弟头上。
“那孩子也命苦,我对不起他。”
夏母在开口的那一刻就shi了眼眶。
“当年,你知道的,我看到他俩那样,有多震惊,有多愤怒。小宇这孩子有多拗,我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