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请在人设上,从一而终,若你表现出了大方和豁达,就继续下去,别让别人在你的反复无常里做了坏人。”
池雯刚坐下,高阳就看到乔乔立刻站了起来:“我不代表正方三辩,我只代表我自己,我从来没觉得自己特别大方,也从来不想建立一个大方的人设,之所以会在第一次聚会的时候请客吃饭,是因为室友都说没带钱,而我作为本地人,觉得可能第一次吃饭不请客有点儿不太合情理,不太好客,所以去付了钱。”
“如果对人设要求的这么严格,不大方的话,连好客都不行,那这个副本真的太难了,我打不来。”
“我算是个内向的人,可能有人会说你内向你还打辩论,我来打辩论只是因为我想,或许能让我成长,我现在站在这里,说话都是抖的,手也抖,脚也抖,本来这种情况下,我真的愿意更踏实地不抖地第一次发言以后,在这里坐到结束。”
“可是你的话让我不得不站起来,因为中间有一句让我短暂的动摇了,可是我反应过来,我才发现,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在我的预设里,大家都是懂事的人,你着急去厕所,从我要纸,我总不会在这个瞬间联想到以后你会不会都不再买纸了,我只是,单纯地知道你着急,所以给了你。”
“因为大家都是懂事的人,今天你忘记带饭卡,让我帮你打一份饭,我也不会想象说,你以后会不会都不带饭卡,吃我的,用我的,我只是觉得,吃饭很重要,总不能因为你没带饭卡,让你没饭吃。”
“我没有假装,就是这么简单的想的,至少这些时刻,没有你说的那些Yin暗的心理,我只是想在这么着急的时候,既然我有,就应该帮助你解决燃眉之急,如果这也错了,那这个副本真的太难了,做什么都不对。”
“之所以会累积到心里不舒服,是因为,无论任何你紧急的时刻,我都可以什么都不想地帮助你,可那些很平常、很普通的时候,为什么还要耗费我呢?你可以因为着急交钱,手里没钱从我桌子上拿钱,但是,为什么后来就买个零食也要伸手呢?”
“不是我在用这些卖惨,是我的所作所为都有一个前提,是大家都是懂事的人,知道是救急,而不是予取予求。”
“会想要不要摊牌,本质不在于那几顿饭,那几卷纸,而在于,我想知道,我对于你,我的朋友,我是什么?取款机吗?无钱售卖超市吗?我在意这些。”
“还有就是系主任,说这些都是小事,没有必要计较。”
“但是,这对我来说,真的是大事,我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我想下面的同学,如果有性格像我一样的,在台上这几种观点轮番轰炸的情况下,心里早不知道把自己鞭笞了多少遍。”
“我站起来,只是想说,我不能保证所有‘倾诉者’都跟我的心理一样,但至少,一定有跟我一样的,而他们是不应该接受反方三辩的无端指责的,就这样。”
文翰狗腿子地鼓起了掌,乔乔勉强地给了他一个笑脸。
池雯表情不太好看,梗着一股劲儿,半天还是没说出来话。
系主任老师想站起来说话,被吉老师眼神压住,无奈地叹口气。
吉老师站起来,看看乔乔,看看高阳,目光落在系主任身上:“我特别,喜欢我们这几个小孩子。”
“对了,还有一个大孩子。我们正反两方的观点都有一些意义,我提倡摊牌,原因最主要的,只有一个。”
“你能在摊牌中,了解你自己,才有利于以后在关系中的相处,你可以这一段没有做好,不管是你忍让到太过纵容别人,还是反方说的,你就是想博同情,那都没有关系,这一段,一定要清清白白地明白你自己,你可以骗别人,总归不会骗自己。摊牌,让你看清你自己,也看清别人眼里的你,然后才能让这一段过去。”
“你们还小,美好就在,每一段路,就是那一段而已,不会过不去,也不会对你产生巨大不可逆的影响,所以不用这么早就开始像个小老头一样,粉饰太平、逼迫自己心如止水。不平衡就去表达,这段黄了也没关系,下一段只要有一些些好转就可以,总归都是经历。”
那天辩论赛结束,投票结果没有公开,吉老师说是为了照顾系主任面子,假装打个平手。
回到心协,吉老师拉着高阳他们几个坐下。
笑着说:“你们别看系主任同学现在是这副让人讨厌的说教样子,其实他年轻时候,是个内心很是清高的,性格也很内向的人,就是那种表面我什么也不说,心里我却什么都不服,什么都敢质疑。”
“好多事情我这年纪大了记不清楚了,可是系主任同学,曾经也是一个连不合理校规都敢怼上一怼的人呢。”
乔乔犹豫:“我想象不出来……”
吉老师:“是人老了,心态不一样了,也可能是这么多年为自己的不羁买单,付出的代价太沉重了,现在和过去完全反过来,内心是一点反抗欲都没有了,表面还要道貌岸然,和你们说这个,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反感他,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