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烧的劈啪作响,着紫衣的太监躬身上前,执银剪剪去烛心。屏风上便有了来来回回的黑影。
“定陶王此番平定蛮夷有功,朕这江山还有什么是你看的上的,尽管讲出来,朕定赏赐了你。”
众人不语,鹤首铜炉安静的任焚香燃烧在自己腹中,瞪着没有眼珠的双眼,无语向天。
“皇上白天的赏赐以足够。”
“怎么会够,”皇帝转着镶鎏金玉带钩的酒杯,没望地上跪着的定陶王。从殿往下看,只看到地上一团浑浑噩噩,没有人看得清帝王此时的神情。“定陶王屡建奇功,那些官爵府邸,绝不是定陶王的囊中之物。”
“皇上恕罪!”
一时不知跪了多少。
“如果皇兄真想赏赐,”定陶王樊襄在这一众人中直了腰身,“臣弟只愿以白天所得,换他一晚。”
“他指的是谁?”尾音微扬,可没人知道那是来了兴趣还是生了龙气。
“美人倾城,臣弟要的,是有绝世第一美人之称的悔哉。”
殿下有人抽着冷气,冷不防抬了头,皇帝一个酒杯扔将下来,拂袖而去。
一
出了皇宫入府,不知有多少人正候在定陶王府,惶惶不安的等他归来。
堂上人声鼎沸,挂着斗大的灯笼,直闹得灯火通明。
“你也忒大胆了,谁不知道那是皇上心尖上的人,你就是活的腻烦了,也不该这样的找皇上不痛快!”堂上一端坐在玉面画屏前白发老者见樊襄回来,只咳嗽两声便满堂俱静。看的出老者地位很高,或许会高到连定陶王都要敬三分的地步。
樊襄却背着手快步从堂前过,偏没有在众人面前停顿的意思。
“定陶王!”老者冷不防一声爆吓,没准备的小厮惊的浑身打颤。
“师傅这么晚还不去歇息。”樊襄站住身,给了众人一个背影,“要是没有别的事,就都散了去吧。”
“难的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师傅,你今天在皇上面前说的那是甚么荒唐话!”
“老祖宗,这么多人在,好歹也要给王爷留些面子。”一个白面少须的少年出来打圆场,端着茶水给老者递过去。
“他倒是要了面子,连累我们这些人天天为他担惊受怕。”老者气的急了,一把拂了茶水,赶至樊襄面前,直用手指戳他的眉心。
“诶,师傅。”樊襄一手抓住老者胳膊,听到堂下窃窃私语之声,不由的眉头跳了三跳,“这夜还长,万不要坏了本王的好事。”背着光,似乎还有些挤眉弄眼的意思。
又转了身面对众人,抽起随侍的剑一把刺了出去,正中一个大红灯笼。
“大晚上点什么灯笼!”便不再言语,快步离去。
众人呆立,老者突然一拍脑门,喃喃几句我怎么如此糊涂,竟也就要走了。
有人拉了他问怎㊣(5)么办,老者眯着眼睛捏捏胡子,“没听到王爷叫咱们散了么?都快些散了吧,这大晚上的。”
二
那人送来的时候定陶王正歪在榻上闭目养神,车是从角门进来的,园子的门也是定陶王特地留了不许关的。要是让溜须拍马之徒听到了,少不等奉承半天定陶王料事如神。
要这个人不是没缘由的,传他的美貌倾国倾城,可又偏偏除了极少数有幸的,没人见过。
说是好看的紧,又擅弹琴yin诗下棋,还会唱戏。
可惜唱的是花旦,不是好男儿。
定陶王撇嘴,想来说的再好听,也不过是个宠。
还是个男宠。
谁知道塞进来了竟是个脸色煞白,行动无力的消瘦小人儿。樊襄吩咐掌灯,那架势恨不得把定陶王府所有能点的灯全都点了才好。小人儿从门口被架进来,脸上还蒙着白纱,一身素白深衣,衣摆沾了泥土,脏了一圈。可要瞧那骨头性质,却真真是惹人怜的主。
定陶王勾手,宫监赶紧招呼着把人架到前面,那小人儿距他几步远便再不愿走了,仿佛再进几步就会被他如何。
一时樊襄竟有些哭笑不得,这可是皇帝的人啊,还真为了他定陶王的一句话,巴巴的送了来。不知道的人隔天听闻此事,怕还要真当皇帝多宠他呢!
“娇惯的主儿,性子有些倔,要是得罪了王爷,还望多体恤着些,到底是皇上的。”宫监松开手,说这样没用处的话又不马上走,定陶王闭上眼说声多谢公公,向外摆了两摆手,下人赶紧拿了封纹银奉上,那公公接了收在袖中,献宝般上前几步躬身地上个青瓷小瓶,“总见宫里娘娘用,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王爷不如试试。”
&&&&&&&&怎么能够开朗。
谁知道小景只是嘘了一声,然后仍然直着腰盯着黑板听数学老师讲课,荆俊逸在旁边抓耳挠腮,心想这谁出的倒霉题啊,少用点知识点不行么,谁能全记着啊,然后又翻书,找公式,看例题,没别的法了。
“你刚才说什么?”老师让写练习题的时候苏景弯下腰,小声问荆俊逸,荆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