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宫宴之变到底会走到什么方向?
&&&&无数的问题盘旋在所有命妇的心头,不少官眷害怕到腿软大哭,这根本就是一场噩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明锦柔此刻越发显示出坚毅心性,与俞菱心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向丽妃也是冷笑一声:“那就等着看,天意到底如何。”
&&&&俞菱心则是也压住满心的紧张与混乱,直接去与谦王世子妃、晏司马夫人、楼家夫人等等相熟的命妇,尤其是将门女眷简单商议了几句,众人简单拿了些能聊以自卫的家伙便团坐在一处,相互支应。
&&&&此时此刻已经谈不上如何主持局面,毕竟明锦柔身边加上姑姑明华月和四个侍女,身手矫健者也不过就真的只有五六个人,能够出其不意一举抓住丽妃和皇后做人质,使得晏庆殿周围原本布下的皇后和丽妃的人不能立时进来其实就是极限,已经并没有能力叫人出去打探什么。
&&&&而外头的人其实也是在等,等到更外围,更主要,更关键的那些拼杀的结果,女眷这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辅助。所以双方在人手都不多的情况下,居然就保持着看似荒谬实际微妙的平衡与僵持,几乎是耗了接近一个时辰,外头的天色已经漆黑如墨,而四周的喊杀声与金铁交鸣的声音则是渐渐降低下来,在晏庆殿里恐惧等候的女眷们几乎全都是害怕紧张到六神无主,腿脚发软,不知道那所谓的大局落定,天意到底偏向了哪一方。
&&&&“嘭!”的一声大响,伴随着通明的灯火和浓烈的血腥气,晏庆殿的大门被直接粗暴地冲开,清一色京策军服色的兵士涌入,前有□□手数十,后有刀剑兵刃银光闪耀,所有的兵士手臂上都系着红色的巾带,命妇与官眷们都吓得尖叫着再次互相搀扶着连连后退,几乎就是勉强抵着墙壁与柱子,做着徒劳的躲避。
&&&&而女眷正中的,自然是挟持着皇后与丽妃的明锦柔等人,众人也都看清了涌入的兵士服色,以及兵士中还簇拥着一个身着暗锦披风的瘦高人影。丽妃首先大喜,早已妆容不堪的面孔上满是得意的大笑:“哈哈哈哈!太子妃娘娘,天意如此!你真的以为秦王是有帝王之相的?你们就算有点功夫又如何?你们是断然没有路了!快些将我放了,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随即又唤道,“毓庆我儿!快来救为娘!”
&&&&这时满殿的女眷虽然惊恐万状,却也因着这一句呼唤而齐齐望向了兵士之中簇拥的、兜帽遮脸的男子——孟毓庆?三皇子魏王?
&&&&难道魏王殿下真的没有死,那死的人难道……
&&&&“嫂子!”纵然知道不应该此时失控,然而荀滢仍旧是颤抖着叫了俞菱心一声。
&&&&丽妃与荀滢的距离非常近,一下子就看见了她的神色,越发得意:“哈哈哈哈,不识抬举的小贱人!对!死在大火里的,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齐珂!”
&&&&“啪!”
&&&&在所有人的震惊之中,那样瘦弱的荀滢居然扬手就一个巴掌打在了丽妃的脸上。
&&&&她的力气太小了,虽然也给丽妃留下了一个红印子,但是所有人更加震惊的是——现在已经是绝路了,原本太子妃也好、荀家众人也好,只怕都是没有善终的机会了,荀滢怎么能这时候还掌掴丽妃,难道不怕之后被……荀滢自己显然是什么都顾不得了,打了丽妃的同时已经泪如泉涌,回手便拔了自己头上的簪子,刚要给自己一个痛快的了结,便听兵士那端忽然传来了一声清喝:“娘娘!”
&&&&混乱的晏庆殿里忽然就声音低下来了一点点,丽妃与皇后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荀滢的手却是一顿,啪嗒一声簪子就落了地。
&&&&而众人目光一同汇聚过去,只见那个身形与魏王完全一样的高挑男子又再上前了几步,摘掉了兜帽。
&&&&这一瞬,那低了一回的声浪算是彻底静下来了。
&&&&丽妃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皇后都手脚哆嗦起来:“你……你……你……你是……”
&&&&清瘦而俊秀的青年面上仍旧有淤伤未曾全然褪去的痕迹,然而满腹诗书的温润清华却并没有受到损伤,他还是欠了欠身,就像每一次见到小书呆子的时候,那样隐忍着心头的悸动与情愫,只显露出礼貌与谦恭,不卑不亢,也不惊不惧的:“丽妃娘娘节哀,您的三殿下,已然在他亲自点燃的大火里,殡天了。您过去没有白白伤心,风光大葬的棺椁里,也的确是他的尸骨。”
&&&&而这个时候皇后终于能勉强叫出来:“……齐珂???”
&&&&“娘娘好眼力。”荀澈的声音从兵士后方也传了过来,“潘郞将已然伏诛,您现在看见的,以为是京策军援军的,不过是羽林郎的假扮而已。”
&&&&他一边说着,一边同样快步进了晏庆殿,挥手之间,兵士们纷纷收起兵刃,队列整齐,后头则开始有宫监医女等匆匆跟进来,开始将那些惊魂初定的命妇们一一扶起清点,是要开始交接料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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