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表情,瞧上去冷漠得很,眼中的笑意却也未曾褪去,直直地望着沈烟离,却不言语。
&&&&沈烟离被念安这种眼神盯得毛骨悚然起来,搓了搓手臂哆嗦道:“不同意便说话罢,你要是再这么望着我,怕是要折寿的。”
&&&&念安意味深长的唔了一声,望着沈烟离的眼睛似笑非笑道:“你若是舍得这个地方,便同我们走罢。”
&&&&“有甚么舍得不舍得的,以往也是换了许多地方。虽说此地住的格外久了些,但也并非留恋。”沈烟离好不在意地啧了一声,接着又笑道:“你同意了。那往后可莫要怪我打扰你们二人。”
&&&&阮年听得沈烟离话中有打趣的意味,不免有些羞窘起来,清了清嗓子便问道:“我们究竟要去甚么地方?”
&&&&“你盼望着的地方。”念安眼中的神情复杂,淡淡道:“要带你回去。”
&&&&回去?
&&&&阮年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去哪儿?
&&&&“青阳镇。”念安轻声解释道,“也便是去见你…你娘亲。”
&&&&念安的语调有些迟缓,念出娘亲二字之时,也像是花费了极大的气力。
&&&&阮年只觉得面上的血rou一寸一寸地僵硬了,虽说并不是震惊到甚么反应也做不出,却也是受了不少的惊吓。当初念安说往后也没有机会再见面,那怎么现在又改变了想法呢?
&&&&何况……
&&&&阮年沉默地垂下了眸。
&&&&对于娘亲。阮年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抱着怎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她抛弃了自己确实是事实,她的冷漠对自己来说也像是一把利刃,无时无刻的都在割着阮年的心。
&&&&以往也想过,若是以后还能见面,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询问,询问她为什么要对自己如此冷漠,如此的不上心。仅仅是打翻一盆衣物,便把自己赶出了家门。
&&&&可是这些念头,都在这五年间被时间一点一点的消磨干净。此时的娘亲,对于阮年来说,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虽然如此,但…
&&&&很多事情还是必须要知道的,不是吗?阮年觉得不管是怎么样的理由,自己也能淡然面对。
&&&&因为以往被伤了心。
&&&&那么往后再也无心可伤。
&&&&阮年静静地点头,心中想法虽然复杂,面上却十分平静:“甚么时候动身?”
&&&&“我让人准备好包袱与马匹便动身罢,毕竟愈早,便愈好。”沈烟离说完后,便飘然起身,一面往外走,一面道:“你们至门口等我罢,并不需太久。”
&&&&沈烟离向来便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性子,此时她的行动倒也没有让阮年感到奇怪。
&&&&只是望着满桌的糕点之时,阮年终于忍不住叹息道:“她也太过于浪费,每次都是摆上一桌,却从未吃完。”
&&&&念安神情冰冷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抬起眼眸看了看桌面上的糕点,眉眼压得极低,顿了半晌,冷声道:“走罢。”
&&&&阮年愣愣地跟着念安起身出了房门。
&&&&也不知道为什么,阮年觉得念安此时竟有些不快。
&&&&难道是方才的糕点不合她口味?
&&&&阮年满头雾水地走在念安的背后,小心翼翼地揣摩些念安此时的心情。
&&&&说奇怪,也不奇怪,毕竟她以往便是如此冷冷淡淡,看不清情绪的模样。但是瞧见她那宛若清烟般的背影,阮年总觉得心里有些发慌。
&&&&想问她,却又觉得答案会不尽人意。抿了抿唇,阮年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前堂与府门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在穿过几道小路之后,便远远地看见了那暗红色的大门。很久都未曾来到此地,景致也变了许多,周围种满了纯白色的花朵,被晕着的阳光一照,竟分外的清幽雅致。
&&&&这里的温度低了许多,但也并不像昨日夜雨般冰凉刺骨,反倒是十分的清爽舒适。
&&&&走得近了些,便见着那大门上贴着一张泛黄的白纸,上面画着倒着的神色怪异的鬼头。
&&&&倒着?
&&&&阮年咦了一声,刚想伸手将它取下之时,一只冰冷细腻的手便抓住了阮年的手腕。
&&&&念安墨色的眸中水泽流转,晃荡着细碎的水影,瞥了一眼阮年,继而嗓音低低道:“莫要乱碰。”
&&&&“可它是倒着的。”阮年的五指在空中微微张合,颇为不甘道:“我只是想把它拿下来贴正。”
&&&&“这本来便是倒着的。”念安眸子晶莹,轻声道:“你且记住,颠倒放置的东西莫要随意移动。”
&&&&“为甚么?”阮年奇道,这说法还是头一次听。
&&&&“颠倒放置的鬼头,有着镇灾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