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田进之垂了眸,沉yin着。蓦然从怀里摸了两个铜板,径直在旁边的包子摊上买了个包子。一本正经对王昉说。“包子还你,咱们俩两清了。”
“…………”
“堂堂院首。”王昉咬牙切齿,抖着手不敢置信道。
“现在已经不是了。”田进之眼睛都不眨一下。
“厚颜卑鄙无耻。”王昉怒道。
“彼此彼此。”田进之淡定道。
“若是无事,我该走了。”田进之将包子递给他,抬着步子就要走。留下王昉在原地捶胸顿足。
“知道我是谁对你很重要吗?”一个清冷的声音想起。赵礼坐靠在车里,笑看着王昉。
“很重要。”王昉站在原地,看着赵礼,笃定道。“私定终生也太对不起你了,总得知会你家里一声儿。”
“便是如此想的?”赵礼问道。
“是啊。”王昉动也不动,站在原地。脸不红心不跳,厚脸皮应道。
“那你怎么不上来?”赵礼笑yinyin,耐心地看着他。
“不,不了。我得去办个事儿?”王昉这才像反应过来一般,猛地转身。拔腿就跑。
惊变就在此刻。
在王昉后退的一瞬间,从街边四处唰的利刃一齐出动,在阳光下,泛着白光。像是乍起的闪电,快速朝着王昉刺来。
“快跑。”王昉朝赵礼吼道。说着,弯下身子,就势一滚,砸开一堆人,一把掀起摊子,朝着他们扔过去。
“呦,反应还挺快。”余弃的马车原地未动,一剑出鞘,刺翻了往他们这儿跑来的刺客,看着王昉利索的动作还有闲心看热闹。
“救他。”赵礼皱眉看着王昉。两只手无意识地紧紧捏着被子,张了张口。
十几个人冲着王昉而去。那尖利的刀光吓得赵礼的心恨不得跳出来。
“赶着瞧吧。”余弃收了剑,一扬鞭,重重挥在马背上。
马儿嘶鸣,扬起蹄子,发了疯般往前跑。直直往前头围拢着的刺客们冲去。
反应过来的刺客一哄而散,扑向两边。余弃手腕一扭,扔了了鞭子,一手拉住缰绳,往地上一扑,一手拽起王昉,拉了上来,扔进车里。顺势接过还没落地的鞭子,再一甩在马身上,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扬长而去。
扑倒两边的刺客们还未反应过来,正欲去追,下一刻从周围的酒肆楼馆上扔出一张张钢绳大网。团团将他们罩着,摔在原地。
“全部活捉。”一人站在高楼之上,颤着声音狠声道。一挥手,从暗处涌出不知多少人,将那群毫无还手之力的刺客们捆了起来。
…………
王昉被扔进马车的时候,直直撞在了车壁上,扭了腰。
历史惊人的相似,王少爷龇牙咧嘴,扶着刚好的老腰郁闷不已。
“都怪你。”罪魁祸首还在驾车,王少爷寻仇不成,想起前尘往事,只得幽怨看眼赵礼,控诉道。
“怪我?怪我什么?”赵礼哼一声。缩在车角嘲讽道。“王少爷真是好威风。敢自个儿从那么多刺客刀下走一遭,不敢承认自己蠢到了家?”
“你说谁蠢?”王昉怒道。像是被点燃的炮仗,说炸就炸。
“我说你。”赵礼丝毫不怵,直直看着王昉的脸,抖着方才因为害怕发白的唇蓦地冷笑一声。“王少爷可真是把所有的事全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一笔账一笔账,算的可真明白。”
“与你何干?”王昉一抬下巴,和赵礼刚好分坐在马车两角,颇有些分庭抗礼之势。
“是啊。与我无关。哪怕王少爷方才挨一刀也和我无关。”赵礼慢条斯理,一字一句道。狠狠甩了手里的被子,别过脸去。
车里立时安静了下来。难言的尴尬气氛凝滞着,饶是嘴硬的王少爷也只得摸摸鼻子不吭声。
“我的人都在旁边呢。不关紧。”王昉咬咬唇,小心翼翼看了赵礼一眼,别扭道。
赵礼却不理他。只一手撑在高高的垫子,抿着唇,望向窗外。马车跑的飞快,偶尔一个颠簸,赵礼的眉便深蹙一分。
“倒是你。”王昉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明明把你放在城门口,你怎么不直接走了?干嘛还要来找我?”
“是我多管闲事。叨扰了少爷。就该远远看着王少爷你一人力斗刺客的矫健英姿,末了给您喝彩叫好。”赵礼瞥他一眼,忍不住讽刺道。
“你是来找我的?”王昉却是眼睛一亮,趴下来,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坐在赵礼跟前道。
“上次他们想杀我,我怎么能甘心这么回去?不是想杀小爷吗?来啊,爷给他们机会,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王昉趾高气扬,高高抬着下巴得意道。脸上因着激动泛着红,亮晶晶的眼睛单纯又无辜,像是做了好事亟待被夸奖的孩童。
天知道,赵礼忍得多努力,没有让自己伸出手,将这破孩子拍到地上去。
他猜的果然没错。一步步,怕是这小少爷从半道回来开始就计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