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端着个果盘,笑yinyin地放到书桌上,把他们都吓得微怔。
所幸,田月并没有发觉什么异常,拍拍傅知淮的肩膀:“老闷在家里做什么?跟薇薇一起出去逛逛,晒晒太阳呗。”
张薇抿嘴笑笑,甜得很讨人喜欢:“阿姨,我作业还没写完,就先回去啦。下次再来陪您聊天。”
田月有些不舍地留了几句,送她到门口,回来时探头看了眼儿子:“你跟人说啥了?心情这么好。”
“不知道。”傅知淮翻过书页,指腹无意被锋利的边缘划了一下,细小血珠伴随刺痛沁出,洇在淡黄的纸面上。
“唉,虽然我是不赞成你在这个年纪谈女朋友,但正常的人际交往,我还是很支持的。”田月说:“也别把你妈想得那么死板嘛,跟薇薇说几句话又没什么。她这女孩子我看着长大的,又乖,又懂事……”
她话没说完,傅知淮就抬起头:“您想太多了。”
伴随着几场chao热的季雨,夏天终于到了。
三中校园里的桑树被雨水润得油绿,枝叶沉实地下垂着。数朵伞花从树下飘过,伴随着少年人叽叽喳喳的轻快说笑声。
桑原歪头架着伞把,边慢吞吞地走着,边给傅知淮回短信。还有一个多星期就要期末考,男朋友对他的督促比平日更为到位,每天提醒复习预习、背单词还有做卷子的短信就没缺席过一回。
刚把手机收回兜里,肩膀忽然一沉,冯致知大笑着揽住他的肩膀:“桑原!全市的那个中学生才艺大赛,我跟乔老师又拿了个金奖,怎么样!”
“可以,没让我失望啊!”桑原也笑,纯粹的开心。
他回到三中的时候,乔娟跟几个学生准备的舞蹈已经编了大半,桑原就没有再掺和,反正以后比赛的机会还多得是。
现在拿了金奖回来,他也由衷的为他们感到骄傲。
冯致知比桑原少学几年舞,算是他的师弟,拿了奖异常兴奋,嚷嚷着一定要请桑原吃东西。盛情难却,两个男孩儿便勾肩搭背地去了市中心一家挺有名气的小吃店。
各自熟络地点完单,他们便玩埋头手机,偶尔才说几句话。没多久nai茶端上来,服务员的态度差得让桑原忍不住侧目——那nai茶几乎是砸到他面前的。
桑原诧异地抬头,看见了穿着服务员制服的张薇。
“你有事吗?”桑原喝了口nai茶,挑眉望着她。张薇看看冯致知,又意义不明地对桑原翻个白眼,方才一甩马尾辫转身离去。
冯致知迟钝地反应过来:“你俩认识啊?你得罪她了?”
“……算是吧。”桑原拧着眉头,心里刚冒出点火,就被傅知淮发来的消息给掐灭了:
“快到家了吗?回去记得要先写作业,不会的题目问我。”
他老老实实地报告自己跟同学在外面吃东西,傅知淮也没说什么,只让他别玩得太晚。
桑原咬着吸管,回了个软趴趴的亲亲表情过去。每次他一发这个,傅知淮就得沉默好半天,才老实地回复三个字过来。
今天也不例外。过了十几分钟,桑原吃章鱼小丸子的时候,手机提示音响了一声。拿起来一看,果然是傅知淮的消息。
“给你亲。”
冯致知正刨着芒果冰吃,呆呆地看桑原突然开始傻笑,忍了又忍,还是问:“你男朋友吗?”
“对啊。”桑原笑着瞥了眼端盘子路过的张薇:“我男朋友,贼甜。”
傅知淮心烦意乱地把废草稿纸丢进垃圾桶,埋头在桌前,无意识地在纸上乱画,就是写不出一个公式。
在他的食指指腹处,裹着枚史迪奇图案的卡通创口贴,是上午见面时桑原亲手给他贴上的。就为那么一点细小的伤口,桑原缠着他反反复复地问,像是恨不得替他被书页划一下似的。
那个时候他微微拧着眉很不耐烦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甜到快要化掉。
而现在,他孤零零地坐在书桌前,望着手机屏幕上桑原发来的消息,咬牙切齿地压抑心里的酸意。
“跟同学在外面吃东西”,同学是男生还是女生?一共几个人?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能给我打电话……
傅知淮把脸埋进书里,觉得自己一定是疯魔了。本来他没想索求这么多,也没想认认真真地恋爱……可桑原实在太好了,他不舍得不要,更不舍得随随便便地对待这个人。
他傅知淮,还真就是个没有一丁点恋爱经验的毛头小子,走着走着,突然就接住了天上掉下来的一个宝贝。纵然此前没尝过半分甜,纵然有再冷硬心肠,也不知不觉被这宝贝哄得化成了温柔春水,甘愿为其劳心劳力、俯首称臣。
“桑原。”手腕微动,无意间在纸上写下这个名字,傅知淮呆呆地望了半晌,忽然按住心口。
完了,完了。
他彻底栽了。
“哎呀,哎呀。老傅这几天好像特别黏我。”桑原歪在躺椅上漫不经心地跟石远恩下五子棋,后者听他这么秀早就听到耳朵起茧,生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