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垂下了眼,静静的思考着。
“我怕吓到他,叔叔,不,应该是爸爸,你说,我要怎样告诉他?”菊花的花瓣被狂风吹散,轻盈的在半空旋舞,飘飘扬扬,飘飘扬扬的落在夜五红那一头如瀑的长发上。
“我并不冷血,反而正好相反。”衣摆也恣意的飘翻起来。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他。”夜五红一动未动的静静站在坟墓前。
“哈,好为难啊~”红唇输出一口气息,夜五红竟似自嘲般的笑了出来。
“真是的,越是在乎越是没了主意呢”裹了裹被风吹散的衣领,男人动了动身子。
“爸爸?这个世界真的是很奇妙呢~”腔调慢慢低了下去。
“我不想破坏掉和闷葫芦刚刚建立起来的关系,可是……”男人轻蹙眉头。
“可是我也不想欺骗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墓碑看着。
“相爱的人应该以诚相待的吧?”红唇勾了起来。
“爸爸应该也不希望我欺骗他对吗?”漂亮的眼睛眨了眨。
“那爸爸就赐予我勇气吧,告诉他的勇气”男人呵出一口气,似是已然做出决定:“要我有勇气告诉他我是一条蛇。”
嘎吱,枯木枝葬送在戈鸥的皮鞋下,穿着黑色大衣的戈鸥登时收住了脚步,那双丹凤眼里盛满狐疑,他在说什么?他在父亲的坟前胡说些什么?
“爸爸,我是一条蛇。”夜五红的声音轻飘飘的随风传了过来。
戈鸥凤目瞪圆,他觉得夜五红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怎么可以在逝去人的面前开这种幼稚的玩笑?夜五红太过分了。
“爸爸,我们一大家子都是蛇族的后裔,我是人类与蛇族的后代,我想要你知道要闷葫芦知道,可是,我担心,担心闷葫芦他会受不了这个打击,我从没有要欺骗过他。”夜五红说的很虔诚,可听在戈鸥的耳中却是一种对他父亲的一种亵渎,这个混蛋怎么可以如此胡闹?
男人欲要迈出的脚步顿住了,就好像被人灌了铅一般的钉在了原地,这一刻不是害怕,不是惊讶,不是震惊,脑袋就像放空了一样,在这一秒干脆忘记了思考一切。
紧紧皱起眉目的戈鸥就那么听着风雨飘摇,看着坟墓前的夜五红在砰的一声下化作了一条青色的蛇。
雨滴打在戈鸥的面颊上,狂风宛如刀片般拉割着他的面眸,被吹动的树枝似厉鬼般发出哭嚎的声音。
头脑再次运转起来的戈鸥已然惊得说不出话来,是幻觉吗?还是他在做梦?
昨晚做了梦,说要来给父亲上坟,是的,应该是梦,现在应该正与夜五红相拥着躺在温暖的被窝中。
远处上坟的人已经从山坡上下了来,轰隆隆,乌云密布的天空沉雷滚动,咔嚓一刀闪电划过,云层中的电流发出Jing白的光,砰~化蛇的男人又变幻回来,然后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在那些上坟的人快要下来时转身离去了。
风雨中的戈鸥已听不清旁人的低泣之声,可他认识那些上坟的女人,刚刚在他上山来时他们打过照面的。
望过去,风雨中那长发翩翩的男人已远去,戈鸥急忙上前去看,贡品琳琅满目,那束菊花已被打散,可上面的标签却是和他手中的菊花是一样的。
垂首、凝神、思考着………
他不会伤害自己,戈鸥的脑中一遍遍浮现的都是这样的答案。
风雨中,气喘吁吁的戈鸥从夜五红的身后猛的扯住他的手臂,夜五红面带苍凉的笑意转过身来,那疏眉细眼尽是柔情蜜意,看得戈鸥目眩神迷。
闷葫芦难得的气愤起来,大雨挟惊雷,却遮不住戈鸥的一声吼:“你这条蛇妖是故意的对不对?”
夜五红笑而不语。
“既然是蛇妖怎么会不知道我站在那里?所以,是你故意说给我听的是不是?”
夜五红仍旧浅笑着,可是那双眼有着不安的波动,闷葫芦?你选好了吗?
轰隆隆~~~雨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狂,青丝飞扬,视线迷蒙,大衣如乌幡般鼓动着。
没有听见戈鸥最后的选择,但,疏眉细眼却看见了男人那双檀口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风雨中夜五红喊道
“我说……”轰隆隆,戈鸥喊道。
“在说一遍,我没有听到。”轰~~紫电青霜,老天爷怒了。
“我说……”该死的,雷公电母一定是故意的。
“啊?什么?”大雨打shi了风雨中张牙舞爪的那头青丝,一股股的野风和雨水灌进男人的衣领,唇齿冻得惨白,哈气清晰可见。
“我说,”戈鸥猛然住口,凤目流盼,比那天幕的闪电还要明亮,起身上前,死死的捧住夜五红的脸便吻了上去。
轰隆隆~~~乌云密集,纷雷蠢动,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男人的吻融化了那层结成霜的冰冻,不带情欲,可却更令人心chao澎湃,身子也越来越火热起来,胸膛里的心着了火般的跳动着,任在大的雨水都无法将它浇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