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个明白,原来这地方原本是景国湖城里头最出名的风月场所,因为这次炎国大军围城,这里头原来的老板就携了家财避难逃走了,後来炎国大军进城。也不知怎麽这地契房契连著里头从上到下一应人等的卖身契居然都在一位炎国来的富商手里头。於是这富商便成了此处芝兰苑的新任老板。
&&&&陆景彦听到此处,也猜想到这位老板大抵不是个寻常人。
&&&&能随著炎国大军进了湖城,又在这个时候开张做生意而无人敢管……
&&&&这人是谁,他心里也有了个大概。於是问著身旁苏恒,这里的老板的姓甚名谁。
&&&&酒过三巡,苏恒醉得迷糊,怀里搂著美人朝陆景彦傻笑摇头「只知道姓连,都称他是连公子的。」
&&&&陆景彦自斟自饮,满满喝上一杯。
&&&&
&&&&果然正是少连君。
&&&&除他之外,这等事,别人也还真是不敢做。
&&&&陆景彦在芝兰苑里喝花酒喝得也算有兴致,洛重熙此刻在王宫里头却待得不大自在。
&&&&他因为中毒失踪,许多政务军务都给耽搁了,这个时间,正是忙著先把要紧的给看过批阅了。於是整个下午直到晚上的时间,出去用些膳食,便都是在书房的那张兽头大椅子上度过的。
&&&&等他觉得有些头晕的时候,窗外都已经漆黑了。
&&&&他这才想起因为不想让罗金等人进来打扰,又没有胃口吃饭,就把众人都打发走了的事情。此刻书房内外,一片宁静。
&&&&他左手拿著卷宗,右手拾起手边的扇子,不经意在桌角敲了两下。
&&&&果然,敲过之後,四下里却仍旧寂静,没有一个人走过来。
&&&&其实,这敲扇子原本是他的一个习惯动作。
&&&&往日里,若是读书看卷宗忙政务诸如此类,心烦了,他便会有这样的动作。
&&&&通常,在这个时候,景彦都会走出来,并且总能找到那麽一个理由,劝他到园中去走上一走。
&&&&如今换了近身侍卫,他们没得传召口谕,又怎麽会无端出来。
&&&&洛重熙想了想,便丢下手里东西,扬声唤道:「来人。」
&&&&「臣在。」
&&&&一侍卫应声,瞬间便忽然神出鬼没跪在洛重熙眼前。
&&&&「你去看看,陆景彦在什麽地方,又在做些什麽。」
&&&&
&&&&陆景彦此刻正在做些什麽?
&&&&喝花酒……
&&&&这类宴席,在炎国也是常有的,只是陆大人身为国主近身侍卫,通常比较繁忙,鲜少有人能有那个荣幸请到他而已。
&&&&陆景彦世家公子,自家府中兄长叔伯聚饮时也常有在花楼包了姑娘小倌伺候的事情,诸如此类,并不陌生。逢场应承,推却太过反而扫了大家的兴致。
&&&&他对此兴趣不大,便不像苏恒那些人一般,对身旁陪酒的姑娘搂抱轻薄,那麽这趟宴席,对他而言,也无非多喝两杯而已。
&&&&近旁美女斟满一壶甜酒,彩袖殷勤,捧到跟前,正待为他送到唇边。陆景彦在半空截下,不著痕迹的微笑接过来,正要仰头饮尽,却忽然察觉一丝异样的存在。
&&&&微乎其微的感觉,夹杂在酒席间琴曲以及笑闹声中,苏恒等人也大多是自侍卫营中出来的,在座不少人都有不错的武功,却并没有一个人觉察到。
&&&&陆景彦为了不惊动其他人,便悄然靠近窗牖,看花赏景一般,向雅间外围廊处探看。
&&&&席间一直在他近旁斟酒伺候的美人若兰姑娘却紧跟了过来。
&&&&「陆公子,可是酒菜不合口味?」
&&&&「不是。」
&&&&「那又何必在这里吹风呢,进去吧。」
&&&&陆景彦见若兰眼神有异,便随手折了窗边两片花叶朝一个方向使力……
&&&&那花叶虽然薄软,在陆景彦手里却仿若神兵利器,破空呼啸而去,直穿过繁茂花木,钉入院墙石壁上。
&&&&「公子手下留情,那不是坏人,只是奴家幼妹。」
&&&&这时,陆景彦方才借著烛火灯光隐隐看到,被叶片削断的花木之後,躲著的,只是个小姑娘。
&&&&而这个姑娘,他却也认得。
&&&&就正是先前白天荷塘里头潜水,被他拎出来的那一个。
&&&&於是听她们姐妹二人仔细说明白了才方知晓,那小姑娘白日出城采药便是为了给她治病,好不容易弄回了药来,徘徊至夜深却始终送不过来。若兰是因为家里穷困才被卖了进芝兰苑里的,这小姑娘却不是苑里的人,外头自然不让她进去见姐姐。她於是像往日偷偷过来见姐姐那般,另走捷径,趁著夜色钻了狗洞,又在窗外投掷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