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得住,打到了七十八十,就开始个个疼得哀号不断,定力稍差的,早就顾不得颜面嗷嗷喊叫起来。等到了一百零几下的时候,每个人的脊背上已经是一片血rou模糊,看不出个完整摸样来,那血水顺著下裳一直淌到地面,触目惊心,被打的人到此刻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校场成了血淋淋的刑场,上面虽然站得到处都是人,但除去那些受刑的,其他人则是各个吓得连抽气声都不敢有,一片凄惨景象!
&&&&前面是军法棍型惩处,後头那些被拘来的芝兰苑的一干人等,见此情形,也全都吓得面色惨白,瑟瑟发抖。
&&&&陆景彦站在这里觉得有些突兀。
&&&&他与苏恒等人原本是一起的,无论他们所作所为是对事错,该与不该,此刻看著朋友被打得几乎奄奄一息,他却不能拦著,那麽,至少也该陪著。
&&&&他抬眼,目光平静的看著洛重熙所在的方向。
&&&&非常巧,那一位此刻却也正隔著距离遥遥向他这一边看了那麽一眼。
&&&&只一个目光交接的瞬间,就像可以传递许多情绪想法。
&&&&陆景彦心里涌出一股难言的苦涩感,忽然就觉得其实苏恒他们也许就是被自己连累的。
&&&&然而洛重熙只约略的朝著陆景彦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再也没有把目光投向他。
&&&&於是陆景彦想也不想,径直穿过校场,不去看那些被打得皮开rou绽人,只看洛重熙一个,直到走到那长台之下。
&&&&他双膝跪地,无视自己兄长偷偷递来的颜色,只认真请罪道:
&&&&「主上,臣也同苏恒他们一起,彻夜聚饮,败坏军纪,辜负主上圣恩,自请重责。」
&&&&「哦。」洛重熙这是才像是恍然记起还有他这麽个人一般,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说道:「景彦不是已经告了假麽?孤王准了你的假,自然你爱做什麽便做什麽。此刻来请的……又是哪一宗罪呢?」
&&&&「但是主上,臣既然身为炎国臣子,就有受罚的理由。请您……」
&&&&「景彦。」洛重熙叫著他的名字,仅仅两个字,但那其中压人的意味分外明显,轻易让陆景彦住了口。
&&&&只听他轻声反问:「孤王的赏罚,轮得到你来争辩吗?」
&&&&「臣不敢。」
&&&&陆景彦自然没有别的话可说,唯一能做的,只是跪地请罪。
&&&&在君王的谕旨面前,没有他说话的余地,他又何尝不知。
&&&&洛重熙径自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陆景彦跟前,看著他。
&&&&「你若是愿意看他们受刑,你就随便留在这里看。若是不想看,那麽,你的假孤王继续给,不妨接著再往些山清水秀烟花巷末的地方转转,总会有什麽好玩在等著你。」
&&&&「主上。」陆景彦忽然抬头与之对视,目光沈默平淡,却隐隐的写满请求「臣不告假了,臣从此以後再不告假,请您……」
&&&&「住口!」
&&&&洛重熙冷声喝止,不许他继续说下去。
&&&&他根本没有兴趣听陆景彦的话,於是转个身,朝著校场上那些正在受刑的一众官员们缓缓走过去。
&&&&对那奄奄一息血流成河的画面视而不见,冷然以对。,径直走到芝兰苑那些小倌歌姬们的面前。
&&&&
&&&&芝兰别苑倒是不小,上下人等加在一起,足有一两百。
&&&&洛重熙充满主宰意味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跪在地上的人,视之若蝼蚁。
&&&&他的目光在若兰的身上稍微停顿了那麽一下。
&&&&若兰低垂著头,她的小妹紧紧贴在她身边,一动也不敢动。这小女孩极不走运,只是来给姐姐送一趟药,却遭了这池鱼之殃,一同被抓了过来。
&&&&洛重熙习惯了掌控别人的生死福祸,既然已经成了他的子民,那麽,就只能按照他的意愿,或生活死。
&&&&这个,无人可以改变。
&&&&「他们不能用军法来惩办。也不配用。」洛重熙目光扫过这上百人,淡淡对跟在身後的陆显宜开口:「百里将军的义子,中军右参将百里文在这次征战中殉国,孤王甚觉惋惜。虽然我大炎国的男儿以马革裹尸为荣,孤王终究不忍他年少捐躯。前日赐他厚葬。如今想来,不妨再加一项恩典。你就去传旨百里竟,说是孤王的意思,这些人,就随他的义子一道……殉了吧。」
&&&&洛重熙此话一说,若兰等人几乎惊得虚脱在地。有些人当场一时忍不住哭出了声音来。
&&&&陆显宜也怔愣了片刻,才想起来要应声称是。
&&&&而陆景彦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极好,别人或许听不清楚洛重熙说了什麽,他却听得分毫不差。
&&&&当下也顾不得君臣体统,自地上站